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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失败,她被禁欲侯爷掐腰宠穆昭徐云笙全文+番茄

木焱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穆戎弯下腰来:“嗯,徐大小姐下手有分寸!你若不解气,我送你回去再捅他几刀可好?包管叫他疼入骨髓,又死不了。”徐容容:“……”热水很快就端了进来,徐容容将两只手缓缓浸入水中,血迹很快便化开,慢慢将盆中水洇红。一连换了三盆,徐容容才将手洗净,她拿起帕子,擦干之后递给文摇:“烧了吧。”待身上再闻不见血腥味后,她看向穆戎:“侯爷……怎么会在那?”“还不是因为徐大小姐昨夜神勇,第一波从韶华庵返京的人将武平丑态传得人尽皆知。我心想此事必少不了你的手笔,只那武平混账惯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于是便带人赶了过去。”徐容容有些一言难尽,今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和武平必定是不死不休。他……前世自己救他一命,今生,便算作他还了这条命吧。她福下身:“如此...

主角:穆昭徐云笙   更新:2025-02-10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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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昭徐云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跑失败,她被禁欲侯爷掐腰宠穆昭徐云笙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木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戎弯下腰来:“嗯,徐大小姐下手有分寸!你若不解气,我送你回去再捅他几刀可好?包管叫他疼入骨髓,又死不了。”徐容容:“……”热水很快就端了进来,徐容容将两只手缓缓浸入水中,血迹很快便化开,慢慢将盆中水洇红。一连换了三盆,徐容容才将手洗净,她拿起帕子,擦干之后递给文摇:“烧了吧。”待身上再闻不见血腥味后,她看向穆戎:“侯爷……怎么会在那?”“还不是因为徐大小姐昨夜神勇,第一波从韶华庵返京的人将武平丑态传得人尽皆知。我心想此事必少不了你的手笔,只那武平混账惯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于是便带人赶了过去。”徐容容有些一言难尽,今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和武平必定是不死不休。他……前世自己救他一命,今生,便算作他还了这条命吧。她福下身:“如此...

《逃跑失败,她被禁欲侯爷掐腰宠穆昭徐云笙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穆戎弯下腰来:“嗯,徐大小姐下手有分寸!你若不解气,我送你回去再捅他几刀可好?包管叫他疼入骨髓,又死不了。”

徐容容:“……”

热水很快就端了进来,徐容容将两只手缓缓浸入水中,血迹很快便化开,慢慢将盆中水洇红。

一连换了三盆,徐容容才将手洗净,她拿起帕子,擦干之后递给文摇:“烧了吧。”

待身上再闻不见血腥味后,她看向穆戎:“侯爷……怎么会在那?”

“还不是因为徐大小姐昨夜神勇,第一波从韶华庵返京的人将武平丑态传得人尽皆知。我心想此事必少不了你的手笔,只那武平混账惯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于是便带人赶了过去。”

徐容容有些一言难尽,今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和武平必定是不死不休。

他……前世自己救他一命,今生,便算作他还了这条命吧。

她福下身:“如此,小女谢过侯爷。”

穆戎看着她疏离客套的模样,眉头微皱。

与她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让她承情。

待她起身后,他换上一副笑脸:“徐大小姐不必道谢,若不是亲眼得见,怎敢相信徐大小姐有如此英姿飒爽的一面。”

他顿了一下,“你那记断子绝孙脚,实在威风。”

徐容容被他闹红了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这副带着些怒意的眼神,在穆戎眼里,却好过她方才的疏离。

于是,他又加了一把火,凑过来道:“但以后,可千万别使在为夫身上。”

“你……”徐容容一手将他推开,这人还是这么可恶!

穆戎见她果然不再像来时那样情绪紧绷,便不再逗她,笑着离去。

走到徐府门前,穆艾也带着人赶到了。

徐柳氏和徐尧尧母女已然被绑在马车上,狼狈不堪。

穆戎朝她二人冷冷一瞥:“绑着吧,等徐大人回来好好观赏观赏。”

“不要!”徐柳氏嘶吼道,这可是在徐府门前,人来人往的,“求侯爷给小妇人一些脸面。”

穆戎闻言:“你要脸面,与本侯何干?”

说完翻身上马,带着威远侯府众人扬长而去。

给徐柳氏母女腾出了更多供人指点的空间。

这一天,徐府尚且算是平静。

徐朝前早早下值回来,将徐柳氏母女叫去前院问话。

徐柳氏知道轻重,于是便将责任推到了柳凝儿的身上,说这丫头心大,勾上常兴侯世子,爬床的时候被众夫人给撞上了。

世子气不过,这才有了将她们绑在徐府门前那一幕。

徐朝前气得掀了桌子。

他虽怒常兴侯世子欺人太甚,但更多的是恼徐柳氏丢了自己的脸面,至于昨夜真正发生了什么,并不在他关切的范围内。

对梧桐院这里,更是一句问候都没有。

洛书气得直哭。

而徐容容则不以为然的将她摁在榻上,给她的后背上药。

武平那一巴掌狠毒,落在女子后背尚且留下如此深的印记,若是打在脸上……真不敢想。

文摇在一旁握着拳头,直吸气。

徐容容好笑道:“你们两个人,好大的气性。”

“小姐还笑!夫人对小姐做出这样的事,老爷居然还能忍。”简直枉为人父!

徐容容挑眉:

“你们不会到现在,还对他心存侥幸吧?”

“他今天不闻不问,不是因为偏心;明天若是突然表示关切,也不是因为爱护。他这一生,所作所为皆是权衡罢了。”

“他一个正六品朝议郎,一年俸禄不过一百五十两,徐府开支多半倚仗夫人,昨夜之事无凭无证,他犯不着跟夫人撕破脸。”


他奸笑着说完,一把拉开车门。

一柄闪亮的匕首,便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武平侧身闪过,脸颊上却不可避免的被划出一道血印。

他怒不可遏,闯进车内一把擒住徐容容握刀的手臂:“贱人,胆敢伤我!”

马车车厢狭小,徐容容无处闪躲,情急之下,一脚踹在武平的脸上。

男人吃痛,“嗷”一嗓子尖叫出声。

抬手就要扇在徐容容的脸上,却被洛书挺身挡住。

“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洛书后背,丫头痛得眼泪横飞。

徐容容怒极,反手一刀,狠狠扎进武平腹部!

男人满眼的不可置信:居然有人胆敢伤他!

但这还没完,徐容容一脚踢向他的下身,将他整个人踹下马车。

武平惨叫着从车上滚落,两只手捂在下腹部,痛得双眼充血。

“上!都给我上!”他在地上嘶吼。

“跑!”徐容容对洛书喝道。

“我看谁敢跑?!侯府的人都给我上!老子不要这贱人了,赏给你们!凡这车上的人,抢过来就是你们的!”

说完,他捂着下身翻滚哀嚎。

一到矫健的身影乘风而来,足尖踩在武平的头顶,下一瞬又跃到徐容容的马车顶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武平,语调中难掩杀伐之气:“怎么?世子想把本侯也一并抢过去?”

看清来人之后,武平寒从心底起,顾不得身体上的痛楚:“穆……侯爷……你怎么来了……”

穆戎不再理会他,回头看向徐容容,看着她攥着匕首的手上青筋暴起。

他将车门重新关好,而自己则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沉声道:“别怕,我送你回家。”

穆戎驾车带着徐容容和洛书离开,将一地鸡毛留给了穆艾和威远侯府的人。

后者狠狠地瞪着在地上打滚地武平,冷笑道:“就你这货色,也配打徐大小姐的主意!”

马车一路狂奔,将徐容容稳稳送到徐府门前。

穆戎将车门打开,徐容容已然保持着手握匕首的防御姿态,手背青筋暴起。

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穆戎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给我。”

徐容容未动。

穆戎温言道:“容容,把刀给我。”

一旁的洛书,忍着后背疼痛轻轻掰开徐容容的手指:“小姐,咱们到家了。”

匕首“铿锵”一声落下。

穆戎闪身进入车内,将徐容容横抱在怀里,旋即跃下马车,向她住的梧桐院狂奔而去。

……

“给你家小姐打盆热水过来!”穆戎冲迎上前来的文摇丢下这句话,便抱着徐容容进屋。

回到熟悉的房间,徐容容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

两世为人,她第一次经历这种生死交战的时刻。

前世被楚河当胸一箭穿过,没有搏斗,没有挣扎,她死的干脆,也想不了许多。

而刚才,她手握匕首亲手刺进别人的身体,看着鲜血迸出,气味令人作呕。

此刻,她手上还沾着那人的血迹,猩红色,有些恶心。

穆戎将她放在榻上,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眼:“别看,没事了。”

徐容容抬手,拨开他:“怎么,侯爷以为我是一只见不得风浪的菟丝花?”

见她神色如常,穆戎才放下心来,笑道:“怎敢?就算我想小瞧你,也不敢小瞧你香囊里的那些药粉。”

徐容容面颊泛起一丝红晕。

穆戎想再逗逗她,又怕过犹不及,于是说:“我在军中见惯了军士们第一次杀人后的样子,生怕你会因此魔怔。”

徐容容昂首:“他又没死。”


一进梧桐院,洛书立刻关上房门,急迫道:“小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容容喝了口水:“还记得先前我让你借着随王府医取药的机会,买来的那些药吗?”

洛书点点头。

“那些药中,有一味药名叫肉蔻,我将它磨成粉末涂在了麻袋里面。肉蔻粉有乱人心智的作用,徐敏敏越是挣扎吸入的越多,这些药粉会让徐敏敏时间错乱,短期失忆。因此,她才会将午后的事情记成刚刚发生的。”

两个丫头似懂非懂。

文摇心细,她有些担忧:“可若是夫人发现疑点,请大夫前来查验可怎么办?”

徐容容笑道:“所以我才给她送了佛手果呀,肉蔻味淡,不会长留,即便留存一些遇到佛手果也会立刻消散。别说是普通大夫,即便是太医来了也无从查验。”

听她娓娓道来,洛书拍手笑道:“小姐可真厉害!”

文摇疑惑道:“上次小姐用了常山制住了常兴侯世子,这次又用肉蔻,小姐怎么会懂这么多?”

徐容容笑了:“有高人在梦中传授。”

她说完,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吩咐道:“去把院门打开。”

洛书有些担心:“奴婢只怕三小姐要来闹呢。”

徐容容摇头道:“无妨。父亲快要下值了,你去二门上守着,待他回府就请到咱们院子里来,”

洛书知道自家小姐自有计较,于是便乖乖出去了。

她刚走不久,院外就传来徐敏敏尖细的声音:“徐容容,你这个贱人,你害我!”

徐容容迎出门去,倚在廊下笑盈盈地看她:“三小姐好大的火气,怎么夫人没有安抚好你吗?”

徐敏敏冲进院子,怒目圆睁:“母亲是被你蒙蔽了,你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整个徐府,除了你还有谁敢对我动手。”

她身后带着柏翠院的几个丫头,徐柳氏没有跟来,想来她也是默认让小女儿来自己这里闹一出的吧,就算闹大了,看着徐敏敏这副满脸是血的样子,想必徐朝前也不会重责。

呵……还真是有恃无恐。

徐容容一脸的无所谓:“三妹妹还是好好想想,是不是过往得罪了什么人,趁此机会报复。”

徐敏敏咬牙道:“谁不知道整个徐府捏在我母亲手里?怎么可能有人与我作对!”

“或者等父亲回来后,在府里好好查一查。”

“父亲那个糊涂蛋,他能知道些什么!”

徐容容的声音中,带出一丝惊慌:“妹妹休要胡说,父亲才是咱们徐府一家之主。”

她的话让徐敏敏更加生气:“什么一家之主!要不是那个老糊涂被你蒙蔽,我又怎么会被丢到祠堂里跪上两天?母亲不过是给他一些颜面不计较罢了,我可不会放过……”

“你不会放过谁啊?”徐朝前中气十足,带着一丝怒意走进梧桐院,身后跟着文摇。

徐容容疾步走到徐朝前身后,颤巍巍地说:“父亲莫要生气,敏姐儿还小,只是平日里被这些混账话教唆了,好在这些口无遮拦的话只是在我这院子里说说罢了。”

徐朝前看着她乖巧懂事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被人打上门指着鼻子骂成这样,还护着她。你也说了,这只是在梧桐院,若是不加管束闹到了外面,为父这脸还要不要了。”

徐容容低下头,勾了勾嘴角。

长女的懂事和幼女的无理取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徐朝前怒意更盛。

他安抚着拍了拍徐容容:“你且站到一旁,今日,我定要请家法好好管教三丫头!”


威远侯府的马车又稳又大,没有了穆戎的存在,徐容容瞬间将自己从他的气息中抽离。

她何尝不知道林皎月是在对自己挑衅。

穆戎走下马车的那一刻,她没有丝毫难过,取而代之的反倒是她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今晚的种种异常,是在跟林皎月怄气。

这样总好过她之前的担心……若他也是重生而来,她想要逃离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思忖间,穆艾将她安全送到徐府门前。

徐容容向他道谢,角门打开,文摇和洛书从府内迎了出来。

文摇一眼就看见自家小姐的嘴唇不对,大惊失色:“小姐,您……”

徐容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我累了,先回房吧。”

回到梧桐苑,关上门窗后,徐容容坐在镜妆前,用热帕子盖住了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晚,短短两个时辰,却让她经历了几番起伏:武平的纠缠,陛下的赐婚。

桩桩件件都让她耗尽心力。

由着两个丫头伺候完了洗漱,她正要躺下,隐隐的传来敲门声,文摇出去片刻后,一脸古怪的进来回话:

“是夫人身边的凝儿,说……说是威远侯来了,老爷夫人陪着他在前厅,请小姐过去。”

徐容容:“……”穆戎来了?

想到他在车上的轻薄,徐容容心绪难平:

“你去回了她,就说我大病初愈不堪劳累,已经睡下了,让父亲和夫人招待吧。”

文摇答应着,自去回话。

徐府前院待客的花厅里,徐朝前夫妇和穆戎分宾主而坐。

茶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徐朝前眼皮直跳:威远侯大半夜的跑到府里来,也不说话,该不会是要悔婚吧?他偷看了身旁的徐柳氏一眼,而后者仿佛入定一般,根本不搭理他。

厅内寂静,直到徐柳氏的大丫鬟柳凝儿进来回禀:“梧桐院的门已经落锁,院内熄灯,大小姐……已经睡下了。”

徐朝前:“……”心里哀叹:完了完了!这作死的丫头,居然敢这样对侯爷!婚事保不住不说,他的前途怕是也要完了!

他心中惶恐,觑着眼偷看穆戎,起身道:“小女无状,明日我定严……”

“是在下顾虑不周。”穆戎放下手中的茶碗。

“啊?……”徐朝前剩下的话哽在喉中。

穆戎微微一笑:“在下深夜叨扰,还请徐大人和夫人原谅。”

他没想到穆艾会将车驾得如此之快,他应对完林皎月之后一路施展轻功而来,却始终没有追上马车。

穆艾侍立一旁,想到侯爷方才责备的目光,心里委屈:我还没有吃上一口饭呢。

“侯爷客气了,我们夫妇二人也是刚刚回府,算不得叨扰。侯爷深夜来此,想来是有要事吧?”徐朝前心中惴惴不安。

穆戎掏出一张裱纸双手捧上:“蒙皇恩得陛下赐婚,在下想与徐大小姐尽快完婚。在下家中父母已不在,无人操持,只能自己前来奉上八字,还请徐大人尽快请人与徐大小姐相合。”

按大周礼法,议亲双方需要分别将两人的八字相合,若有一家认为不合,婚事便不能成。但一般来说,既然想结秦晋之好,合八字只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

“好!好!好!”徐朝前连声答应,方才皱紧的眉头此刻像菊花一般绽放,“小女的八字明日下官亲自送到侯爷府上去。”

“不必!”穆戎道,“就现在吧?”

“啊?……”徐朝前又愣住了。

“我们爷的意思,是请徐大人将大小姐的八字现在就拿出来。”一旁的穆艾插嘴道,他今晚饿着肚子为徐家的事来回跑,此刻见徐朝前这么拎不清,不免有些上火。

侯爷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岳父?耳朵不好使,脑子也不太好,怪不得现在才混到个六品。

徐朝前连声答应:“好!好!好!下官这就让内人去取。”

说完,他推了徐柳氏一把。

后者不太情愿的起身,转去了内院。

只要婚事不黄,徐朝前就不再害怕了,他开始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

穆戎侧身倾听,时而微笑时而点头,徐朝前越说越得意,但只有穆艾知道,自家主子压根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徐柳氏带着徐容容的八字回来,穆戎才收敛情绪,站起身接过八字,并小心翼翼地收好。

待一切收拾妥当,他拱手告辞。

徐朝前恭恭敬敬的将人送到门外,目送穆戎登上马车:“侯爷慢走。”

穆戎立在车上,居高临下道:“徐大小姐太瘦弱了,气色也不好,还请徐大人费心照料。”

等目送威远侯府的马车离去之后,徐朝前才回过味来:这不是我自己的女儿吗?威远侯这是啥意思?怎么还请他“费心”照料?

这……这……这!这是在暗示他对自己女儿不够上心吗?

都怪徐柳氏那个贱妇!

院外发生的事情,徐容容浑然不觉,她又陷进了被困在威远侯府的梦境里。

穆戎不喜欢侍女伺候,因此偌大地侯府只有她带去的柳莹儿一个女婢。

这个丫头一心只想着爬床,对她这个毫无权势的侧夫人自然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进入侯府的第一年,她没有一顿饭不是冷的,柳莹儿每次都在吃饱喝足后,才将饭拎回她所住的沐心院。

柳莹儿并不怕得罪她,更不怕惹她生气。毕竟在侯府,她一年见不了穆戎几次。她这侧夫人之位形同虚设,若是想要在侯府好好活下去,她必定不敢得罪自己的娘家。

就这样猖狂了一年多之后,柳莹儿又借着她的名义妄图爬床,事败后被穆戎下令杖毙。

行刑那天,侯府长史穆易奉命去沐心院“请”她这个主子前去观刑,让她亲眼看着自己贴身婢女的下场。

柳莹儿差点被打成肉泥,而她则连羞带怕病了整整一个冬天。

外界传言,穆戎真心喜爱这个侧夫人,为了她迟迟不愿娶妻纳妾,也从不眠花宿柳,甚至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但她知道,这一切的背后不过是为了他心头的白月光林皎月罢了。

不娶妻,是为了留着正妻之位迎娶林皎月。

不纳妾、不眠花宿柳、不纳通房,是他要为林皎月守身如玉。

成亲四年,别说与她同床共枕,他甚至连她沐心院的屋子都没有走进一步。

直到……

那个暴雨之夜。

她想要救出文摇和洛书向他求援,而这一切的代价。是他在那一晚强要了她。

初经人事的身子,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承受。

直到他恢复理智,在吞掉了她的泪水后继续与她纠缠。

她记得第二天醒来后,她裹着凌乱的衣衫打开门,却正好看见林皎月那张难以置信的脸。

“戎哥哥,你……和她……”

林皎月眼角滑落的泪水令穆戎十分慌乱,他紧紧抿着唇,无法解释这屋内凌乱的痕迹,以及尚未消散的靡靡气息。

这样的静谧令人窒息,她刚要开口:“庆阳郡主……”

“你退下!”穆戎喝道。

声音不大,却足以击碎她。

这一声呵斥让她知道:一切都没有改变。

林皎月面颊上那破碎的、难以置信的神情,恰到好处的撩拨着男人的心弦;那如小鹿一般清透的眸中,有一颗泪珠正适时滚落;还有她维维发抖的身体似乎正摇摇欲坠,但又反差似的透着压抑和隐忍。

不愧是她,林皎月。

她看着一切都恰到好处的林皎月,忽然觉得自己败给这样的对手,似乎没有什么不甘。

她艰难地扯过外衣裹在身上,赤着脚向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她听到林皎月哭泣:“戎哥哥,北凉偷袭边境,我爹和大哥他们下落不明……”

“你别难过,我这就进宫请旨,去营救他们!”这是穆戎急切的声音。

“谢谢你……谢谢你,戎哥哥……我祝你和侧夫人百年好合……”

“皎皎,你听我解释……”

身后的人在辩解,在哭泣,在抚慰。

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赤脚踩在碎石路上,好痛。

没过多久,穆戎便领兵前往边境,营救兵部尚书林之痕和北线戍边督卫林允策。

临走前,他吩咐穆易将府内事务交由她来打点。

这是她入府五年以来的第一次。

但是她拒绝了。

她只让人将侯府最偏远的望江阁收拾出来,然后搬去那里独居。

从此,侯府的一切,穆戎的一切与她无关。

她想着,等他回京,她便以无子为由自请下堂,从此与威远侯府恩怨两清。

然而,终究是出了岔子,他愿意为林皎月只身犯险,但换来的是七夕宴上锒铛下狱。

而她,则在最后一刻,为他赔上了性命。

若要问她是否后悔?

其实在扑出去为他挡箭的那一刻,她什么也没想,就这么冲出去了。

既然做了,又有什么好后悔呢?

只是一觉醒来,现状让她哭笑不得:

既然能重活一次,那为什么不让她回到更早些时候呢?若是有更充足的准备,今晚之事必定不会发生。

她在满心的怨念中,沉沉的睡去。


回想起重生后的那场七夕宴,在穆戎求陛下赐婚后,林皎月拦住马车时的控诉,她不难猜想,今生他的主动求娶不过是与林皎月怄气。

可在那之后呢?

徐府花墙下莫名其妙的亲吻,韶华山下生死关头的援救,这些都与林皎月无关,但他都做的如此自然。

还有那时有时无的调弄。

难道……他也是重生之人?

可若真是如此,他为什么不与自己挑明,甚至连半点暗示也没有?

而且,他对自己前世半点情谊也无,今生又为何求为正妻?就因为自己救了他一命吗?

可她在临死之前已经言明,希望与他死生不复相见,他若是真的感激救命之情,必不会强违她的意愿。

更何况,以穆戎沙场铁血的性格,自不会为了报恩就毁掉两人一生幸福的。

可这桩桩件件……

她想得头痛,自重生归来后,按压额角缓解头痛,变成了她的习惯。

文摇见状,不动声色的捧上一杯热茶,她知道自家小姐又遇到烦心事了。

于是她递上一卷图纸,这是洛尘送来的最新京城街巷商铺布局图。

果然,徐容容看见之后,便将那些烦闷之事抛诸脑后。

她利用韶华庵里的事情,夺了徐柳氏的管家之权,不过就是为了出入方便。于是,目的已达成,她自然不会浪费时间。

叫来洛书之后,她指着京城八巷的区域,道:“请你哥哥去探访一遍,看看那一代是否有待出售的药铺和玉器铺子,若是有,便帮我多加留意。”

洛书无有不应:“小姐是想开铺子吗?”

徐容容微微颔首:“是有这个打算。”

洛书拍手道:“上次小姐给奴婢用的药简直神了,只一次后背的伤就好了!小姐有这本事,可以开医馆啦。”

徐容容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不管是药铺还是医馆,都要有深知药理和医理的人潜心经营,我不过是研制了些药膏,离精通医药还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如今的她,可以算得上精通草药,但对医理却略通皮毛。但她知道,再过两个月,便会有一个后来被称为“京城五绝之医绝”的人将要如今,她如今所做的准备,皆是为了那人。

刚吩咐完,便听见院外逐渐临近的脚步声:

“容姐儿快来,侯爷有事同你说。”徐朝前兴致勃勃的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的,是半个时辰前刚刚见过的穆戎。

徐容容无语,迎上前来:“侯爷有何事?”

不等穆戎开口,只听徐朝前大声吩咐:

“侯爷难得来一次,定要好好款待。”

“洛书,你随我去前面取些好茶来!”

“文摇,你去厨房盯着,让厨娘做些可口的点心。”

说完,又催促道:“还不快动!”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徐容容身边的人支走。

文摇和洛书一步未动,直到徐容容略略点头,她们才随着徐朝前一同离去。

梧桐院里,只剩徐容容和穆戎两个人。

“又见面了。”穆戎看着她,目光灼灼一如方才。

“侯爷有何事要亲自过来吩咐?”徐容容在“亲自”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穆戎眼底含笑:“陛下近日来了兴致,想趁着秋高气爽野猎,定下十日后,御驾南郊围猎。宗室皇亲,以及二品以上武将随猎,我奏请陛下,邀你一同前去,你可愿意?”

徐容容皱眉:“我若说不愿意呢?”

“圣命不可违。”

徐容容:“……”

有皇命压在头上,徐容容自知围猎一事怕是没有商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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