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桌子上摆着一盏紫铜麒麟香炉,静静的燃烧着,飘起云纹般的烟纹。
突然,徐昭华如溺水般大口呼吸的空气,嗯?我不是被公主的人溺死了?我被谁救了?这是……我自己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里?
徐昭华喊道“来人啊”
“小姐,怎么了”春棋,夏书齐声回答
徐昭华问“我怎么会在这?”
“小姐,这是你家啊,你不在这里能去哪里啊,今天是你的及笄礼啊”
徐昭华转念一想“我这是回到了三年前”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经是辰时三刻了,您该起来了,及笄礼就要开始了”
徐昭华心里一想,不好,上一世我识人不清,在及笄礼上不顾父亲母亲硬要嫁给顾秉恒,他只拿我家当垫脚石,面对公主抛来的橄榄枝,转头就抛弃我,陷害我父亲,致使我全家流放,哥哥惨死狱中。
不行,这一次我必须改变我们全家的结局。
上一世,我沉溺于顾秉恒的花言巧语中无法自拔,看清楚真相时已无力回天,致使全家受我连累,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春棋,夏书,给我梳妆”
“好的,小姐”
徐国公府府门口
“请进,请进”
“清远伯,赠白玉莲盏一对,蜀锦五匹”
徐国公府府内宾客如云
“感谢大家,赏我几分薄面,来参加小女的及笄礼,大家吃好喝好,招待不周,大家海涵”此时来了一个小厮,在徐国公耳边低语道:“老爷,顾南侯府的顾秉恒来了”
“他来干什么?”徐国公面带怒意说到“看好小姐,切记,不要让他和小姐接触”
“顾南侯府顾秉恒到,赠珊瑚一株,明珠一匣,和田玉镯一对,黄金三百两,白银一千两”
宾客间低语,顾南侯不是和徐国公是死对头,他怎么来了,还送重礼,难道流言都是真的,他已经和徐国公的女儿私相授受了?
徐国公上前说道
“贤侄,怎么来了?你我两家,已经多年不曾来往了,怎么小女的及笄礼,突然大驾光临,还带如此重礼”
“国公,在下,今天不仅是来参加昭华的及笄礼的,还来向国公提亲”
“提亲?”徐国公略带怒意说道
“在下,仰慕昭华已久,在此之前偶然结识,昭华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让我一见倾心,今日略备薄礼,希望可以求娶昭华,两家从此结秦晋之好”
“住口,休得胡言”徐昭华边走边说“我与你从未相识,莫要污我清白。”徐昭华怒言
徐国公也说道“顾公子慎言,小女,鲜少出府,即便出府,都有侍卫侍女跟随,他们从未报与我听,你岂敢胡言乱语”
顾秉恒忙行揖礼“我,未曾胡言,我这里还有昭华给我的信物,国公请看”
顾秉恒略作犹豫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
徐国公看过之后冷哼道“这绝不会是小女的绣的,怕是不知从何处捡来的”
顾秉恒神色慌乱
“顾公子,岂不是在说笑,天下谁人不知,我最不擅女工,这个荷包岂会是我绣的,莫不是在我家随处捡到的就称作是我所绣的,这可称不上信物”徐昭华随即说道
上一世,徐昭华知道顾秉恒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孩,为讨顾秉恒的喜欢苦练女红,跟随母亲学习琴棋书画,在侍女的帮助下为他绣了这个荷包以做信物
徐昭华知道他会以此为借口,抢先说出自己不擅女红,打乱顾秉恒阵脚
来参加及笄礼的宾客都小声讨论着
突然有人从宾客席中站起来“顾公子,这荷包到底是谁的啊?您还是实话实说吧,女子的名节最为重要,莫要给徐小姐带来麻烦”
“莫不是与徐国公府上的丫鬟私相授受了,谎称是徐小姐吧?”人群中有人低语着
顾秉恒冷眼看着人群低语的人,那人是镇平侯家的嫡子褚桥钺
顾秉恒和褚桥钺两家虽然都是侯府,但顾秉恒是姨娘所生,只是一个长子,并不受宠,褚桥钺乃是镇平侯家的嫡子,十分受宠,乃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顾秉恒见形势不对便想赶紧离开,连忙向徐国公行礼道歉,“抱歉,今天是在下唐突了,扰了国公府安宁,在下告辞”
顾秉恒说完准备离开
“等一下”突然从后院传来声音“顾公子,好大的胆子,扰乱了我妹妹的及笄礼,三言两语不说清楚就准备离开了?”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徐国公嫡子,徐昭华的哥哥徐昭陵
徐昭华看见徐昭陵眼眶湿润,朝他跑去,不顾众人的诧异,就抱了上去叫到“哥”
上一世,因为自己的任性,徐昭陵惨死狱中,本可以封侯拜相,却含冤而死
徐昭陵虽不解妹妹为何突然抱自己,但仍轻声说道“你都已经及笄了,你已经是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再像以前一样了,要注意影响,这么多人看着呢,快放手吧,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来帮你解决剩余的事情”
“我不管,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哥哥,别人怎么看我才不管呢”徐昭华带着哭腔说,随后松开了徐昭陵,退到了徐昭陵的身后,拉着哥哥的衣袖,仿佛一松手,哥哥就不见了,然后用手帕拭去眼泪
徐昭陵见妹妹已然平复,便开口说“顾公子,你平白无故污蔑我妹妹的清白还没说就准备离开,是不把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吗?还有你看看这是谁?”
一个丫鬟被侍卫架了出来
徐昭华看了之后心里一紧,攥着徐昭陵的袖子的手在暗暗用劲,这不是她房里的小芽,徐昭华就是在她的帮助下绣出了这个荷包,并让她给顾秉恒送的荷包
徐昭华轻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顾秉恒看到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心里想到怎会如此,明明已经处理干净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昭陵怒斥道“你与小芽私相授受,这荷包就是你与小芽私相授受的证据”
徐昭陵扔出一张写满文字纸
“小芽已经承认了,这是她的证言,小芽,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如此吃里扒外的奴才,我们国公府可容不下,你还是带走吧”
“哦,对了,这狗奴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已经断了她的舌,挑了她的手筋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