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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后续+完结

都到碗里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在农场里的土地有大半都是种的大豆,极少的一部分种的是玉米。而且孟予安特地找了村里人打听过,近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种的。这样种的话会使土地的肥力下降,大豆重茬、迎茬,从而使大豆产量下降。根据大姐大教给她的知识,这边其实更适合搞固定轮作种植。“初步的想法是玉米-大豆-小麦、或者玉米-大豆-马铃薯为主体的轮作方式。”虽然说以他们夫妻的人口量来算,大队上顶多给他俩分个2-3亩地,但对于孟予安来说,足够了。就算给太多地,她也种不完。但据她所知,这个农场是会根据各家各户的年度收益来选出次年种植方案的。如果她能以拿这两亩地做出一个示范,证明这样种能使土地收益最大化,那她就能在这个农场有一定的话语权。到时候,她就能以知识入股,和农场合作共赢。当然...

主角:孟予安沈书黎   更新:2025-01-18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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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予安沈书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都到碗里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农场里的土地有大半都是种的大豆,极少的一部分种的是玉米。而且孟予安特地找了村里人打听过,近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种的。这样种的话会使土地的肥力下降,大豆重茬、迎茬,从而使大豆产量下降。根据大姐大教给她的知识,这边其实更适合搞固定轮作种植。“初步的想法是玉米-大豆-小麦、或者玉米-大豆-马铃薯为主体的轮作方式。”虽然说以他们夫妻的人口量来算,大队上顶多给他俩分个2-3亩地,但对于孟予安来说,足够了。就算给太多地,她也种不完。但据她所知,这个农场是会根据各家各户的年度收益来选出次年种植方案的。如果她能以拿这两亩地做出一个示范,证明这样种能使土地收益最大化,那她就能在这个农场有一定的话语权。到时候,她就能以知识入股,和农场合作共赢。当然...

《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现在农场里的土地有大半都是种的大豆,极少的一部分种的是玉米。

而且孟予安特地找了村里人打听过,近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种的。

这样种的话会使土地的肥力下降,大豆重茬、迎茬,从而使大豆产量下降。

根据大姐大教给她的知识,这边其实更适合搞固定轮作种植。

“初步的想法是玉米-大豆-小麦、或者玉米-大豆-马铃薯为主体的轮作方式。”

虽然说以他们夫妻的人口量来算,大队上顶多给他俩分个2-3亩地,但对于孟予安来说,足够了。

就算给太多地,她也种不完。

但据她所知,这个农场是会根据各家各户的年度收益来选出次年种植方案的。

如果她能以拿这两亩地做出一个示范,证明这样种能使土地收益最大化,那她就能在这个农场有一定的话语权。

到时候,她就能以知识入股,和农场合作共赢。

当然,这些放在现在,只能想想。

如果她没办法用自己的土地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自然也会受到大队的鄙夷,更有可能把土地收回。

大队之所以愿意让知青们享受和村民同等的待遇,除了地多没人种以外,更多的怕是在考验试探。

她就不信,上面没给农场定KPI。

沈书黎看孟予安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俨然不是随便拿地来玩儿的那种愣头青,便支持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真同意了,孟予安心里又有些打鼓了,仿佛不太相信似的,再次确认,“你确定?”

“你就不怕颗粒无收?”甚至还得倒贴农场钱?

沈书黎极为认真的看向她,“你会吗?”

孟予安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沈书黎道。

“再说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

就算不成,不还有他呢?

还能饿着她不成?

既然二人已经达成一致,孟予安立刻就站起身子,“那我现在就去大队上报名。”

早点把地分了,还能在过年前把地整出来。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孟予安就已经走到了章强家门口。

和她想象的这儿会有大把知青排长队报名不同,门口除了她,几乎再没别人。

章强大老远的就看见了一个黑影,等黑影凑近一看,是孟予安,连忙热情的招待,“予安啊,来来来。”

“说吧,想要哪个单位的推荐信?”

就凭着还回来的自行车链子已经被修好了这件事来说,章强已经对孟予安夫妇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要搁村里的人借,八成还车的时候还得抱怨几句,这车怎么这么难用,老掉链子,耽误事儿!

倒是没想到,这沈书黎不声不响的,居然闷声把这车修好了。

在章强看来,这俩人肯定是有学历的文化人!

反正这推荐信给谁写不是写呢,他也乐得行二人一个方便。

眼瞅着章强都拿出介绍信,拿起钢笔准备往上写名字了,孟予安匆忙道,“哥,我没想进单位。”

章强下意识的把刚拔开的钢笔合上,顿了顿,才道,“你要挣工分?”

不应该啊,这两个人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谈吐举止,都不像没读过书的啊!

“妹子啊,听哥一句劝,去单位上班可比在地里刨食儿轻松多了!”

好的单位自然是冬暖夏凉的。

就算差一点儿的单位,逢年过节的也会发点儿节礼的。

哪个不比看天过日子种地强?

孟予安脸色一正,眼神真挚且热切,丝毫不带动摇的,“哥,我想报名承包土地。”


这事儿不知怎么的,传到了街坊邻里的耳朵里。

街头巷尾里关于郁莹的难听话和流言蜚语更是说个没完。

事情愈演愈烈,更有甚者,专门跑到郁家,丢臭鸡蛋和白菜帮子以此来表达自己对郁莹的唾弃。

而郁母在长此以往的环境下,病情越来越重,最终无奈去世。

郁家自己人自然是明白郁莹并非当真为了钱,才去那所谓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久而久之,各路流言蜚语的传播逼得郁莹,好端端的一个年轻姑娘,竟然在郁母去世没多久,就因为压力过大成了一个疯子。

等到孟予安上一世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郁莹的消息的时候,得来的却是,“郁家那个小疯子啊,走了,都走了好多年了!”

连最后一面都没机会见到。

如今重来一世,再和好友重逢,孟予安忍不住热泪盈眶。

郁莹虽然不知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却回以最紧的拥抱来安慰她,自己还在。

“好了好了,别哭了。”

“你怎么拎着包袱在外面跑啊?被顾家赶出来了?”

顾家的亲生女儿回家的事儿,巷子里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甚至还有那人感慨,亲生女儿回来了,顾家却还养着孟予安,真是对孟予安莫大的恩情!

孟予安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泪花,这才扯着郁莹的手,“我今天晚上能和你睡一晚吗?”

明天,她就走了。

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郁莹眨眨眼睛,没有多问旁的,“你不嫌弃我们家小就行。”

郁莹家显然是要比顾家的环境更为逼仄些的。

顾家好歹自己还能挑一个阳光最好、占地最大的房间。

毕竟原本就是顾家的二层洋楼。

但郁莹家就不一样了。

狭小的胡同,夹杂着各式各样拼装的筒子楼。

而走廊的那条窄窄的空间,已经被垒上了红砖瓦片,甚至还搭了张床,墙边则塞着折叠的自行车。

就连进入郁家的大门旁边,还堆放了不少煤块儿。

这个时候距离通暖气还早,家家户户都靠烧煤取暖。

有那不注意通风的,再也见不到第二天太阳的,也不是没有。

孟予安跟着郁莹进了房间,郁莹拿着她的两个包袱,轻车熟路的找好位置塞进去。

却没成想,包袱被扯了一路,再加上强塞,中间的系带已然飘散开来,里面的东西也扑扑楞楞洒落一地。

郁莹脸上露出羞赧的表情,连忙弯下腰,“不好意思啊安安,我帮你捡!”

孟予安哭笑不得的看着地上散落的杂物,摇了摇头,“没事儿。”

二人捡着塞着,没多大会儿,地上的东西就已经塞了个七七八八。

郁莹把自己脚边的东西挨个捡完,正打算招呼孟予安去吃饭,却发现她盯着地上的一个襁褓愣在原地。

“咋了?”郁莹走到孟予安身旁,不解的开口。

“那是顾宁宁出生时候的襁褓,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衣服包袱里。”

她分明只拿了自己箱笼里的东西啊?

孟予安捡起襁褓,仔细翻看几遍,仍是不太确定似的,递给一旁的郁莹,“你看这襁褓,是不是有点儿太新了?”

一点儿也不像十六年前的东西。

郁莹跟着看了好几遍,挠挠脑袋,“咱出生的时候不是闹饥荒吗?咋会有棉花这么厚实的襁褓?”

而且那棉花还雪白雪白的。

要知道就是现在,不少人家用的棉花被还是黄黄的那种呢!

屋里传来郁母的声音,“郁莹,小安,吃饭了!”

郁莹匆忙应了一声。

孟予安只好放下心头的疑惑,将襁褓三下五除二塞进包袱里。

要是重生在三年前,顾宁宁刚回家那个时候多好,她还能顺着这个襁褓查查自己亲生父母的情况。

可是现在这个时机… …

就算是真的有什么蹊跷,怕是踪迹也早已消的一干二净了。

孟予安长叹一口气,被郁莹扯去餐桌上吃饭。

郁母身材娇小,说话温声细语的,她夹起几片莲藕,递到孟予安的碗里,“我记得,你跟郁莹都最喜欢吃这藕了,来,多吃点儿。”

“家里地方比较小,委屈你今天晚上跟郁莹挤挤了。”

孟予安连忙递上碗,接过藕片,一边填到嘴里,一边不露痕迹的观察着郁母。

郁母唇色发白,眉眼神色淡淡,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吃几筷子饭菜就得停下来歇息一会儿。

吃个饭就跟跑一百米接力赛似的。

看她这样,怕是从这时候起,身体就已经初现端倪了吧。

孟予安心里想着事儿,夹菜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等她想好,准备夹菜的时候,却发现碗里已经被填的满满当当的。

一旁的郁莹冲她眨眨眼睛。

不知为什么,孟予安的眼睛突然就觉得有些酸。

这么好的郁莹,还有到现在还记得她最爱吃的菜是什么的郁母,她得想办法为她们做点什么。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吃了饭,为了节省电费,基本上各家各户就往床上躺着去了。

郁家也不例外。

郁莹从孟予安手里抢过碗筷,“好了好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哪用得着你洗碗,快去歇着吧!”

孟予安哭笑不得的被推出厨房,想了想,她从背包里拿出来两百块钱,找了一张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

等到和郁莹一块儿躺到床上的时候,孟予安拿出包好的钱,递给她。

郁莹不理解,“好端端的,给我钱做什么?”

“我结婚了。”孟予安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往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投了一颗石子似的,荡起一圈圈涟漪。

“什么!”

“啥时候的事儿?”

“这么突然?”

“那男的长得怎么样?为人怎么样?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他对你好吗?什么时候办婚礼?”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孟予安。

孟予安看着激动的不行的郁莹,抬起手摸摸她的脑袋,“顾家想让我嫁给方寅,我不想嫁,正好有个朋友想结婚,我俩就结了。”

“不过只是形式婚姻,没有感情,为了去海丰农场落户分房才结的。”


她沉默了。

白菜,是糊的。

稀饭,是混着石子的。

窝窝,是掰不开的。

从沪市顾家跑出来的欢喜,在此刻艰苦的环境之下,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恍惚之间,孟予安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上一世什么难的日子没过过?

馊饭馊菜不都吃了?

这大队上的饭是糙了点儿,但好歹没坏啊。

孟予安好生哄了自己一顿,才逼着自己喝了这稀饭。

沈书黎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饭,在厨房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火盆。

找了些柴火和易燃的东西把火盆点起来,等到火盆里的温度上来了,而且不咋往外冒烟了,他这才把火盆拎到屋内。

拿起筷子,将两个窝窝扎透,夹在火盆上方的铁板上烤。

孟予安看见火盆,猛地想起来,“对了,还得烧点儿热水。”

这地方可不比上海,家里备的煤炭充足,屋子小人口多本来就没那么冷不说,还能烧煤炉。

他们来的这个时间不凑巧,眼瞅着都快过年了,也没屯煤炭,晚上睡觉要想暖和,只能靠烧火桶、灌热水袋。

就当孟予安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热水袋塞哪儿了这个难题的时候,手里突然被塞进来一块儿暖暖的东西。

“窝窝热好了,你要是想吃就吃两口,不吃就先拿着暖暖手。”

“我先去看看那炕能不能烧。”

“热水等会我弄,你歇会儿吧。”

“啊?”孟予安感受着手里的热源,身体逐渐变暖的同时,也对少爷有了改观。

他怎么,连这都会?

没过多久,沈书黎拎着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水壶和暖手袋,从外面进来。

水壶正好架在火桶上面的铁板上。

“朝北的那屋我看过了,是水泥炕,烧了容易炸,我没敢烧。”

“等会儿把这火桶拎到朝南的那屋里去,等热乎劲上来了,你抱着热水袋,凑合凑合应该还能睡。”

孟予安边听边点头,但听到让她抱着热水袋凑合睡的时候,恍然反应过来,这都是给她的安排,“那你咋睡?”

半天也没听见沈书黎的声音,孟予安朝男人身上看去。

他半蹲着身子,拿着火钳,扒拉着火桶内部的柴火。

随着柴火的拨弄,火舌摇摇晃晃,火影时而扑到他清晰的下颌线上,时而扑到他那双明媚的丹凤眼上。

等他拨弄完,火舌乖乖缩进火桶内侧,只剩下些微火影舔弄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沈书黎拿起热水袋,拎起水壶,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水流的哗哗声。

他拧好热水袋,右手拎起火桶,从孟予安身旁走过的时候,左手将热水袋递过去,声音里带些无奈,“我只把急需贵重的东西塞到皮箱里了,被褥那些大件让元春寄过来,还没到,明天才能去拿。”

“今晚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孟予安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暖水袋,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之后,眉头拧了拧。

都累了一天了,他晚上还不睡?

那怎么行?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做一天一夜的火车,又走了十来里的山路,晚上还不睡觉吧?

等到沈书黎放好火桶,快要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孟予安伸出手,轻轻拽了拽沈书黎的衣角,声音微弱却不难听的清楚,“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睡?”

反正,冬天都是穿的厚厚的躲在被窝里睡觉的。

就当,就当跟高个子版本的郁莹睡了嘛!


顾知礼语气上扬,满脸不可置信,“凭什么是我给她道歉?”

“她的钱都还给她了,我还平白无故挨了一刀,这还不够?”

“再说,她从北疆回来,可还没给宁宁道歉呢。”

顾宁宁当即热泪盈眶的看着顾知礼,“算了,哥,予安肯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你说是吧,予安。”

孟予安低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刀,没吭声。

决定都替她做了,她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一股困意袭来,孟予安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

言下之意,该干啥干啥去吧,别在她这儿杵着了。

可她想睡觉,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顾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当即拿起桌上的杯子,一股脑泼到孟予安脸上,“就你知道睡?”

“惹出来这么多事儿,还想睡觉?”

“你二哥拿你钱,你捅了你二哥一刀,这事儿就不说了。”

“你把宁宁的腿害成这样,你到现在还不道歉你是想干什么?”

孟予安猛地抬起头,眸子中尽是杀意,待看清是顾母泼的之后,杀意隐去,只剩嘲讽,“三年不见,妈跟二哥真是长本事了。”

旁的没学会。

这泼水倒是小的泼完了,又来了大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孟予安是脏水池子呢。

“不就是道歉吗?慌什么?”孟予安直接拎起枕头,换了个面,倒下就准备睡,“等全家人都到齐了,再跟我说道歉的事儿。”

反正道不道歉,他们都认定她是错的。

还不如先睡一觉再说。

顾建国差点没被这死丫头气死。

谁家好人道歉是这么道的?

没有一点儿悔改之意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嚣张!

就连一向温柔示人的顾宁宁,脸上表情也扭曲了一瞬。

孟予安,她怎么敢的!

顾生身体不好,只能等他自然醒,没有人敢去叫他。

孟予安又说动刀子就动刀子,再加上顾知礼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于是顾家人就零零散散的从孟予安这里撤了。

闹了一圈,孟予安倒是先打上了呼噜,睡得正香。

等到顾家六口人全部到齐,将孟予安的床围成一圈的时候,她才将将起身,冲着站在床尾的顾知礼道,“老二,把你旁边的箱子递给我。”

顾知礼下意识的转身,拿起箱子,递过去之后,肩膀一抽,才黑着脸道,“你还敢指使我!”

“好好好,二哥。”孟予安无所谓的扯扯嘴角,敷衍两句。

随后拆开手里的箱子,将里面的六个盒子一一递给顾宁宁,

“喏,这些全给你。”

“这个道歉,你满意了吗?”

顾宁宁看着这六个盒子,身子都僵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按照书中所写,孟予安不是最珍贵这些顾家人送她的小玩意了吗?

她只是想让孟予安低头道歉承认自己做了错事,好拿捏她的婚事,利用她的亏欠之心替自己的工作铺路而已。

可没想让顾父、顾母、三个哥哥都和自己生嫌隙啊。

况且,她孟予安现在都看不上眼的破烂东西,凭什么她顾宁宁就要接着。

顾生一向跟孟予安关系好,看孟予安这幅不像作假的模样,脸上写满凝重,

“予安,你认真的?”

顾知礼一脸怒气,

“孟予安,你疯了?”

“那可是爸妈和我们仨这十六年来为你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你现在要全部送给别人?”

顾宁宁听见“别人”二字,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勉强着道,

“算了,予安,我本来也没逼着你道歉,你何必跟大家置气呢?”

“这都是大家给你准备的礼物,我一个外人,怎么配呢?”

顾宁宁说完,眼眶里瞬间积满了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怜。

“宁宁,我不是那个意思。”顾知礼自觉说错话,连忙安抚道。

顾宁宁半倚靠着顾母,脑袋蜷在她的肩膀上,时不时的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在顾家人看来,显然是又让她想起了那十六年在乡下受欺负的日子。

顾母拍了拍顾宁宁的肩膀以示安抚,转而怒斥孟予安,“让你道个歉,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非得把这个家搅的鸡犬不宁你才满意?”

孟予安眼角写着讥讽,唇角微勾,“还有两天。”

“我管你什么两天三天的,你要道歉就正儿八经的跪下给宁宁赔罪,你要不道歉就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顾母看着孟予安这幅样子就烦。

孟予安看着一旁一直没声的顾文霄,“大哥,我是不是说过我没错?”

顾文霄垂着脑袋,没吭声。

又看看一旁的顾知礼,“二哥,我是不是说过给我三天时间我就搬走?”

顾知礼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也没吭声。

孟予安看了一圈,又道,“今天早上,一杯水把我泼醒,逼我道歉的,是你们。”

“现在我把这十六年收到的礼物都赔给她顾宁宁了,不愿意的,也是你们。”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是猪脑袋,认为轻飘飘的一句道歉比这十六年的礼物还重要?”

这话说的,简直让顾家人没法接。

说道歉重要,就证明他们都是猪脑袋。

说礼物重要,可等她真要全部转手赔给顾宁宁了,心里又都会觉得膈应。

孟予安垂下眸子,将眼底的委屈全部敛起。

“对,都是我的错!”

“我三年前就不应该顺着顾宁宁!要不是为了给大哥摘那朵最漂亮的花陪着她爬到二楼,又怎么会让顾宁宁从二楼屋顶摔下去。”

“是我没本事!”

“不能一把把顾宁宁拽上来,只能等到你们都回家了,才把她接住送往医院,都是我的错,你们满意了吧?”

顾家六口人,除了顾宁宁,此刻全陷入沉默。

顾家人始终不愿意仔细回想。

要是孟予安真的想害顾宁宁,又怎会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放呢?

顾知礼脸憋的通红,半晌才冒出句话来,“杀人犯法,你就是想吓唬宁宁,逼她回乡下,你故意的!”

眼瞅着其余四人脸上都露出一副“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她就是这样的人”的想法,孟予安直接被气笑了。

反正怎么说,她都是错的。

她就不该多那两句嘴。

省那点儿力气,去收拾两件行李多好。

顾宁宁长叹一口气,嘴角勉强扯出笑意,“算了,不道歉也没事的,是我逼着予安陪我上的楼,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腿摔断的。”

“爸妈,哥哥们,你们就别生予安的气了。”

“我现在跟个废人似的,应该也没有哪家工厂会要我了。”

“但没关系,我还有爸妈、哥哥们和予安可以倚靠,我已经很知足了。”

孟予安顿时一脸警惕的看向顾宁宁。

她就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难道自己真的能有那么大魅力,只是见了两次,对方就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这个想法打乱了孟予安的思绪,一直等到她和沈书黎到了集市口,才回过神来。

一到人多的地方,沈书黎莫名的就有些烦躁。

他喜静。

若是往常,一定不会主动答应对方来这种人挤人的地方。

但看到旁边兴致勃勃的孟予安,他满身的躁意又好像平复了下去。

集市上颇为热闹。

许是年关将至,集市上卖什么的都有。

再加上孟予安没来过黑城这种年味儿异常丰富的集市,自然更加看什么都觉得稀罕。

“哇,你看那个水果摊儿,摆着的都是黑不溜秋的梨诶!”

“好神奇!”

沈书黎顺着孟予安指的方向看过去,自以为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走到摊子面前,“老板,这怎么卖?”

老板随即扯了一个袋子递过来,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小伙子买梨啊?喜欢吃甜口的还是酸甜口儿的,喜欢汁水充盈的还是果实味儿更浓的?”

“这玩意儿便宜得很,你要买的话,两毛钱一斤!”

沈书黎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两毛一斤?”

还有这么便宜的东西呢?

孟予安听了这个价格,倒是扯了扯沈书黎的袖子,示意他跟着她走。

沈书黎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想要吗?不买吗?”

才两毛钱诶!

就能拿到一斤呢!

孟予安看见少爷这幅震惊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是,在这个万元户都是佼佼者的时代,少爷可是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两千块钱打发她的那种人!

自然也就觉得两毛钱一斤便宜了。

孟予安上下嘴皮子一张,面无表情的冲沈书黎说出现实的物价,“猪肉才七毛五一斤。”

那梨的个头可不小,买八个梨的价钱就能买一斤猪肉了。

她只是单纯觉得那黑不溜秋的梨稀罕,少见。

要是这个价格,她宁愿去割一斤肉。

好歹还能见点儿油水呢。

总比买这看上去硬邦邦、不知道咋吃,也分不清其好坏的梨强吧?

孟予安想着自己昨天写的那张清单上的东西,看看天色,又道,“咱们先去镇中心把自行车兑了吧。”

省得等会儿拎着大包小包的不好到处来回跑。

她说什么,沈书黎就听什么,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孟予安转了这么一圈,自然就了解了黑市的物价了。

是要比沪市便宜不少,毕竟挨着农场。

不比沪市,那儿的瓜果蔬菜都是外地运进去的,贵得很。

不过这瓜果蔬菜,想要长期吃,还是得买点儿种子,往自家地里种点儿才行。

谁能有时间天天往这集市上跑啊?

“兑完自行车再去一趟供销社,我看你给我那票有不少都快到期了,再不用就作废了。”

根据她上一世的记忆,随着经济政策慢慢的放开,很快那不需要凭票购买东西了。

沈书黎给她的票也太多了,就单单把那快过期的票拿出来,就已经够买不少东西了。

“对了,还有布票呢,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布?”

生怕沈书黎误会,孟予安连忙解释,“你给我的衣服很好,但是太好了,不适合后面干活。”

“我想着,还是得做两件耐脏的衣服。”

不然穿那么好的大衣下地干活,她可心疼的很。

沈书黎,“都听你的。”

孟予安看看手里的布票,就算他俩各做两身衣服,也还有不少呢,“对了,元春啥时候把你的被褥寄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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