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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现代都市 > 我姐是祭祀寿女,她死后我铲平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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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5-03-13




暴雨夜,寿女堂的檀香味盖不住血腥气。

姐姐雪白睡衣下蜿蜒的红渍不是朱砂,是被村长拖去石屋时剐出的血。

供桌上云老师的尸体缠着染血的麻绳,血迹蔓延到后面的神龛。

一墙之隔传来男人们的低笑:“下一个轮到你了。”

“一个没办法为村子祈福的寿女,哪值得咱们供奉,瞧瞧这身段这皮肤,白皙水嫩,啧啧......”

后面的声音不堪入耳。

我跪在破败的矮墙边,浑身颤抖......

......

我出生在海拔千米的寿女村。

十六年来从未踏出过这片峭壁环绕的山地。

村里十七户人家的竹楼嵌在悬崖边。

通往山外的山道早被泥石流冲毁大半。

老巴叔在教我们识字时,云老师穿着纯白的衬衫,踩着染上泥污的运动鞋来到村里。

她白衬衫领口别着山茶花发卡,她在祠堂前支起黑板,粉笔灰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层盐。

“求小三角形面积,需要加一条辅助线......”她突然转身,发卡蹭过我右脸的绛色胎记。

村里人万般嫌恶我的胎记,只有云老师从不嫌弃,她会笑着摸着我的头顶说:

“娜雅解题,比城里的数学竞赛生还快。”

她把我写的“娜雅”二字夹进课本,行走时,茉莉花的香味随风飘散。

那天她把手机借给我看下载的科教视频,充电提示亮起时,屏幕里正播放着航天器升空的画面。

现在,她的发卡躺在我掌心,银质花瓣沾着褐色的血。

月光从树冠的裂口洒进来,照在土坡下微微拱起的泥地上。

我亲眼看见村长儿子图伦和堂哥绪五拖着麻袋往山里走去。

云老师穿着运动鞋的脚从袋口支棱出来,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红痕。

寿女堂终年供奉着香火,轻微的“啪嗒”声是香灰掉进铜炉的声音。

堂正中放置着女神像,听闻是村中的第一代寿女,她是被滞留在村中的女仙,靠着自己的一身神力,庇护整个村子风调雨顺,健康长寿。

因此,村子得名长寿,即便是深山,也会有记者愿意踏足这地方来采访。

支教的老师们也会因为学生的挽留,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但无一例外,能活着出去老师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可没一个人会往这个村子想去。

我蹲得腿脚发麻,贴着墙根挪动时,听见瓷器碎裂声混着风中的铜铃声,檐角微翘的弧度吊着一个小青铃,远远看着像个吊死人。

阿姐的声音,沙哑又破碎:

“求求你,放过我吧!明天村里还有祭祀。”

“驻颜丹只剩最后三颗,等不及了。”

村长捏着阿姐的手腕,铜烟锅在她小臂烫出红印。

阿姐腕间的银镯撞在青砖上,暗红液体顺着瓷碗边缘滴落。

她褪到肘部的衣袖露出新旧交叠的伤口,暗红液体顺着瓷碗边沿滴落,在青砖上绽开朵朵红梅。

我躲在窗格后面,指甲抠进掌心,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再也没有了迈步的勇气,我瑟缩地把自己团在院子的角落里。

冷风带走了周身的温度,也许很快,也许很久,石屋的门打开了。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见村长爷爷步履急迫地走出寿女堂。

他手里拿着的瓷瓶,反射着妖异的光。

我狂奔回脚楼,大口大口喘着气,从灶台灰烬中扒出云老师昨天给我的奶糖,我把纸上剩余的糖丝混杂着灶灰,整张糖纸一齐咽下肚。

喉咙被粘连,窒息,好像这样才能缓解我的恐惧。

祭祀的鼓声震飞树上的小鸟,阿姐的银冠缀满山雀尾羽,宽袖舞动时露出缠着纱布的手腕。

当火把第二次从她指间滑落,四殷叔突然掀翻供桌。

“连祈福火种都捧不住的寿女!”

他的柴刀劈进神案,贡果滚落到我脚边。

人群骚动。

阿姐跪着去捡火把,四殷婶的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去年我家猪瘟死绝,定是你这妖女作祟!”

几个汉子扯住阿姐的银项圈往祭坛拖,项圈铃铛声和骂声混成一片。

我冲上去咬住那只拽着阿姐头发的手,胎记在火光中灼烧般刺痛。

后颈挨了记重击时,我瞥见祠堂梁柱上褪色的符纸簌簌飘落,像极了云老师备课用的草稿纸。

我和阿姐都被关进了寿女堂。

阿姐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

“阿姐,昨晚我来找你了!”

阿姐的手顿住,她的脸色更苍白了。

她扯扯嘴角,面上的表情满是悲伤,

“娜雅,以后不要在晚上来,记住了吗?”

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对着我,可是我觉得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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