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璟池商序的现代都市小说《港岛热吻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草莓味螺蛳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港岛热吻》中的人物周璟池商序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霸道总裁,“草莓味螺蛳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港岛热吻》内容概括:池商序也很难担得下别人的无理取闹和小情绪。从来没人敢和他闹脾气。她是头一位。“嗯,清楚。”他淡然应声,松开她下巴。夜风再拂过那片肌肤,将刚刚的温热席卷得丝毫不剩。“那按着周特助的性子,谁做你的老板,一定很难捱。”“也不知道薄景明的命硬不硬。”宴会厅逐渐热闹起来,杯觥交错,音乐声传上二楼露天阳台,光影沉醉......
《港岛热吻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躲什么?”池商序语气依旧缓,帮她理被风吹乱的发:“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池先生,说好的,互不干涉生活。”周璟抿唇,语气生硬。
她前几日才撒谎说自己和薄景明不算熟,今天就被他抓到挂海明集团的工作证。
于情于理,都有些心虚。
“问一句,也不行?”他松开手,看她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脸。
“谁惹你,这么大脾气。”
周璟绷着脸,看脚尖,就是不看他。
她视线范围内,是池商序笔挺的西装裤腿,他垂下的一只手,食指上环着蛇戒,几乎成了他的代表符号。
“抬头。”他语气在夜风里有些凉飕飕的。
她不动。
听见一声轻轻嗤笑,她下巴便被男人勾手抬起,粗糙指腹压着她唇侧,碾过晕开一角的艳色唇彩。
“原来是见到我不高兴。”
“哪里学的小性子。”
周璟想别过头去,但下巴被他钳住,动弹不得,神情有些恼怒地看他。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池先生不清楚么?”
漂亮的女人有些小性子,那叫情趣。她一直很好地把握着这点。
但周璟不知道的是,池商序也很难担得下别人的无理取闹和小情绪。
从来没人敢和他闹脾气。
她是头一位。
“嗯,清楚。”他淡然应声,松开她下巴。夜风再拂过那片肌肤,将刚刚的温热席卷得丝毫不剩。
“那按着周特助的性子,谁做你的老板,一定很难捱。”
“也不知道薄景明的命硬不硬。”
宴会厅逐渐热闹起来,杯觥交错,音乐声传上二楼露天阳台,光影沉醉,点亮周璟随风摇曳的发尾,如同镀了一层金边。
她手里拿一只香槟杯,酒液已经见底。工作证被风扬起,池商序看见最后两个字。
谷雨。
上星期阿均拿来的那份调查资料还塞在他书桌的抽屉里,只翻开过一页。
他其实并不了解她。
周璟拢着鬓边发丝,开口:“做我的老板难不难捱我不清楚。”
“可池先生,想做我的老公一定难捱。”
周璟在明,光为她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而他在暗,半边身子隐在漆黑如墨的夜里,神情晦暗。
暗处的人突然伸手,将站在光里的人也拉了进来,拽到他身侧,和他只一拳距离。
她穿铅笔裙,迈开的步子也小,跌了几步,撞进他臂弯里,将这仅有的距离化为零。
灰色职业套装贴上熨帖的黑色西装,那张恼人的工作证被他撩到手臂外侧。铅笔裙勾勒的盈盈一握腰肢彻底落进池商序掌中,动弹不得。
周璟咬着下唇,仰头看他。
他眼里藏了太多看不清的情绪,垂眸在她脸上,如刀锋般细细划过每个角落,游刃有余。
一只手臂落在她身侧栏杆,将最后一条退路也封死。她听见玻璃杯底与扶手磕碰的声音,清脆得如同在湖面投石,激起她心里的层层浪花。
周璟后知后觉,阳台好冷,吹得她脊骨都发颤。他掌中又太热,按着熨得整整齐齐得白衬衣,从她腰侧一路烫到心头,无所适从的暖。
大掌虎口卡着她腰侧,男人逼近,微启唇:“好灵巧的一张嘴,张口说话就能把人气死。”
她张了张口,差点就想开口问他。
那今天在你身边的于小雯,她讲话如何?
是不是千娇百媚,令人如沐春风般舒坦?
于小雯比她大几岁,从童星摸爬滚打上来,定然比她要更懂得名利场上的规则。
再抬头,才发现池商序轻笑看她。
面色有些不自然,周璟轻咳一声:“怎么了?”
“你这样很像……”像新婚妻子为丈夫整理衣服。
但他话只讲一半,周璟转过身去拿包,一转便对上江姨和阿均并肩站着,脸上露出莫名欣慰的表情。
周璟:……
顾不上问她这样到底像什么,她拎着手提包蹭蹭蹭跑出门。
路过那辆太阳下亮闪闪的港·1,平日里接送她的Benz suv换成了兰博基尼Urus,老宋也不知为何被换掉,换成与阿均一样一袭黑衣的男人。
后座车门一开,他回头向她问好:“周小姐好,我是阿敬。”
他没有阿均一样沉肃的气质,也没有脸上的刀疤,甚至普通话说得都比老宋好太多。
但周璟唇角浅笑一瞬间收敛,然后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你好。”
她今天确实约了人,七点出发,十五分钟下山路,八点整就能到约定地点。
但阿敬开车比老宋野得多,方向盘甩到要原地飞起,到达嘉大门口时,比预定时间还早了十几分钟。
而周璟,下车后扶着车门弯身半天,才压住胃里一阵翻腾。
确定车走远,她才转过路口,上了另一辆揽胜。
昨夜狂风骤雨,卷着嘉大的梧桐叶落了一地,车轮压在新鲜落叶上,他也刚到不久。
坐到他这个位置,许多事都不用亲力亲为,但薄景明更喜欢亲自开车。此时手搭在方向盘上,垂眸看一眼腕表,对她讲:“早了一刻钟。”
“林谷雨,准时好像能要了你的命。”
“别废话,一会吐你车上。”她闭着眼拉上安全带扣好,靠在椅背上,半天才缓过来头晕目眩。
睁眼,薄景明启动车子,向来路相反的方向出发。
他总归算绅士,三两下调好空调风速,又拿了瓶水给她:“辛苦你了,大设计师,翘课陪我跑一趟。”
设计图在半月内抽空画好,再交给Carent法国总部知晓,他送给卿久这条裙子走的是内部渠道,能比正常情况更早收到。
万事俱备,只差大明星尺码数据。
“尺码而已,助理分分钟报给你。”周璟喝了口水,凉凉开口:“难不成,大明星每次借高定时还要总部设计师亲自跑来量尺码?”
“我知道,叫你过来是大材小用。”他单手戴上墨镜,额角伤疤在日光下很浅:“行行好,这条裙子我付了六百万,一半都是给你的劳务报酬。”
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周璟一双通透的眼。
轻笑一声:“懂了,量尺码是借口,是小薄总想见人家,对吧?”
墨镜下眼神淡淡扫她,却没说出半句反驳的话。
半晌,只说了句:“你话好多。”
又过半小时,车子到达目的地,停在古色古香的一片围墙外。
津港影视城。
薄景明从后座取了棒球帽和口罩戴好,才冲她歪一下头:“走吧。”
周璟上下看他一眼,然后配合地拍了拍手,“夸赞”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明星出街,你遮的好严,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想给她带来麻烦。”他开门下车,一句轻飘飘话语落下,却引得周璟眉梢微挑,有些意外。
下车,薄景明跟在她身后走。
影视城内正拍戏,来人都要登记。他上前和保安交涉片刻,二人才被放行。
穿过剧组堆叠的设备道具、古色古香的影视城造景,再转过,便到了拍摄现场。
薄景明微抬下巴,和她介绍:“汪导新剧,刚开机半月。”
挽过袖子,她手向下,握住他手腕晃一晃:“池生,不理我?”
池商序单手在桌上铺宣纸,确实不理她。
周璟看了半天,然后走得更近,踮脚,凑近他侧脸。
柔软两瓣唇被捏住,扁成一只小鸭子嘴。
她睁大眼,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神色冷淡的俊脸。
薄唇微启,声音冷如冰:“做乜嘢?”
真真是生气了,毫不留情。
她已经体会过他手劲有多大,拧着眉头都挣不脱池商序两根指头,嘴都麻了,还被他捏着,只能发出“呜呜”声响。
再哄这老畜生她就是狗。
过几秒,他终于松开。周璟捂着嘴瞪他,再放下手时,吐出口的犀利话语又被强行堵住。
这次是用唇,将她的话吻在喉咙口,变成一声泄气般闷哼。
衣袖被她亲手挽上去,也是亲自卸下他手上的禁锢。唇上刚松一口气,纤腰又被池商序两手合拢一提。视线上移又下落,来不及惊叫,已稳稳落在桌上。
这下终于和他平视,却让周璟看见他眸中更深的情绪。
这张桌很高,大约是为了方便他站起时写字,她只坐边缘,摇摇欲坠。
宣纸发出细微摩擦声响,她双手撑在身后书桌台上,笑得不安:“池生,这纸很贵吧。”
她要是弄坏,那也不太好吧?
所以还不把她放下去!
“我的地毯更贵。”他说。
因为他的话,她下意识往地上看,听见一声嗤笑,才意识到——这间书房没铺地毯,他是逗她的。
她腰细而薄,几乎没有多余的肉,这几日补品吃太多,也只是微微的软。
池商序掐一把,听她轻轻抽一口气,然后带些怨气地看他,娇声呵道:“你欺负人是不是?”
“我告诉过你什么是‘欺负’。”他开口,犬齿森森,她向后挪一寸,仰头:“好啊,反正我横竖斗不过池董,你不是不理我,就是欺负我。”
“那你干脆咬死我吧,就没人惹你生气了。”
脆弱的喉管、白生生颈脖露在他面前,池商序眸色微暗:“你讲什么?”
话音刚落,手臂攀上他颈脖,拉近,昨夜刚把他咬出血的小野兽再次露出尖牙。
来不及阻拦,或是……不想阻拦。
她在他喉结下方咬一记,齿印落在那颗小痣上,池商序尝到被扼住咽喉、轻微窒息的感觉,想来她是用了些力气的。
“叩叩”
门被敲响,闭眸作恶的人只张牙舞爪了几秒,便一下被惊到,抬头要抽离。
视线和他对上,眸子里蒙着一层水雾,不是刚刚坚冰似的冷傲美人了,而是他亲手教养过几次的乖巧妹妹仔。
好乖,知道怎样一个眼神就让他心头震。
池商序松开扶住她的手,她目露惊愕向后倒,指尖在他手臂上抓出不安的两道痕。
两个同样肤白的人,一道痕要留几日,留到完全好转后看一眼,都能想起当日如何。
“叩叩”
又是一记敲门声。
情动不需多言。
黑发蔓开洁白宣纸,没了地毯的缓冲,砚台和笔噼啪散落一地,敲门声戛然而止。
“池……”
阴影覆下,她只发出下意识一声闷哼,便被咬住。
以前总奇怪,为何大学校园里情侣总爱相互咬来咬去,你咬我手,我咬你颊,两人笑闹成一团,既不好看,也不文雅。
但真到了自己……
桌上字帖被无意推落,散开一地。
书桌上名家字帖已不知多久没翻开,池商序如今也确实不需要这些字帖再来规整他笔法。
他很小时就学写字,能做他老师的都是文学界数一数二人物。再大些,书房里被池恺绅挂满卖场拍下的名家真迹,四处搜罗的馆藏珍品。
他已洗过澡,换过一次衣服,却还是衬衣西裤,只是没系领带。
“先生。”
阿均在书桌旁停下,低头问候,视线余光瞥见他领口露出的皮肤,纵横交错的指痕如梅花盛开在雪原,红得明显。
他心一惊,不敢再看,突然听见池商序开口:“今日你查清楚?系乜事?”
“是娱记追车,以前也拦过。”阿均说:“只是有两个生面孔。”
“嗯。”他应声,毛笔重新蘸墨,再落一笔:“底片删了?”
“已经处理好。”他从口袋里取了只自封袋,几张内存卡躺在里面:“还有会场内拍到的照片,一起。”
“做得不错。”
阿均收好东西,斟酌着,又问:“先生,阿敬今日问,这几日还需要再跟着周小姐吗?”
“叫他先休假吧。”写完最后一笔,池商序直起身,毛笔交在阿均手中。他了然,垂头帮他洗笔。
“还有一件事,先生。”
“讲。”水龙头打开,冲刷他染了墨痕的指腹,池商序语气很淡。
“今日老宅来电,说庄小姐近几日回港,问你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水声戛然而止,池商序垂眸擦手,没有回答。
片刻后,他声音才淡淡响起:“阿均,你在池家多久了?”
阿均手上动作停了,认真答道:“十五年了,先生。”
“那你觉得这问题该怎么答?”
“我已经回过庄小姐,先生没有时间,并且……”他停顿一下,又说。
“以后也不会有时间。”
闹钟响到第四遍时,一只手从被子中间伸出来,将手机按灭。
自从搬来力水山别墅,再没人叫周璟起床。
江姨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刚醒来不过一两分钟,敲门声也适时响起:“周小姐,用午饭。”
她本来合着眼,一下睁开:“午饭?”
“十二点一刻了,周小姐。”
她一下坐了起来,头晕,又重重地砸了回去。
一觉睡了十二个小时……
江姨站在门口,想起昨晚池商序交代的,等了半天,才等到卧室门打开一条缝。
房间里那位周小姐才醒,睡裙肩带半挂在白皙肩头,头发些许散乱,光脚踏在地上,露出半张脸:“江姨,池董在家吗?”
她眼角余光瞥向另一侧走廊,池商序倚在栏杆边喝咖啡,手捧一本财经杂志,淡淡抬眼。
她会意:“池先生一早就出门了。”
这下,门才打开。她边往外走,边打呵欠,白细手指勾着肩带,向上带。
再一睁眼,看见整整齐齐的黑衬衣领口,咖啡苦香钻进她鼻子里,再往上……
妈妈!
周璟反应过来,转身三两步冲回卧室。
“咚!”
客房门贴着池商序鼻尖关上,险些撞洒他手里的咖啡。江姨低头耸肩,不敢多看,视线只扫到他阴沉如墨的脸色。
嗬!第一次瞧见池先生如此吃瘪。
然而,他只抬手敲了两下门,叫道:“周璟。”
“周璟睡了。”
“谷雨。”
“谷雨不在家。”
江姨险些嗤笑出声,在被发现前,赶紧下了楼。
她离开后,门又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这次,她衣衫整齐,头发梳过,缝隙中露出四分之一张漂亮脸蛋,抬眼看他:“池先生,早安。”
“十二点了。”他缓缓开口,眼睛微眯:“你讲的是哪国时间的早安?”
今日是个大晴天,正午阳光从三楼窗台斜射进来,笼罩在池商序周身。微尘旋转跳跃,合着明灭的光点,如同天神坠落凡尘。
他手上系一支棕色皮带的陀飞轮腕表,袖口系得紧,端杯饮咖啡,指骨上蛇戒竖瞳正对着她。
“……”
一些想要遗忘的记忆卷土重来。
但池商序脸上全无不自然的表情,倒显得她太把这件事当回事。
小说《港岛热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若想知,不如去问你二叔。”
池向旻中午在餐厅没吃好,这会又叫小仪去煮碗云吞面给他,听了这句粤语,边回头边说:“我都唔想咁早死,仆街仔。”
回头到一半,见卓然抬手捂脸,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下的样子,他膝盖一软,手撑着桌子才不至于丢脸跪到地上去:“三……三叔……”
周璟吓一跳,跟着他视线看过去,只见餐厅门口出现一道背光的身影。
他个子很高,黑色短发微卷,浅灰色西装,胸前别一枚银色领带夹,池家人极具特点的高鼻深目,冷白皮肤。右眼角下一颗小痣将那几分与池商序相似的冷傲感划破,凝成些许妖冶气质。
薄唇微启,含笑问他:“边个系仆街仔?”
池向旻惨遭人生滑铁卢,第三次讲坏话被人听见,痛彻心扉,眉毛耷拉着:“系我……”
他旻少爷天不怕地不怕,但独独面对两人时会腿肚子发抖。
一是他二叔,冷脸罚他不许吃饭、滚去跪祠堂,再加抄书三百遍;二是他三叔,一八六的身高里藏着几百颗心眼子,惹到他不会被他怎样,只是会被反手告诉二叔,他还是遭殃。
“三哥。”池卓然赶紧站起来打圆场:“阿妈讲你下个月才从华盛顿回国。”
“如果我下个月回国,唔就听唔见有人叫我仆街仔。”他讲完,看池向旻都快哭了,一旁坐着满脸疑问的周璟,才转用普通话,向她问好:“二嫂。”
池晋川大她五岁,和薄景明同年。周璟受了这句“二嫂”,只感觉心惊肉跳,偏偏他神色淡然,并没觉得不妥,接受能力比池向旻强得不要太多。
“你好,我是周璟。”
“听二哥讲过。”他淡笑:“欢迎。”
可能是因为常年在国外,池卓然的普通话并不标准,而是讲一口有些别扭的港普。但池晋川常驻北城,咬字比她这土生土长的南方人都清晰许多。
“你回来去看阿妈了没有?”池卓然问:“她很想你,陈姨讲她最近晚上常常哭。”
“还没。”池晋川低头看一眼表,然后在唇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我很快就走,你们就当没见过我。”
“下次再见,二嫂。”
周璟点头,和他打过招呼,便看见那道灰色身影上楼,似乎是去取什么东西,又匆匆离去。
走之前,对池向旻道:“看在你送小礼去嘉屿,下不为例。”
后者立刻重回欢天喜地。只余池卓然无奈叹气。
热气腾腾云吞面上桌,堵住池向旻有无数疑问的嘴。池晋川离开不过十分钟,池商序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餐厅门口。
一步一步,走到餐桌边,见一盅海参炖乳鸽被她吃得干干净净,轻笑一声:“吃好了?”
周璟答:“好了。”
又问:“你事情谈好了?”
“嗯。”他说:“时间很紧,该回嘉屿了,你如果吃好,现在就走。”
“现在?”池向旻吞下一口面汤,含含糊糊道:“我再吃一口。”
“你留在这里。”
他连哀嚎都不敢,只能苦着脸看池卓然。然而后者偏过头去,完全无视了他的求救。
侧身背影写着——自求多福。
他再看周璟,周璟唇角含笑,轻声开口:“下次再见哦,阿旻。”
你们都是魔鬼吧!
最后,他将哀求的眼神看向池商序,期盼他能网开一面,却见他侧头,看了一眼餐厅挂钟,对他下了死亡判决书:“去祠堂跪着,我什么时候到嘉屿,你什么时候起来。”
*
昨夜,“声色场”。
傅迁在吧台旁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他喝到醉,动静确实闹得大。
落地窗边,男人负手而立。肩膀宽而平直,如男模般修长挺立,侧颜宛若神祇。
整层空荡荡,像只有他们两人。
电梯到达的声音被池商序听见,头也不回叫她:“过来。”
他像是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好像不自在的只有周璟一个人。她踩着细高跟走近,站到他身边,两三步远。
“这里风景如何?”他把玩手上的蛇戒,目光投向远处。周璟随着他视线看去,是双子楼对侧的科创中心。
距离不过一公里,地位天差地别。
这块地皮被几家竞争多年,最后落到温家手中。温家恒也是下了血本,想用科创中心攀上池家这个“枝头”,做嘉屿的第一。
只可惜,煞神来嘉屿如同踏进自家后院,熟悉又自然。不知不觉在各位大佬头上安了家。
她心中的惊讶早已平复,讲话中规中矩:“池先生选的地方,风景肯定是最好的。”
他客套的、恭敬的话都听腻了,没什么表情变化,侧头说:“法务已经在办公室等,你还有什么要加的条款,说给他。”
他没有进办公室的意思,周璟只好一个人去。
空荡荡的66层只有一间办公室亮灯,她推开门,房间内的男人便拘谨地站了起来,和她问好。
池家万瑞集团的法务,平日里经手的都是上亿的生意。李祥被从香港总部调过来时,还激动了大半个晚上。
池董是池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被他重视,日后职业生涯必定是一片坦途。
谁知道,落地的第一件事,这位是让他来拟和一位小姐的结婚合约。
李祥瞠目结舌,半天没控制住表情。
池家是百年望族,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娶妻便是娶妻,情人就是情人,婚姻嫁娶这么严肃的事,怎么能用一纸合约……
但池商序表情很冷,像是已经决定好的。就算合约会搅动池家更深的矛盾,他也认了。
但后来李祥发现了更令他震惊的事——这合约,竟然是这位小姐的意思。
周璟走进办公室这几步,李祥一直在暗自打量她。
纯正东方温婉的面孔,却美得十分张扬明艳,她取了口罩和礼帽,抚平裙子在沙发上坐下,神情清冷,不为所动。
这可是池家,有没有搞错,还有女人为了不和他真的结婚而选择合约?
她看他一眼,有些疑惑,李祥便反应过来,将拟好的合同拿给她看。
说是合约,不如说是另一种方式的赠予。他本想按照常规的合约来拟,其中需要这位小姐履行合约的条款却都被池商序删去了。
像是要借这合同,扣住这个人……
打住——
李祥反应过来时,已出了一身冷汗。
不能擅自猜测老板的目的和意图,这是身为法务的执业准则,他只要办事就行了。
虽然这合约的风格……确实和老板的身份、性格不符。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池商序走了进来。
他身上飘散淡淡的烟草味道,似刚抽过一支烟。
停在她身后半步,视线略过她系丝巾的白细颈脖。颈骨线条流畅、略微隆起。可白玉微瑕,几点红痕从丝巾上方露出,格外引人遐想。
她昨日心情似乎很焦躁,食指上肉蔻色的甲油被人为剥脱一半,留下毛毛刺刺的底面。
池商序唇角微勾,轻声哼笑。
气音般的声音被她捕捉,周璟从合同上抬头看他,目光清冷一闪而过,很快变为乖巧的媚:“池先生,您这合约,和白送我钱有什么区别?”
呼吸相触,纤长白皙的手指勾着他领带结。脚步声转过拐角的瞬间,周璟踮脚吻上了他。
池商序的唇瓣薄而冰冷,如他本人一般凉薄、难以接近。她睫毛轻颤,望进他深邃的眼底,其中并无多少诧异,他依旧冷静自持,任她肆意作乱。
但无人能在池商序这里赢得半分主导权。
放任她作乱的好脾气只持续了几秒,拢着她侧腰的手指便缓缓收拢,惊得她倒吸凉气。
也为男人在她的领地攻略城池提供了便利。
“咚”
玻璃杯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酒液留下一抹深重的红痕。
池商序收紧了手指,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她听见身侧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却没看见来人是谁,他已拢着她调转方向,用身体隔开了探究的视线。
天旋地转,几乎被剥夺了全部的空气。
直到身后传来两声轻咳,池商序才缓缓松开了她。
然后将她拢在了自己身后,遮得严严实实。
因为缺氧,她脸红如火烧云,烫得惊人,手指捏着他西装外套一角,攥出条条褶皱。
这是她做过最大胆的尝试,自从决定接近池商序后,她便一次又一次超越底线。
他和旁人不同,又和旁人相同。
没有贪婪的目光,但要她时,又分毫不让。
“有事?”池商序开口问,语气冷淡,带着天生上位者的疏离感。
“黄总正问您呢,池先生中途离席,害怕是招待不周。”来人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视线却一阵阵地向他身后望去,可池商序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全然一副保护姿态,只能看见半片薄纱裙角,推测是个漂亮的姑娘。
池商序刚来嘉屿不过一个星期,各家挤破了头都想拉拢他,但这位油盐不进,送钱送女人都是找死行为。是谁这么快就能缠得他在会所里破戒?
“严经理也太没眼力见了,没看见池总正忙?”另一道声音突兀地插入,语气带笑:“快八点了,不如我们换场子,池总也带这位……一起尝尝嘉屿的特色菜?”
周璟听出他语气中的试探,不仅好奇她身份,更想看她和池商序发展到什么程度。
是金丝雀、见不得光的小情人?还是想要发展的正牌女友。
她眯了眯眼,抬头看着池商序背影,隐约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主意。
扮女友,但只要三分钟,就是不公开,拿她挡箭的意思。
莫名的不爽,在心里蔓延。
池商序做事从不需和任何人交代,但他今夜似乎心情不错,甚至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才开口拒绝:“不了,还有事。”
“送她回去。”
夜风吹开走廊未关紧的窗子,高层风大,卷起他身后的纱裙衣摆,裙上被打磨成特殊形状的珍珠挂饰摇摇坠坠,被傅迁看在眼里。他面上带笑,眼神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泛红的脚踝。
“池先生慢走。”
手掌落在周璟肩头,揽着她往电梯方向走。池商序捏着她肩头,视线下垂,瞧她泛红的耳垂,低语:“不开心?”
周璟抿唇轻笑:“我哪有?”
“还是你吻得不尽兴?”他声音缓而沙哑,落在她耳畔。在其他人眼里,便是池商序对身侧的小女人百般娇宠,迟迟不愿放开她。
电梯门合上,池商序才放开她。
前往十楼以上的电梯做成了观光电梯样式,四面透明,仿佛踩在云里。嘉屿市的夜色缓缓上升,城市灯带闪烁交错,一片难以融入的奢靡繁华。
池商序站她身边不远处,明明是并肩而立,周璟却能深刻意识到两人之间那道宽如银河的鸿沟。
他肩阔腿长,身材比例比她见过的所有人台都要完美,黑色西装深沉如夜色,每根发丝都透露着贵气。
她刚刚,染指了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
唇瓣隐约发烫,她抿了抿唇,向着透明玻璃转身,靠着扶手,努力忽视他的存在。一边佯装无事地岔开话题:“听说池先生从不参加私人聚会,今日是特例?”
“你很了解我?”
明明是问句,他却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一字一句缓缓道出事实。
周璟侧头看他,电梯内光线很暗,他眼眸深邃如墨,冷得惊人。像是夜风一吹,他酒意也散了,整个人无比清醒,全然不见刚才的昏沉欲色。
只有唇上一点泛红的咬痕,宣告着之前的放纵。
她心脏狂跳,刚刚接吻的余韵还没压下,又开始一场新的博弈。池商序不动声色,仿佛刚刚按着她狂吻的不是他本人。
好反差的人,还是三十岁的男人都这样?
“池先生不愿意满足我好奇心就算了。”她扯了扯嘴角,明显的不高兴,嘀咕一句:“好无情。”
是男人都喜欢机灵懂事、又时而有些小脾气的。只要她想演,有什么样子扮不来?
这一句话,确实引得池商序看她半天。他右手搭左手,缓缓转动着食指的蛇戒,竖瞳獠牙从手心翻转上来,停在冷白如玉的指骨上方。
他迈出一步,手掌搭在她身侧的扶手上,离她不过两公分。修长手指按着银色的横杆,却仿佛按在她后颈一般,惊起一股带着凉意的酥麻。
池商序的语气还是冷的,却带了不明意味,手指绕过她耳根,拨拢散乱的发丝。
周璟脸上的笑有些僵住,看着他。
身后是嘉屿市几千平方公里的繁华夜色,男人瞳孔漆黑如墨,失控感缓缓将她包绕。
指尖在她泛红的耳洞处停留,轻轻触碰,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刺麻痛痒。
他语气淡而冷欲。
“撒什么娇?”
又说:“你因为我受委屈,我是为了自己道歉,不是为了别人。”
“也称不上‘屈尊降贵’。”池商序语气很淡,其中却莫名有笃定意味,将她安抚。
周璟没话说,只扯了扯毛毯,把自己裹紧,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噢,我好荣幸。”
只是刚才翻涌的火气没那么强烈了。
池商序不理会她阴阳怪气,只问:“还有什么不高兴?一起讲出来。”
“那看来是我误会池董了,池董拉员工起来上夜班不是为了压榨劳动价值,而是为了做心理疏导?”她掩着被子,一双亮晶晶的眼清澈无比,如同误入凡间的精灵。
走廊灯光暖黄色,穿过缝隙落入她眼瞳,那串动人光线却片刻被遮蔽。
池商序低下头,鼻尖碰上她鼻尖,唇瓣翕动间,将吻不吻。
低语:“你以为我对谁都如此耐心?”
“怦”
视线相触,她呼吸猛地停了一拍,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为何讲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一触即分,他抬起头,单手扯松领带,衬衣领束缚下的喉结滚了滚,性感得要命。
但也只是扯松领带,然后垂眸看一眼腕表:“不早了,江姨煮了热红酒,要不要喝一些再睡?”
乱了的心跳还没平复,她脸上表情怪异。不想被他看见,于是偏过头,声音也低:“不要,不想喝。”
“那吃些东西?”
“不要,没胃口。”
虎口箍着她小巧下颌转过来,要她看着他眼睛,问:“吻你要不要?”
“怦”
再一次,胸腔仿佛被这一声响震到发麻,她攥紧毛毯,唇瓣翕动。
他并非不容拒绝,只悬着,看她,又重复一次:“要?不要?”
“不……”
话只讲到一半,吻落下,堵住她后半句。
“讲迟了,小姐。”
距书房那一次,已过二十天,他忙得脚不沾地,她又何尝不是。
不知何时习惯这份温热触感,再相触时竟激起一阵颤栗。手腕被扣住,池商序合眼,轻吮她下唇。
他哄得够久,也该尝一点甜头。
只是这缕甜混着红酒香,竟让人醉得更深。
再睁眼,是视线对上。
怎会有天生如此合拍的两人,视线交汇瞬间已知晓彼此心中想法。
思绪翻涌,化成一颗又一颗漂亮脆弱的肥皂泡,又簌簌碎裂。窗外一道无声的闪电划过,倏尔惊雷炸响。
雨丝倾泻,如瀑黑发落他掌心。
一楼餐厅,江姨等到一盅汤冷透,抬眼瞧见三楼房门紧闭,有些不解:“先生怎么还不下楼?”
阿均纹丝不动,刀疤贯穿的眼皮下,眼神却难得茫然:“唔知。”
门外雨声不停,佣人却早有准备,在下午时将门窗全都关紧。
力水山地势高,风急雨快,拍打窗棂。江姨又等了一会,转向阿均:“阿均先生,要不你……”
他知道江姨要说什么,面色一僵,很快说道:“不可。”
闭了闭眼,又说:“以后,周小姐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要靠近房间,不——不要靠近那层楼。”
“不是。”江姨笑,掀开汤锅盖子:“我是讲,要不要尝尝我的汤。”
“……”
再次醒来时,是被清晨闹钟震醒。周璟迷迷糊糊伸手去触床边小柜,还没摸到手机,整个人已明显仄歪一下,惊呼一声滑下床。
落一半,被手臂一横打捞起,再稳稳转回床上。
两米大床今日不再空落落。身后,池商序微睁眼,收回手,眉头轻蹙:“这么早?”
“不早了。”她转回,似乎是不习惯两人清晨相对的别扭,直起身靠坐床头。
真丝被滑下,周璟掩唇打一个哈欠,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问他:“你还不起床工作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