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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畅读佳作推荐

今天我干嘛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是作者“今天我干嘛了”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林遇之温妤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原主因争风吃醋,跳河自尽,再睁眼时,她就穿越过来了。当朝长公主的身份,是如此华容尊贵,竟会为了一个男人自我了断?她:“姐妹,道走窄了!”堂堂长公主,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呢?她要有许多个男人!权臣,将军,新科状元,只要是有姿色的,都会被她招进宫中,每一次,这些男人离开时都面红耳赤。衣衫不整。可最后,她连个面首都不曾封……权臣们急坏了,都说长公主未忘旧情,才会如此疯狂,直到那天,她看中了一个头牌,并帮他赎身封为面首。权臣们炸了,纷纷来到长公主府大打出手。她:“别打了!你们哪一个受伤我都会心疼的!封,...

主角:林遇之温妤   更新:2024-07-05 1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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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遇之温妤的现代都市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畅读佳作推荐》,由网络作家“今天我干嘛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是作者“今天我干嘛了”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林遇之温妤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原主因争风吃醋,跳河自尽,再睁眼时,她就穿越过来了。当朝长公主的身份,是如此华容尊贵,竟会为了一个男人自我了断?她:“姐妹,道走窄了!”堂堂长公主,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呢?她要有许多个男人!权臣,将军,新科状元,只要是有姿色的,都会被她招进宫中,每一次,这些男人离开时都面红耳赤。衣衫不整。可最后,她连个面首都不曾封……权臣们急坏了,都说长公主未忘旧情,才会如此疯狂,直到那天,她看中了一个头牌,并帮他赎身封为面首。权臣们炸了,纷纷来到长公主府大打出手。她:“别打了!你们哪一个受伤我都会心疼的!封,...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林遇之似乎看了温妤好一会,问道:“公主为何自上车后一直揽镜自照?”

听到这话,温妤才抬眸看了林遇之一眼。

然后有些发自真心的疑惑,反问他:“我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一直看?”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好看?嗯?”

温妤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丝的危险与威胁,满满地透露着不满。

林遇之:……

林遇之从善如流道:“长公主自然是姿容绝世。”

“那不就得了,先别说话,影响我欣赏自己的美貌。”

林遇之眼尾微动,若有所思地看着温妤。

这时,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一个急刹。

温妤的镜子直接脱手飞了出去,她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向右前方的林遇之身上扑去。

但温妤怎么可能允许这种狗血情节的发生?

她眼看着就要摔到林遇之的怀里,也是真的不想跟他有什么肢体接触,免得还被冠上投怀送抱的黑锅。

于是拼尽全力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身将自己扒在了马车的另一侧。

林遇之只是身形微动,但很快便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似乎不受急刹的影响。

然后他被温妤极度夸张的动作惊了一瞬。

林遇之:……?

温妤转头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卧槽,他都可以抵抗惯性了!怎么坐的这么稳?

“吁——长公主!丞相大人!你们没有受惊吧?”

温妤闻声感受到马车已经平稳下来,立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理理裙摆,抚抚鬓角,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林遇之见状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朝着帘外问道:“何事惊慌勒马?”

马夫答道:“刚才一匹烈马经由一旁疾驰而过,导致马儿有些受惊,只得勒马。”

“当街纵马?”林遇之眉头微动,“继续驾车。”

“好的大人。”

林遇之微微俯身捡起脚下掉落的小铜镜,递还给温妤,“公主,您的铜镜。”

温妤见状接过镜子,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刚好还可以把话说清楚。

能用嘴说清楚的,不需要猜来猜去显得高深莫测。

“我刚刚是因为不想扑到你怀里,让你误会我故意占你便宜,所以才扭开的。”

林遇之点头:“微臣知道。”

温妤眼睛一亮:“你知道?你知道就好了,唉,我其实一醒来就想说了,之前是我一时糊涂,做了许多打扰你的事。”

“我这次落水醒来,也想通了许多,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也不美,以后我不会再骚扰你了。”

“你当你的国之栋梁,我当我的草包长公主,救下凌小姐后,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吧。”

林遇之闻言问道:“长公主此话当真?”

温妤拍拍胸脯:“当真!自然当真!我可是长公主,公主说的话怎么可能不当真?”

林遇之闻言就要跪下,“那微臣就在这里谢过长公主了。”

温妤一把扶住他,头都大了:“不用行礼,坐好坐好,那我们就说好了……”

这时,马车停了。

“请丞相大人下车步行入宫。”守门侍卫自然认得丞相府的马车。

温妤第一个掀开车帘,这皇宫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宏伟,感觉比故宫还要气魄。

侍卫见到温妤明显一愣,下意识确定一下这是否是丞相府的马车。

却不想林遇之微微探身出来:“这是长公主的车驾。”

“是长公主的马车,放行!”侍卫的目光没敢在二人身上过多停留,立马放行。

见马车驾远后,侍卫心里泛起嘀咕,这长公主怎么和丞相大人坐到一辆马车上去了,怪哉怪哉。

马车一路驶进宫门到达大殿外,然后由宫人将温妤和林遇之从侧门领进大殿。

宫人小声道:“见过长公主,丞相大人。”

“长公主您可醒了,消息传来圣上高兴极了。正准备出宫看您呢,您进宫的帖子就递上来了,圣上正在大殿等您呢。”

这时,温妤注意到大殿正门阶梯下,跪着一人,身上已经披上了浅浅的一层雪。

看清楚他的身形后,温妤两眼放光,我的天呐!这身材!这比例!比维纳斯还维纳斯啊!

她停住脚步,压制住语气中的激动,问宫人:“跪着的是谁?”

宫人看了一眼:“是刚刚调回京的骠骑将军,他一直待在边关,公主您不认识也是正常。”

说话间,宫人推开了侧门,一股暖意瞬间包裹住了温妤。

“将军?”

温妤一边问,一边解开身上的大氅,一旁侍奉的宫女立马接过。

此时已走到大殿,宫人不敢再多话,否则可是会掉脑袋的。

温妤抬眸看向上首的弟弟,这位圣上比温妤想的还要年轻俊美。

毕竟姐姐的容貌摆在这,作为弟弟能差到哪去?

不同的是,这位圣上俊美里还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

“微臣林遇之拜见圣上。”

皇帝却压根不看丞相,而是目光关切地看着温妤:“皇姐醒来可有不适?朕听到消息正要去公主府探望皇姐,却不想你人就来了。”

温妤摇头:“我好的很,来宫里是有一件事情要说。”

“想必是为那凌云诗来的吧?”

皇帝一副看透了的模样,不争气地看着温妤。

“丞相去找你了,皇姐你便身体未愈就进宫求情来了,是与不是?”

温妤:……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这位圣上的语气怎么感觉怪怪的。

“其实那天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掉进冰湖里的,跟小青梅,啊不是,跟凌云诗没关系。”

“她就是倒霉站在了我旁边而已,可不能误杀了。皇弟你就把她放了吧。”

皇帝听了恨铁不成钢道:“皇姐啊皇姐,为了丞相,你竟然愿意说出这种谎言,只为了讨他欢心,你真是……唉!”

温妤:……

“我不是,我没有。”温妤无语,“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自己掉进湖里的,凌云诗没有推我。”

“此话当真?”

“一百万、一千万个真,比珍珠还真!”

皇帝仿佛听明白了弦外之音,一脸痛心道:“皇姐竟然为了丞相,甘愿冬日里跳下冰湖!”

温妤:?

不是,这不是她说的吧?

却不想皇帝继续道:“此情天地可鉴,皇姐你放心吧!朕这就成全你的一片痴心,马上为你和丞相赐婚。来人,着笔墨!”

温妤闻言大惊失色,这皇帝的脑回路什么情况啊?!

一旁从头到尾被皇帝冷落的林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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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立马朝着温妤的方向拜倒,语气颤颤巍巍:“这位小姐,恕罪恕罪。”

就算没见过这位小姐,不知道她的身份,捕头也看得出来她绝不简单。

能直接闯进大理寺,还堂而皇之地坐在江大人身边,一派从容地喝茶,甚至江大人似乎以她为首,这能是普通人吗?

只有这种愚不可及,没有眼见的乡野村妇才会看不出来,还敢不停地叫嚣。

“你敢打我?”胡大姐捂着脸,震惊地大喊,“你竟然敢打我!”

说着直接推搡起捕头。

捕头像朵娇花一般,一推就倒。

“你敢打我!回去就让我妹妹跟你和离!”

捕头闻言瞪着胡大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撇清干系。

他大声吼道:“和离就和离!我早就受够了你们一家了!”

然后在胡大姐震惊到呆住的目光下,朝着江起磕头:“江大人在此见证,我郝云立休书一封,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胡大姐傻眼:“你是不是疯了?你敢休了我妹妹!”

温妤放下茶杯,支着下巴,看着堂下狗咬狗,咬的一嘴狗毛,兴味十足。

就好像在看古代版的1818黄金眼,还是现场直播。

江起则是面色冷寒,沉声道:“藐视公堂,先打二十大板。”

一直捶打郝云的胡大姐突然静下来。

被一旁的捕快按住时,她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郝云则是满脸的应当如此,拜谢江起后自觉地趴下。

他这辈子混到大理寺的捕头一职,可以说是祖上烧了高香。

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个老婆,附带这样一个整天惹天惹地的姐姐,这次还没有自知之明地踢到了铁板。

捕头咬着牙,忍着脊柱上传来的剧痛。

温妤悠悠道:“流冬,她刚骂你了,你去打。”

流冬道:“多谢小姐心疼奴婢,但是奴婢怕脏了手,还是请捕快大哥们代劳吧。”

胡大姐嘴里塞着防止她嚎叫的布条,板子落下时,呜呜声响起,一瞬间涕泗横流。

二十大板下去后,胡大姐明显萎了,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连出气的劲儿似乎都被打散了。

却仍然被捕快拉扯起来,让她跪着。

江起沉声道:“你说越凌风是你的未婚夫君,有何证明?”

胡大娘听到这个问题,硬打起精神。

她吸了两口气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明?他如果不是对我有意思,偷偷爱慕我,想要娶我,怎么会对我那么温柔?还对我笑得那么好看?”

江起闻言拧起眉头,“荒谬,原是癔症。”

“不是癔症!”

胡大姐激动起来:“大人,你把他叫过来,就知道了,我不是癔症!”

这时温妤开口了:“不用叫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他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在他家门口被人扭带走呢?”

胡大姐哑口,又瞬间反应过来,怒道:“是因为你!是因为你这个狐媚子!”

“他是被你这一脸勾z引人的狐媚相迷了心智!”

温妤闻言,伸出手,流冬马上掏出一把铜镜放在她手心中。

她盯着铜镜,摸了摸自己的脸。

然后突然扭头看着江起,笑眯眯地问道:“大理寺卿大人,我很狐媚吗?”

江起:……

他收回目光,板着一张脸,一脸严肃。

温妤撇撇嘴,又看向胡大姐:“你看,他都没说我狐媚,你算哪根葱啊?”

“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越凌风说他报过官,结果去的是这位大理寺的捕头,也就是你的妹夫,有这回事吗?”

郝云慌了,他连连磕头:“大人明鉴,小姐明鉴,卑职没有啊!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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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温妤一眼,目露无奈,自家皇姐的德行自家知道,这正途怕是走不了了。

这时,江起开口道:“既然微臣要做长公主的老师,那么自然要负责,所以微臣要向圣上求一道圣旨。”

“为师时,只有师生,没有君臣。”

皇帝闻言立马看向温妤,“皇姐意下如何?”

温妤心道,没有君臣?只有师生?这禁忌关系,刺激,太刺激了!

于是一个眼神示意,皇帝便下旨了。

江起领旨离开后,皇帝将温妤留了下来,再次强调:“皇姐,我可再说一遍,江起是个小古板,你要是受z不了了,招架不住,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温妤挑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么说陆忍的?

温妤摆摆手:“皇弟,你看我霍霍陆忍的时候,没找你哭鼻子吧?”

“你让我换一个霍霍,我就换一个霍霍,哪找我这么好的姐姐?”

皇帝:……

温妤满意地回到公主府时,江起已经在等候了。

他将一本小册子递给温妤,严肃道:“请公主过目。”

温妤接过一看,愣了半秒,看看江起又看看小册子,“课程表?”

江起沉思一瞬,“课程表?好名字。”

温妤看着册子上写的辰时,眼睛都瞪大了,差点跳起来。

“辰时上课?”

冬天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读律法?

这不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吗?

温妤合上册子,不想再多看一眼,直截了当地说:“辰时太早了,换个时间。”

江起摇头:“不可,早晨是读书的最佳时间。”

温妤:……

她灵机一动:“你早上不是要上早朝吗?”

江起语气淡淡:“早朝是卯时。”

温妤:……早上五点?

太可怕了,皇弟真是不容易啊,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

不对,起码四点就得起床了。

江起此时已经明白了温妤的顾虑,语重心长道:“公主,既然您决定学习,那么就要拿出决心,辰时已经不早了。”

温妤:……

青龙偃月刀剌屁股,开了大眼了。

这还不早?

谁家好人七点起床读律法啊,她是要考什么法律系的研究生吗?

她只是为了美色啊!

“那个……”

“公主,就这样定了,明日辰时,微臣会准时来公主府。”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温妤:……

现在尔康手还来不来得及?

温妤又打开册子看了一眼,瞬间无语凝噎。

都是长公主了,还要早上七点起床学律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流春掰着手指头,数道:“丞相大人,将军大人,寺卿大人,还有一位想当状元的公子,公主,您是要凑齐四妃了吗?”

“……把林遇之去掉,谢谢。”

翌日辰时。

流春轻轻掀开帷幔,“公主,辰时到了。”

温妤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公主,江大人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温妤纹丝不动,继续熟睡。

流春象征性地叫了两声,便没再叫z床了,退了出去,来到书房。

江起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向门外。

未见温妤的身影,他面色平淡,并不显得意外。

语气肯定道:“长公主还未醒。”

流春点头:“是,江大人明日再来吧。”

“明日复明日,如此堕懒如何能行?”江起站起身,手中攥着一把黑色的戒尺。

他语调平稳:“我等到公主醒来。”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日上三竿。

温妤醒来时,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流春适时地走进来:“公主您醒了。”

“江大人还在院子外等您呢,从辰时就开始等了。”

温妤:?

不是,大理寺是闲的长毛了吗?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江起掸去身上的风雪,倾身向温妤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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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你有心就行了。”

温妤不慌不忙道:“要不你先带我去慎刑司看看,就当上第一堂课了,我有亿点点好奇。”

江起一愣:“慎刑司?那里不适合公主……”

“天牢我都去过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最好的教学就是动起来。”

温妤一脸义正言辞。

江起一时无言,但温妤说的也不无道理。

甚至因为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多看了她一眼,轻叹道:“也不是无药可救。”

温妤没听清:“什么?”

江起摇摇头,思虑半晌,还是带着她去了慎刑司。

和温妤想的不一样,慎刑司并不大,也就是两三百平的院子,黑瓦白墙的小平房,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和天牢的规模没得比。

“公主如若有丝毫不适,要第一时间告诉微臣。”

话音刚落,温妤眼睛突然瞪大,惊讶地看着慎刑司门口的一堵硕大无比的墙。

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狰狞的刑具,斑斑血渍,发黑发臭,令人作呕。

而每一个来到慎刑司的犯人都需要经过它们的洗礼。

人称“阎王墙”。

江起见温妤呆在原地,以为她是看到这些刑具受到了惊吓,担忧道:“公主,慎刑司确不是您可以……”

却不想话音未落,温妤直接走上前,捏住鼻子,开始认真打量起来。

然后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虚心问道:“这个钩子是干什么的?”

“还有这个,是刀吗?为什么还有个刷子?这是刷子吗?”

“这又是什么?布吗?怎么这么黑啊?”

“还有这个铁碗是干什么的?”

温妤滔滔不绝地问起了这些看不出作用的刑具,脸上只有兴奋,没有惊吓。

江起:……

温妤退后两步,盯着这刑具墙,不由自主地感叹道:“这里可真是szm的天堂啊!”

走进大门,江起带着温妤在慎刑司转了一圈。

应温妤的强烈要求,细细讲解了许多刑具的具体用法。

“此乃骨洁刷。一边用毛刀剔去血肉,一边用刷子蘸取绿矾油,涂抹其上,不停往复,直至削出干净光滑的人骨。”

温妤:……

绿矾油?不就是硫酸?

江起又拿起另一个碗状刑具,讲解道:“此乃安魂罩。左右置于人脑太阳穴,扣紧后,不停地用铁锤敲击,至二百余下后,听到的不能说,看见的讲不出,想动却又做不到,想死走不成,半成痴傻。”

温妤:……

“此乃寻香布,恶臭难闻,浸狗血,蒙于口鼻,只需片刻,窒息而亡,死状眼球暴起突出,眼睑无法合拢。而待青筋暴起徘徊在死亡边缘时,松开寻香布,给予呼吸一瞬,再次蒙于口鼻,不停往复。”

江起说完,看向温妤:“公主还要听吗?”

温妤眨眼:“听啊,继续说。”

江起:……

温妤轻哼一声,小样,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故意吓她,这点程度,不过洒洒水罢了。

“江老师怎么不说了?我还没听够呢?这个呢?这个是干什么的?还有这个?这个叫什么?怎么用?”

江起:……

长公主行为作风果然不像一般女子,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没有丝毫相同。

一般男子见到这些刑具,听到这些刑罚,都会一身恶寒,何况是女子?

但长公主却一脸好奇之色,压根看不到任何惊恐与害怕。

江起发自内心的疑问道:“公主,看到这些,听到这些,您不会害怕吗?”

温妤挑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会害怕?你说的这些刑具和刑罚,不是给犯人用的吗?”

“是。”

“那我为什么会害怕?我又不是犯人,又不会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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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了,踏出门前,她扭过头笑道:“等你哦,未来的新科状元。”

越凌风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门口。

半晌后,他坐起身,温润的眼中掠过一丝势在必得。

温妤一回到公主府,流冬便兴奋的向她报告起来。

“公主!西擒关大捷!陆将军五天接连夺回三座城池,打的西黎人是落花流水,连滚带爬啊!”

“圣上高兴的不得了!在宏德殿上一直夸陆将军骁勇善战!”

温妤挑了挑眉,也有荣与焉起来,拍了拍手:“小母牛踩电线,牛逼带闪电!”

流冬:……

温妤躺在小榻上,想起那天送陆忍时,他穿着盔甲,手握长枪骑马的样子,脑海里下意识描绘了一番他冲锋杀敌的模样,然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她一眼看中的男人!

温妤坐起身,“将我的炭笔和画板拿来。”

她得大干一场!

睡前洗漱时,流秋问道:“公主,今年新岁宴您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打了样子让尚服司抓紧时间。”

温妤打了个哈欠,什么心碎宴?

她在脑子里搜索了半晌,没有丝毫印象。

流秋又道:“去年您一身红装惊艳了所有人,今年要比去年更厉害才行。”

温妤困了,什么宴会,她长得这副模样,随便穿到哪不是艳压群芳?

便随口道:“白色吧,心碎嘛,挺适合的。”

流秋:……

“公主,新年伊始,穿白色……”

流秋话还没有说完,温妤便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年夜饭啊。

她支着下巴想了想:“绿色吧,绿色好。”

“绿色?这……”

“你看,过完年,春天还远吗?春天来了?绿色还远吗?绿色一来,一片生机盎然,所以我这是对未来新的一年的期盼。”

流秋被说服了。

温妤问道:“还有几天到新岁宴?”

“十日后便是了。”

“那还早。”温妤施施然躺到床上。

第二天,公主府乱了。

温妤发烧了。

烧的很严重,严重到整个人神志不清地嘴里嘟囔着许多听不懂的话。

“ABCDEFG……”

“啊啵呲的额夫哥……”

“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

“how are you?im fine thank you,and you?”

流春一脸焦急:“太医,你快看看,公主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直在说胡话。”

“变?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公主,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听我给你吹……”

太医隔着丝巾摸脉,眉头微微皱起:“公主也是温病之症,怕是被胡同那位公子过了病气,烧的有些厉害了,我这就去给公主煎药。”

听到这话,围着的流春四人松了口气。

赶忙又给温妤换了一条浸了冷水的毛巾,放在额头上。

“公主落水后原就体虚,为了陆将军的事跑前跑后,都没有好好养身体,这一碰到那凌公子生病,公主也过了病气。”

“好了好了,别吵公主了,我和流夏留在房里照顾公主,流冬你去帮太医盯着药,煎好了第一时间端过来,流秋去小厨房盯着,防止公主醒来想吃东西,注意清淡点。”

四人分别忙活起来。

温妤病了的事自然也禀告到皇帝耳中。

他眉头一皱,出宫去了公主府,见温妤小脸通红地缩在被子里胡言乱语,有些心疼起来。

皇帝将流春召到身前:“皇姐前天还好好的,精神抖擞,今天怎的又病的如此严重?”

流春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回禀圣上……”

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了,是学律法太累了是不是?”


林遇之自然也懂大堂那些学子的心思。

他微微沉吟,解释道:“前朝科举前,有一位小姐听闻这论文茶馆里聚集的都是参加科考的学子,有才华者数不胜数,心向往之,便乔装前往。”

“之后与一书生一见倾心,两人相识相知。此时书生才得知,这位小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文安郡主。”

“而那书生果然是满腹经纶,最后高中状元,二人成婚,琴瑟和鸣。”

“有书生将此事编为一记传,名为《文厢记》,成为一段佳话,流转至今。”

陆忍听了忍不住“嘁”了一声,似是十分不屑。

温妤侧眸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是不是还有后续?”

“公主说的不错,实有后续,二人成婚后,有一农妇千里迢迢找到那位书生,原来竟是书生在家乡的糟糠之妻,后来那农妇将书生告上了公堂。”

温妤:……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陈世美和秦香莲?

林遇之给温妤倒了一杯茶,“最后结局是,书生的妻子在午门被斩首示众,人头落地,由文安郡主亲自监斩。”

“而《文厢记》撰写的只有书生功成名就的前半部分,成婚后续被弃去,这故事被当作美谈流传下来。”

“每一个来到论文茶馆的学子,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一丝自己也能成为那名书生的想法。”

温妤听完冷笑一声:“呵呵。”

她冷眼看向刚刚发表那番言论的几名书生,“人丑,想的倒挺美。”

“那狗屎文安郡主能跟我比吗?我只是无脑草包,但她可是一坨狗屎啊!简直是屎盆子扣我头上,不是屎也是屎了!太侮辱我了!”

林遇之:……

陆忍:……

温妤不爽地戳了戳陆忍,“我是长公主,当众侮辱我什么罪?”

陆忍:“按律当斩。”

温妤拍桌:“……这样吧,你给他们套麻袋扔到巷子里打一顿,专门挑小吉吉打,知道了吗?”

陆忍:……

林遇之抿了口茶:“敢问公主,何为小吉吉?”

陆忍闭上了眼,并不想听到这三字出现在丞相口中。

温妤则是转了转发尾,眨眨眼,“不告诉你。”

“微臣也算博学多识,竟没有听过这个说法。”林遇之十分的不耻下问。

温妤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这时,堂下突然传来喧哗声。

三人朝下看去,只见茶馆里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书生。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各处都打着补丁,一看就生活拮据,但这寒衣却掩盖不了他的温文尔雅,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

“如果你真的能对出来,一百两给你又何妨?”茶馆掌柜自信满满。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对子挂在牌前已月余,还无人能对,也有硬对者,不是失了意境,就是失了平仄。”

“既然这位公子如此自信,来啊小二,笔墨伺候,也请在场的各位公子掌掌眼,瞧瞧对的如何!”

不多时,小二便清出一张空桌,将笔墨纸砚铺好,“您请。”

书生们也都围了过来,记得不错的话,这副对子以一百两刚挂上时,作对的不止尔尔,皆铩羽而归。

直到这些天已经无人对这一百两感兴趣了。

却不想又来了一个。

温妤托着腮看着楼下的热闹场景。

“是说门口挂着的那个对子?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我还以为是这茶馆年久失修,牌子掉了一半呢,原来是要找人对啊。”

林遇之道:“公主可能对此不甚了解,牌前对子只挂一半,另一半等人来对,已是约定俗成的雅事,只要一百两,并不算多。”

温妤又问:“这对子很难吗?”

林遇之转了转手中的茶杯:“难也不难。”

懂了,就是对他来说不难,对下面那些人来说,难。

“绝!绝!”

“意境平仄皆有,对的好!对的实在是好!”

有书生不自觉地念了出来:“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好一句,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对的好!对的好!”

此时的掌柜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他朝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马上朝后堂跑去。

书生将笔轻轻搁下,微微一笑道:“献丑了。”

掌柜咳了一声:“这对没对上,你们说的都不算,得出对子的人说了才算。”

话音刚落,小二领着一名富贵打扮的男人走上前来。

“听说有人对上了小爷的对子?”

书生沉吟道:“正是在下。”

男人看了一眼纸上所写,“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也不怎么样啊,一个个的,我还以为多绝,不过如此。”

说着直接伸手将对子拿起,团成一团,往地上一丢,“小爷我不满意你对的,您请吧。”

在场的书生皆是面面相觑,这是想赖账啊。

有人打抱不平道:“既然挂了对子,这位公子又对上了,这一百两自当双手奉上,但现在这般作为,实在有损论文茶馆的名声。”

男人摇着扇子,哼声道:“我出的对子,我不满意,能奈我何?”

“而且穿着这么穷酸,就是冲着这一百两来的吧,功利心实在是重!来人来人,将这个对对子的人赶出去!以后不许他再进来!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对了,晦气!”

话音刚落,他身后跟着的两名仆役便直接上手抓住了那名书生,十分暴力地将人向外拖。

书生皱着眉挣了挣,却像是牵扯到什么一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原本白皙的面颊也变得通红。

“咳咳、无需劳动大驾,咳、在下自行出去。”

男人用扇子挡住鼻尖,嗤笑一声:“原来是个病秧子,赶紧赶出去!”

“住手!”一道娇喝从楼梯处传来。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拾阶而下,头上带着帷帽看不清长相,但周身都萦绕着不可亵渎的贵气。

正是看不过眼的温妤。

温妤缓步走到那名书生面前,透过帷帽的缝隙看他。

离得远时只觉得这书生气质斐然,此时看清长相,精致却微微带着病气的面容让温妤有些惊艳。

“你还好吧?”

两名仆役慑于温妤散发出的气场,早已松开了对书生的钳制。

书生微微欠身:“在下无事,多谢小姐出言相助。”

温妤道:“你放心,这一百两是你该得的,我替你拿回来。”

“好大的口气!”男人扇子一合,拍于手掌,“敢问是哪家小姐?出现在这论文茶馆,莫不是想上演一出《文厢记》?”

温妤屹然不动,吐出一句:“我是你爹。”

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陆忍皱眉:“还有,微臣不解,何为处男?”

温妤见他的疑惑不像是假的,寻思大盛的称呼不是处男吗?

她歪歪脑袋,解释道:“就是没那个的男人。”

陆忍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在思考“那个”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他脸色大变,有些恼怒道:“公主为何要如此羞辱微臣?微臣当然不是处男!此等羞辱恕陆忍不受!”

温妤:……

不是就不是呗,脾气还挺大的。

不是处男,乐趣少一半。

这就是背调没做好的恶果啊!

温妤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变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走吧,去茶馆,赶紧查,查完了事。”

却不想查案积极的陆忍竟然拦在了温妤的身前,脸色难堪。

“公主无故羞辱我,连一个交待都不给吗?”

“且不说本朝律例,身体有缺陷者不得为官。我想请问公主,在公主眼中我就是那等身体有缺陷的腌臜之人吗?”

“您所提出的条件是否也是因此原由,想要羞辱我呢?”

温妤:……

“不是,你哒吧哒吧说什么呢?谁羞辱你了?”

温妤可以说是满头问号。

陆忍闭了闭眼,握着寂月的手紧了紧,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

明明可以独自出发前往茶馆,却不知为何脚步一转来到这里,不声不响地等了一个时辰。

但他在长公主心里,原来就是那样一个形象。

可笑,等在这里的自己太可笑了。

“微臣就不与公主同行了,先走一步。”

温妤:???

这是戳到什么gz点了,这么跳脚。

她想了想,还是上前拦住了陆忍:“你冷静一下,你说清楚,我怎么羞辱你了?”

“陆忍,你给我站住!”

陆忍停下脚步,抿紧嘴唇:“还需微臣多言吗?处男二字还不够羞辱吗?”

温妤:……哈?

这……处男就是羞辱了?难不成这大盛朝没有处男了?

她发自内心地由衷问道:“没有跟女人睡过觉,就是羞辱了?问都不能问了?”

陆忍懵了:……

“什、什么?”

温妤叹气,还以为来到了快乐乡,照这样看,这大盛怕是真的没几个处男了。

她也不是看不起非处男,就是比起非处,还是处男香啊。

愁啊……

但一旁的陆忍却豁然开朗,“公主所言处男是未行房的意思?”

温妤已经一脸幽怨了:“不然呢?”

陆忍掩下眸中的窘迫与无奈,觉得自己简直糊涂了,他怎么会莫名其妙想到那方面去。

心中顿时也没气了,对着温妤解释道:“公主,一般未行房的男人不称作处男,所以微臣理解错了,以为、以为……”

这句话让温妤又有些打起精神:“你以为什么?”

陆忍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但温妤灵光一闪,领悟了他的未尽之言。

温妤:……

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忍:……

温妤笑得肚子疼,瞄了一眼陆忍鼓鼓囊囊的下面,然后继续笑。

陆忍自然注意到温妤刚才万分大胆的目光,耳根莫名发烫,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侧过了身体。

“不行,我再笑会……陆忍,你的脑瓜子里在想什么啊?你怎么会想到小吉吉上去?”

陆忍没有再多嘴问小吉吉是什么,猜也猜的到了。

温妤笑够了之后,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颊,好奇道:“那不叫处男,叫什么?”

陆忍叹气:“没有特定的称呼。”

“也只有公主才会把这种事挂在嘴边,这放在任何一个官家小姐身上……”

温妤闻言叉腰:“但是我是草包长公主啊,我就说了怎么了?要砍我头?”

“微臣不敢。”

温妤凑近了一些,用手挡住嘴巴,小声说:“所以你是处男。”

陆忍:……

虽然陆忍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态度和反应已经告诉了温妤答案。

温妤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干劲十足:“走!去茶馆!一定要查他个个水落石出!”

到了茶馆,下了马车,温妤看着茶馆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论文茶馆”,好名字好名字……

以后不会踏入第二步了。

陆忍拿出流春准备的帷帽,“公主戴上吧,里面鱼龙混杂。”

温妤看了一眼,觉得有道理便戴上了,这帷帽上的白纱要透不透的,摸着滑溜溜的甚是舒服。

林遇之早已等待在包厢里,温妤刚进茶馆,他身边的小厮便上前来领路。

温妤环顾四周,这论文茶馆可以说是爆满。

各桌坐满了附庸风雅的文人,甚至有七八个人拼一个桌的情况,个个手持扇子,吟诗作对,不亦乐乎。

温妤进来时,茶馆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到平常的状态。

温妤嘀咕:“怎么这么多人?”

陆忍道:“三年一次的春闱就要开始了,这些估计都是各地赶来赴盛京参加科考的学子。”

温妤听了又多看了这些文人一眼,这不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苦逼的高三学子吗?

为了二月的考试竟然十二月就来考场踩点。

对于他们,无论何时,她都是敬佩的。

上了二楼走进包厢,迎面就是正在不急不缓饮茶的林遇之。

他坐在窗台边,一身月白锦袍,冷冷清清地看着茶馆的大堂,自带一股不惹凡尘的清净之感。

看见戴着帷帽的温妤,他放下茶杯,站起身道:“微臣见过长公主。”

温妤摘下帷帽随手放在一旁,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前脚刚到。”

温妤点点头,也坐在了窗台边,她随手抓了把瓜子,一边磕,一边看着楼下的大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陆忍抱着长刀坐在了温妤身边,与林遇之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当作打过招呼了。

从二楼看大堂又是另一番感觉,明明也不高多少,但就是有一种俯瞰的居高临下感。

就连声音都没那么嘈杂,而变得异常清晰。

“打个赌,我就说刚刚上去,戴帷帽那位小姐不是普通人。”

“谁看不出来一样,没见就那一会,整个茶馆都安静了吗?虽然戴着帷帽看不清长相,但是一看就非富即贵,身后跟着的那个拿刀的男人,看着也不好惹。”

“嘿,我寻思着会不会又上演一出文厢记。”

“那可得好好表现表现,茶馆在场这么多人,那位小姐总有看得上眼的吧。”

温妤听得眉头直皱,莫名有种被冒犯了感觉。

他们口中说的不就是她和陆忍吗?

“文厢记是什么?”温妤问道。

陆忍自然也听到了楼下的议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

于是面无表情道:“一个酸臭无比的故事。”

这个评价更勾起了温妤的好奇心,见陆忍不想说,便又问林遇之。


来到雅间,温妤十分自觉地找到最佳位置坐下。

见林遇之和陆忍干站在那动也不动,连忙招呼他们,给两人安排的妥妥的。

“小陆坐我旁边,小林坐我对面。”

二人:……

两人环视一圈,虽然面色如常,但实际上如坐针毡,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尤其是这暗香楼里浓烈的脂粉气实在是难闻至极。

可谓是极致的煎熬。

这种风尘之地,就算没有律令,他们也会敬而远之。

二人又同时看向如鱼得水的温妤,面露奇异,带着一丝怀疑。

林遇之突然幽幽问道:“夫人,你不是第一次来吧?”

“!!!”温妤惊愕地看着林遇之,我滴乖乖,林遇之叫她什么呢?

陆忍听了这称呼,微微挑眉。

温妤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门口。

然后冷哼一声,装腔作势地拍桌:“说了多少次了,你一个不受宠的小妾,也敢叫我夫人?你应该叫我什么?”

林遇之看着温妤:……

温妤一字一句地强调:“你只能叫我主人,听懂了吗?”

林遇之眼眸微动,不作声。

“和块木头一样呆,无趣得很!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轮得到你置喙吗?找个借口就把你发卖了!”

“哎哟,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呀!还没走到门边呢,就听见了。这位夫人,哎不是,这位姑娘,来了就是寻开心的,可甭动气了!”

老鸨笑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们朝着温妤蹲身行礼,然后自来熟一般主动介绍起自己。

“我叫怜怜。”

“我叫爱爱。”

“我叫真真。”

“我叫……”

“我叫没眼看。”温妤抬手制止,不满地看着老鸨。

“我要的是头牌,什么叫头牌?有且只有一个的叫头牌!你这都什么庸脂俗粉啊?”

老鸨笑了笑,“别急呀姑娘,这不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粉色纱衣,抱着琵琶,戴着面纱的女人缓缓而来。

女人露出的上半张脸,眉眼颇为精致,眉间点缀着一枚花钿,带着淡淡的愁意,看着十分惹人怜惜。

她竖抱着琵琶,摘掉面纱,望着温妤的目光带着水光,眉间似蹙非蹙,浅浅行礼:“花瑶见过姑娘。”

温妤:……

这神态,模仿的林黛玉吗?

老鸨笑道:“姑娘可还满意?”

温妤大手一挥:“花瑶姑娘留下,然后……”

她环视一圈,随便指了指,“你、还有你,留下来教教我的两个小妾,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林遇之和陆忍:……

看见被温妤毫不认真地钦点,留下的两名女子,二人周身皆是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寒之气。

大有她们胆敢靠近一步就格杀勿论的气势。

两名姑娘见状有些踌躇,却还是大着胆子上前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朝里的很多官员她们都见识过了,现在只不过是两个冷面的小妾罢了,还能比那些官员更难搞?

“公子……”

陆忍将寂月往桌上一拍,面无表情。

林遇之道:“刀不错,可曾饮血?”

“今日未曾,但快了。”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

温妤见状拍了拍陆忍的肩膀,“回去后我要检验成果的,不过关你就准备打地铺吧。”

陆忍:……

他扭过头,“打地铺又如何?绝不受此辱。”

温妤似乎是懒得理陆忍,挥挥手让她们离开,又看向始终站在不远处,并不像另两名那样主动的花瑶。

“花瑶姑娘,站在那做什么?”

花瑶微微躬身:“花瑶给姑娘弹奏一曲,姑娘可有想听的曲?”

温妤啊了一声:“我是俗人,听不懂,不听,来,我们来做点爱做的事。”

说着直接将花瑶拉了过来,摁在了椅子上。

温妤托着腮看她:“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像一个人?”

花瑶微微蹙眉,抱着琵琶,垂眸轻声道:“未曾。姑娘觉得我像什么人?”

“像我死去的初恋。”

一旁的林遇之陆忍:……

“姑娘切莫伤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由花瑶陪着你,你若有空,可多来看看花瑶。”

温妤闻言一脸奇怪地看着她:“我当然介意,你与她只是神韵有些些些些微相似罢了,又不是她,你把我当傻子?我不搞代餐,她就是她。”

花瑶闻言嘴角僵了僵,又恢复了自然的弧度,“是花瑶僭越了。”

温妤摇摇头,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没意思,这暗香楼也不过如此。”

“酒,酒不行,菜,菜不行,这水果,也蔫了吧唧的,这人嘛,勉勉强强过得去吧,不算难看。”

花瑶维持着嘴角的弧度,笑道:“姑娘说笑了,论容貌,这暗香楼里没有一位能和姑娘你相比。”

温妤听了这话,皱眉:“夸我就夸我,拉踩别人干什么?”

“本以为这暗香楼有意思极了,看来是那秦为安没见识,竟然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还把我两个小妾都带来准备学习学习,现在看来,跟普通青楼区别不大。”

林遇之眉梢微动,道:“我早就说了不要来,算起来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也算是官员亲属,被抓到来这里,可是要被下大牢的。”

“什么?!”温妤吓了一跳,“下大牢?你怎么不早说?我一个女人来青楼也要被下大牢?”

林遇之继续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怎么还怪我没有说了?”

陆忍也道:“现在知道怕了?刚在门口还敢说你是林丞相的姑奶奶,生怕别人逮不到你。”

温妤赶紧站起身,推着二人向外,“不行不行,我们赶紧走,就当没来过,这里本来也不好玩,快走快走。”

花瑶眸光微闪,轻轻拉住了温妤。

“这位姑娘,你说的好玩的,我们当然有,但是不适宜其他人在场。”

温妤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能好玩到哪去?来这里要下大牢的!我要走了!”

“姑娘,你来这不就是寻开心的吗?”花瑶又道。

此时的她,眉间的愁意已经散去,面上染上了一丝媚色,从后虚虚地抱住了温妤的腰。

“花瑶带你开心,带你玩好玩的,你让他们出去吧,好吗?”

啊这……

温妤快速和林遇之、陆忍对视一眼。

“不行不行,我怕下大牢!”


流春眨眼:“应当不是吧。”

温妤:“如果你的表情再真实一点,我就相信你了。”

吃过午膳,这事已经被温妤抛到脑后。

她收拾一番,决定去探望一下越凌风,便让流春准备一些跌打药和水果。

流春道:“公主您不是要隐藏身份吗?公主府里的东西都是宫里顶好的,一般的官家小姐都没有资格用,您送给那位越公子,很容易露馅的。”

温妤顿时给了流春一个赞赏的眼神,“那我们去药铺买一点。”

却没想到在药铺碰上了一位清秀佳人。

她明显认识温妤,看向温妤的目光有一丝胆怯,却不得不上前来行礼:“凌云诗见过长公主。”

温妤:?

她看向眼前的女子,这是小青梅凌云诗?

之前在天牢只看见了半张脸,现在仔细一看,果然是她。

温妤面对她,一时竟然罕见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环视药铺一圈,大手一挥:“相请不如偶遇,看上什么了?全场我买单!”

凌云诗一愣,下意识后退两步:“民女不敢。”

温妤靠近两步:“这有什么不敢的?别跟我客气,你想买什么?我让老板给你包起来。”

凌云诗身体一僵,又后退两步:“民女惶恐。”

温妤又靠近两步:“我知道你惶恐,但你别惶恐,我就是觉得之前害你进了天牢,有点过意不去……”

凌云诗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嘴里说着:“民女未敢怪罪公主!”

温妤:……

原主这是给小青梅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温妤脚步微动,凌云诗见状吓得再次连连后退。

她只顾着慌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退到门槛边。

“你往前来一点,小心摔……”

温妤好心提醒,却不想激的凌云诗再次后退,脚后跟直接磕到了门槛上,眼看着人就要脑袋着地,摔个四仰八叉。

“……”温妤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凌云诗,将她往回一拽。

凌云诗失去平衡,被动转了个圈,躺倒在了温妤的怀里,脸上满是惊恐。

温妤俯身搂住她的腰:……

好一个完美的转圈圈抱!

她的耳边甚至感觉响起了慢速BGM。

凌云诗:……

流春:……

温妤垂眸看着凌云诗惊魂未定的面庞,突然开口道:“好一朵水出芙蓉的白莲花,补充说明,褒义词。”

凌云诗已然浑身僵硬,呼吸都仿佛停住了。

“公主?”

这时,一道清冷的,熟悉的声音传来。

温妤心有所感,抬眸一看,果然是林遇之。

他正站在药铺门前,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林遇之看着温妤抱着凌云诗的姿态,眉头微扬,眼中似乎在问“公主在做什么?”

温妤手臂微微用力,托着凌云诗的腰将人扶稳。

还没来得及说话,凌云诗便像小兔子受惊一般,小跑着躲在了林遇之的身后。

温妤双手一摊,以示清白:“我是看她被门槛绊着了,扶她一把。”

却不想凌云诗柔柔弱弱地开口:“若非公主步步紧逼……”

温妤:?

“好好好,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光膈应人。”

凌云诗听了脸色一白。

温妤抱着胳膊冷睨着凌云诗,她可不是那种被含沙射影,膈应的不得了了,还把气憋在心口的人。

“敢说这种话,就要有根据,我怎么步步紧逼你了?今天你不说个一二三出来,就别走了。”

“流春,给凌小姐搬把椅子来,让她慢慢想。”

流春觑了凌云诗一眼,不情不愿地在她屁股下放了一把椅子。

凌云诗唇角抿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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