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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全文小说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进退两难之际,燕王忽然拔出匕首,只见一抹冷光亮起,锋利冰冷的刀刃已经抵住白衣女子的脖颈,利剑傲雪,锋锐乃天,顷刻间,女人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微弱的血痕,他狠厉道:“带我们公子去见玲珑!”白衣女子并不慌张,她斜看一眼桌上的砚台,出其不意的抬手将砚台扫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霎时,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的功夫,十几名手持长剑的黑衣蒙面人破门而入,将三人团团围住。“你们逃不掉的,识相的把刀放下!”白衣女子对燕王喝道。燕王扫了一眼黑衣人,从身形步法来看,这群人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若是他孤身一人,还能试试拼力突出重围,现在带着女人,不敢冒险。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形势千钧一发,他快速递给上官清一个眼色。上官清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她...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6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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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退两难之际,燕王忽然拔出匕首,只见一抹冷光亮起,锋利冰冷的刀刃已经抵住白衣女子的脖颈,利剑傲雪,锋锐乃天,顷刻间,女人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微弱的血痕,他狠厉道:“带我们公子去见玲珑!”白衣女子并不慌张,她斜看一眼桌上的砚台,出其不意的抬手将砚台扫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霎时,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的功夫,十几名手持长剑的黑衣蒙面人破门而入,将三人团团围住。“你们逃不掉的,识相的把刀放下!”白衣女子对燕王喝道。燕王扫了一眼黑衣人,从身形步法来看,这群人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若是他孤身一人,还能试试拼力突出重围,现在带着女人,不敢冒险。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形势千钧一发,他快速递给上官清一个眼色。上官清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她...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进退两难之际,燕王忽然拔出匕首,只见一抹冷光亮起,锋利冰冷的刀刃已经抵住白衣女子的脖颈,利剑傲雪,锋锐乃天,顷刻间,女人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微弱的血痕,他狠厉道:“带我们公子去见玲珑!”

白衣女子并不慌张,她斜看一眼桌上的砚台,出其不意的抬手将砚台扫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霎时,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的功夫,十几名手持长剑的黑衣蒙面人破门而入,将三人团团围住。

“你们逃不掉的,识相的把刀放下!”白衣女子对燕王喝道。

燕王扫了一眼黑衣人,从身形步法来看,这群人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若是他孤身一人,还能试试拼力突出重围,现在带着女人,不敢冒险。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形势千钧一发,他快速递给上官清一个眼色。

上官清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她配合他牵制住对方,争取时间等待援兵。她思忖片刻,佯装动怒的对燕王道:“你这是作何,快把刀放下。”

萧宁熙依言收回匕首,后退一步,立在上官清身后,心里明了她已经领会他拖延时间的意图。进入天香阁前,唯恐不测,他命令庆泽通知容彻带兵前来,约定两个时辰后他们仍未出阁,只管杀进来。

“我这随从护主心切,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本是美事一桩,何苦刀刃相向。”上官清好言安抚白衣女子,眼波流转间,她又道:“既然玲珑姑娘肯赏光见在下,不如请她出来在此一见?”

白衣女子取出手帕轻擦脖颈伤痕,讥笑道:“如此畏畏缩缩,有失男儿风度!既不敢去......”她从衣襟内取出两枚药丸,“服下哑药,断了脚筋手筋,方可出天香阁!”

有些人遇到危险抱头鼠窜惊慌失措,有些人遇到危险,脑筋转的比平常更快,上官清是这样的人,燕王也是这样的人,皆是不进棺材不会放弃求生希望的人。

燕王略悔此次进天香阁过于托大,这里的人心狠手辣,毒哑弄残保证不会泄露秘密才肯放他们走,他眼睛眯起,心里起了杀机,就算真打起来,也未必会输。

他低头瞧了一眼白衣女子手掌中的药丸,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单手迅疾掐住她的脖子,威胁道:“横竖是死,临死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不寂寞。”

白衣女子目露惧色,苦于说不出话,连忙摆手示意抽出刀剑的黑衣人不要轻举妄动。

上官清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趁机捏开白衣女子的嘴,逼她吞下去。

“姑娘,多有得罪。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共生要么同死,怎么决定在你。你最好快些做出决定,否则最多一刻钟,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除非你不是血肉之躯。”

燕王放开白衣女子,抽出腰中软剑,护住身后的上官清,这女人有勇有谋,更兼与他心意相通,若是此番能逃出去,定劝太后示好国公府,接纳于她。

危急关头,上官清顾不上男女大防,伸出手臂抱住燕王的腰。

白衣女子捂着脖子缓过气后,思忖片刻,不情不愿道:“二位跟我来。”

话刚出口,她忽然睁大双眼,缓缓倒地而亡,死不瞑目。

上官清大骇,她喂白衣女子吃的分明是一粒只能让人昏睡的的药丸,她怎会在片刻之间死于非命?


众人听完,纷纷向温夫人投去同情的目光,白发人送黑发人,肝肠寸断。

也不乏对李红玉的骂骂咧咧,女人们自是对妓子恨得咬牙切齿,倘若不是这些卖弄风骚的贱货,自家那些挨千刀的男人又怎会被迷了眼,花了钱,丢了魂儿!

倒是有几个登徒浪子,鬼鬼祟祟的往李红玉身上瞧,巴不得一两银子买来阶下囚春风一度。

燕王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他看向李红玉,眼神锐利深邃,“李红玉,究竟谁为你赎的身?”

李红玉抿紧唇,眉头微皱,似是有难言之隐。

周怀安见状,喝道:“李红玉,王爷问你话,从实招来。”

良久,李红玉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回王爷,民女并未撒谎,是我自己为自己赎身,至于银子……”

她眼圈微红,噙着泪道:“大梁未亡时,民女也是富裕人家的女儿,一朝国灭,家破人亡,我娘把几粒金豆子做成扣子缝在我的衣服上,正因为如此,我被卖到妓院后,才能躲过老鸨的搜身。我常年在春风楼抚琴助兴,得了不少赏钱,十几年的积攒,最终凑够银两。”

燕王听罢,一语不发,少顷,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你说你在春风楼时,宋启民便对你有意,而你不从,可有证据?”

“春风楼的妓子和妈妈都可为我作证。”

周怀安立即派人前去春风楼带证人。

大堂一时不再审问,围观人群窃窃私语,细听,皆是对李红玉的指指点点。

一盏茶的功夫,春风楼老鸨刘妈妈带着五六个身姿摇曳,弱柳扶风的娼妓上了堂,围观人群里那些好色之徒,眼睛霎时瞪得溜圆,交头接耳。

周怀安不得不大喊道:“肃静。堂下可是春风楼……从业者?见到王爷,还不行礼!”

老鸨及众女闻言纷纷跪地行礼。

燕王嘴角微抽,示意周怀安审讯。

周怀安问道:“老鸨,李红玉说两年前在春风楼时,宋启民就欲霸占她,可有此事?”

刘妈妈一拍大腿,挺起身子,知无不言道:“何来此事,明明是郎情妾意,二人还曾多次共度春宵,哪有霸占一说?”她转身对李红玉,苦口婆心道:“姑娘啊,咱们做人一是一,二是二,身在青楼亦不可胡言乱语,我对你的教导之言,你是一句也未曾记在心上。”

众娼妓纷纷附和,直言那时李红玉傍上宋公子后,便被赎身,过上了大家艳羡的日子。

燕王与周怀安对视一眼,这么看来李红玉确实有爱而不得,故意杀人泄愤之嫌,并非她所说的误杀。

“王爷,请王爷明断!我民儿死的好冤啊!”温夫人痛哭流涕,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大堂上,“他向来克己守礼,孝顺父母,一时不慎着了娼妓的道儿,才会遭逢此难,请王爷下令立刻处死这贱女人,还国公府一个公道。”

燕王沉默不语,心中冷笑,国公府的公道?国公死了儿子,虽是庶出,但只令妇人来公堂听审,单凭此举,国公府的猫腻不可言说。

但案子还是要审。宋启民死的蹊跷,而李红玉恰好当了明枪。

既然证据确凿,周怀安例行问:“李红玉,你认罪否?”

李红玉听完老鸨等人之言,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嘴角扯出一抹笑,干裂的嘴唇张开又合上,眼睛眨了又眨,逼回眼泪,声音失望又绝望:“原来,改了朝换了代,世道还是那个世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罢了,我……”

“且慢!”

人群中挤出一位女子,素衣白氅,轻纱遮面,身量比一般女子高,面纱之上一双明眸,远山如黛,近水含烟,让公堂都明亮起来。

周怀安怒道:“堂下何人,胆敢扰乱公堂,来人,推出去!”

两名皇庭卫依命上前推赶女子,谁知少女并不畏惧,手一挥制止侍卫上前,欠身施礼,恭敬道:“周大人息怒,两日前,上官首辅曾颁布法令,凡案件公审,百姓有异议者,直言无罪。”

还有这种规定?周怀安望向师爷,师爷点头如捣蒜,法令才出,尚未来得及禀报。

燕王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少女,心想上官老儿管的够宽泛,竟然将手伸向他管辖的刑部,略不耐烦道:“既如此,你有什么话要说?”

素衣少女向燕王施礼后,转身问老鸨:“这位妈妈,李红玉与宋启民在春风楼如何共度春宵?”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一阵嬉笑,敢情这少女打听房中事来了。

老鸨笑道:“我说丫头,妈妈做了这么多年,不是我吹嘘,写本书能掀翻京城话本铺子。年轻男女在房中做何事,我只听声音便可知其一二,这事儿高低在于女子是真尽兴还是假奉承,宋二公子人中龙凤,每每让李红玉快活似神仙那!”

众人一阵哄笑。

少女点点头,又问张小蛮,“小丫头,当日你亲耳听到李红玉与宋启民在房中欢好之声?”

这次,连周怀安都听不下去,正要出口教训少女,却被燕王抬手制止。

等张小蛮点头承认之后,少女又来到温夫人面前,行颔首之礼后,问道:“夫人,李红玉作宋公子外室一事,请问您如何得知。”

温夫人瞟一眼少女,怒道:“当然是民儿亲口告诉我的。”

少女哦一声,缓步走到李红玉跟前,蹲下身,清澈的双眼望着她,柔声道:“你说你卖艺不卖身?”

李红玉看着眼前的少女,激动不已:“清……”

少女抬手阻止她说下去,“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李红玉坚定道:“是!”

少女站起身,毫无惧意的望向堂上的燕王,“民女恳请王爷邀千金圣手或宫里的验身嬷嬷,为李红玉验身,若是妇人之身,民女无话可说,王爷只管判罪;若是女儿清白之身......”少女顿了顿,眼中一片清明:“按大梁律法,平民遇盗,杀之无罪,女子身体亦是女子最为珍贵之物,若有人用强夺取,杀之有何罪?”


傍晚时分,上官清左等右等也不见父亲与大哥回来,只好独自用完晚膳,正准备净手作画打发时间,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丫鬟宝珠前去开门,辅一打开,上官鸿像风一般冲进来,抬手示意宝珠出去。

宝珠瞥上官鸿一眼,不情不愿的离开。

待宝珠一走,上官鸿立即关上门,插好门栓。

上官清好笑的看着上官鸿这一连串动作,莫非......她眼神闪了闪,大胆猜测道:“大哥可是寻到金印?”

上官鸿惊讶的看一眼小妹,知道她是女中诸葛,但还是对她的一语中的佩服,当即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裹,小心翼翼的递给妹妹。

“待我查到德隆金铺,还未说什么,掌柜便吓得抖如筛糠,一五一十的交待了金印来历。”

原来,三日前,一名男子身背长刀鬼鬼祟祟的来到金铺,说是家道中落,如今老母亲生病,要熔了自己的传家宝,给母亲治病,那掌柜一看待熔之物竟是皇后金印,怎么可能是传家宝,本想直接拒绝,又见男子目露凶光,担心被报复,便让他五日后来取,待男子走后,下了良久的决心还是不敢熔,正犹豫着要不要报官,上官鸿就查到门上。

上官清打开包布,一枚雕工精致的金印赫然出现在眼前,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细细端详,只见金印底部刻着四个篆书大字“皇后之宝”,古朴苍劲,颇有汉八刀之风,印台之上乃蟠虎,系黄色绶带,虎头上镶嵌着一双玉雕虎眼。

她盯着玉眼细看良久,秀眉渐渐蹙成一团。

上官鸿注意到妹妹脸色有异,急道:“小妹,如何?金印难不成......是假的?”

上官清摇摇头,莹白的脸面上露出不解之色:“金印是真的......又不像真的。”

“此话怎讲?”上官鸿奇道。

上官清放下金印,思忖片刻,开口解释:“大齐绵延两百年,皇后之印代代相传,少说也该是百年之物,但这枚金印中的蟠虎玉眼,依我之见,不会超过二十年。”

上官鸿丝毫不疑上官清之言,妹妹博学多才不亚于父亲,若不是女儿身,状元也当得,他问道:“眼球会不会是后来换上去的,亦或在哪位皇后手里丢失金印,后来重新制作?”

上官清点点头,“或许吧。”

这对玉雕蟠虎眼珠质地上乘,莹润透彻,并非俗物,且金印也是实打实的黄金而制,若是造假,成本也太高些。上官清见眼球上似乎刻着些花纹,但是屋里偏暗,一时看不清楚,便吩咐上官鸿将烛台凑近些。

上官鸿点燃两只烛台,放到桌上,当下大亮,两人终于看的真切,眼球上刻着些繁杂的纹路,既不是普通的祥云纹也非如意纹。

“清儿,眼球上刻的会不会是文字?”上官鸿猜道。

上官清抿着唇细细察看,“拿不准,但我瞧着这些乱纹倒像是佛家的长结,两只眼球各刻一半,不过......匠人在安装眼球时,似乎弄错位置,并未使长结合二为一。”

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按理说皇后之印至高无上,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而佛结代表佛心,佛法无边,佛心藏莲......

上官清陡然瞪大双眼,小心翼翼伸出食指拨转玉雕眼球,然而眼球并未如预想中那般转动,难道是她想错了,这金印没有机关。

“大哥,那男子要求熔金时,可对金铺老板有什么特殊吩咐?”

上官鸿想了想,“似乎未说什么,只说不可火熔。”

不能火熔,那便是煞金,用水银溶解。

上官清将金印轻轻拿起从上到下又细看一遍,还是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只好放在桌子上。

既是前朝金印,而大齐素来信佛,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默念佛家阿弥陀佛。

再睁眼,她看着自己合十的手,忽然灵机一动,同时伸出左右手食指按住眼球,往里转动......

接下来的一幕直令兄妹二人惊奇不已,只见眼球缓缓转动,直到长结合二为一,接着“咔哒”一声,仿佛钥匙开锁的声音,金印印座出现一道裂缝。上官清颤抖着手握住蟠虎,往上一拔,金印立即一分为二,一枚观音坐莲形状的玉佩出现在金印底座的夹层中。

上官鸿目瞪口呆,低呼道:“老天爷,这枚玉佩到底有何价值,藏得这般隐秘。”

上官清将玉佩取出,一时之间竟不知是何种玉,质地极为坚硬,白璧无瑕,她轻声道:“佛家云六度波罗蜜,六种佛法修行,包括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和智慧,这枚玉佩只有两瓣莲花,刻着禅定、智慧,想来还应该有两枚。熔金之人一定知晓此秘密,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偷取皇后之印。只要我们将金印还回去,他一定会再次现身。”

上官鸿问:“那玉佩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留下,我好奇这枚玉佩究竟有何作用,留下才能一探究竟。”上官清赶快将金印复原,拨乱眼珠位置,包好,递给哥哥,嘱托道:“事不宜迟,即刻入宫,这金印放在哪里都不甚妥当,还是早日完璧归赵。”

上官鸿不安道:“小妹,大哥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枚玉佩虽是佛家之物,但莫名透着一丝诡异的邪恶,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大哥所言极是。”上官清起身到梳妆台前取出一个木盒,将玉佩放进去,锁在自己的首饰盒内。

“大哥,玉佩之事,你知我知,暂时不要告诉爹爹。”上官清叮嘱道,她想了想,又道:“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你我二人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如今之举是好是坏,留待以后评判。”

上官鸿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又转头对妹妹道:“清儿,大哥知晓你不愿困于这闺房内,若是我真能当上从四品副指挥使,一定举荐你为官。”

说罢,快步离去。


黑衣人趁两人打斗,沿着屋顶往外墙飞奔。

萧宁熙见黑衣人要逃,连忙想去追,苦于被上官鸿缠住脱不开身,情急之下,一脚飞踢向他的大脸。

这一脚旋风踢快准狠的把上官鸿踢的嘴眼歪斜,叫苦不迭,哪来的黑货,打人不打脸,懂不懂江湖规矩。

萧宁熙得以脱身,立即去追那黑衣人,瞬间,两人一前一后跳下首辅府的外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别让他们跑了。”上官鸿托着下巴,一面命令府里的侍卫去追,一面沿着屋顶也跳下高墙。

燕王跟着黑衣人跑进小树林,他身后的上官鸿紧追不舍,三人你追我赶,一路向西,气喘吁吁的跑了二里地。

再这么追下去,迟早暴露身份,萧宁熙当机立断放弃追黑衣人,改道往南边跑。

上官鸿顿时傻眼,这两个贼人,一个往西,一个往南,他是追大还是追小啊。

迟疑片刻,他决定继续向西追。

燕王跑了一盏茶的功夫,耳边再也听不见上官鸿的脚步声,放心的停下来稍事休息,他摸了摸胸前,不好,他的千年老山参呢?

一准儿在跑的过程中甩掉了。他忍不住叹口气,这一晚,非但没有见到上官清,还折了一根人参,上官鸿这孙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改日寻个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尤为紧要的,需安插几名暗卫保护上官清,不知那名黑衣人什么来头,为何胸前刺有图腾?

且说首辅府内,上官良惊闻有刺客闯入女儿的院子,立即下令加强看守,阖府上下,以小姐安全为第一要务。

院子的侍卫家奴散了后,躲在角落里的上官清缓缓移步到屋檐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人参,她看的清楚,这是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当时距离太远,只看见他身上飞出一个东西,没想到是根人参。

冒着生命危险闯入首辅的宅子,就为了偷根人参?

上官清眉心微蹙,这黑衣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春回大地,柳叶长,杏花闹,放纸鸢,闻莺啼,绿野晴天笑。

可惜如此明媚的春光,首辅府里却有人长吁短叹。

前几日,黑衣人猖狂大闹首辅大宅屋顶,上官鸿带领府中大队人马忙活到深更半夜,连一个黑衣刺客也未擒到,不免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堂堂皇庭卫副指挥使,竟让两个贼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尤其其中一个杀千刀的还踹歪了他方正的脸,害他只能称病在家,日日拧眉叹气。

上官清耳根子都要被自家兄长从早到晚的哀声叹气累疲软,当即令厨房把那根人参熬成汤给兄长降燥祛火。又幸而昨日收到谭妙音踏青赏春的邀请。

她马上去书房请示父亲,还未敲门进去,里面传来父亲与容策的大笑声。

扒墙根儿虽是不雅之事,但不雅之事向来令人着迷,她一时忍不住,绕到打开的窗子下,蹲下身,竖起耳朵偷听。

只听容策道:“你个狡猾的老头,剿匪属我兵部分内之事,何苦劳烦燕王殿下亲自带兵围剿?”

上官良回道:“不瞒你说,近来我咽喉不适,大夫劝我禁言少语,我怕在朝堂之上让他抢了上风,只好给他安排点事做。”

容策大笑不止,“那你怎的保证燕王就一定会上你的道去剿匪?”


寒食节一过,天气渐暖,草长莺飞,柳枝摇曳,上京城端的是一派欣欣向荣。

宋启民出殡以后,上官清才敢携宝珠入国公府探望宋启莲,她倒不是怕宋启民阴魂不散,单纯觉得他晦气。

宋启莲还未大好,声音低哑,加上国公府才办理完宋启民后事,整座府宅透着阴寒之气。因此主仆二人闲聊几句便离开了,免得宋小姐言语过多,伤及喉咙。

从国公府出来,迎面碰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国公府门前停稳,赶车的马夫穿着不似寻常马夫,倒像是哪家府里的管事,上官清好奇来人身份,拉着宝珠走到大门一侧,驻足稍作停留。

马车帘子掀开,下来一人,身形修长,剑眉星目,霜青色的衣服更衬出此人的清俊矜贵,脸色却是淡淡的,许是清冷惯了。

上官清倒吸一口凉气,拉着宝珠赶紧背过身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燕王殿下,希望没被他看见才好。

宝珠悄声道:“小姐,燕王殿下造访国公府?”

上官清此刻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连忙道:“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你只管配合。”

萧宁熙一下车就看到那背过身去的主仆二人,只当宋三小姐羞涩,国公日前曾为他搭救宋启莲一事亲自登门造访致谢,礼尚往来,总是要回访一番,他抬步走上前,开口道:“宋小姐,别来无恙!”

上官清艰难的转过身子,不理一旁眼珠瞪得溜圆的宝珠,拉着她屈膝施礼:“见过燕王殿下。”

“宋小姐免礼,你这是要出门?”

上官清站直身子,微微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回道:“落水后便染上风寒一直养在府里,今日好多了,趁着天气晴好,打算去听戏解闷。王爷是为国事来寻臣女父亲?快快有请,臣女先失陪。”

上官清拉着呆若木鸡的宝珠准备离开,却听那人道:“本王奉太后之命,前来探望宋小姐,既然小姐要去听戏,那不如一道吧。”

直到坐上燕王马车,往戏园子奔去,上官清都在懊悔当初为何要骗他说自己是宋启莲,现在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以后出门前务必看黄历,不宜出门还是待在家里。

萧宁熙看了眼脸色深沉的宋三小姐,当她是大病初愈,容易乏累,掀开马车帘子,对赶车的庆泽道:“慢点。”

一并赶车的宝珠见燕王探出身子,偷瞄他一眼,心想王爷还是那般俊美无铸,身形却不是白面书生的弱鸡样,挺拔修长,刚才扶小姐上马车时露出一截手臂,劲瘦有力,定是练过功夫的,只是为何叫小姐宋小姐?

宝珠想不通。

马车内,上官清不言语,燕王也不主动答话,气氛沉闷之际,马车突然停下来,紧接着一阵晃动,似是有人跳上来。

慌乱中上官清抓紧燕王衣袖才勉强稳住身形。

马车门帘掀开,容彻钻进来,正要开口说话,倏然见到“宋小姐”,愣了一下,“想不到宋小姐也在。”

上官清松开燕王衣袖,微微颔首。

燕王神情似有不悦,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在王府门口等了好大一会儿,总算把你给等着。”

上官清闻言,掀开马车小窗的帘子,果然是燕王府门前,去戏园确要经过王府。

容彻也不避嫌,从怀中取出一本《国策》,焦急道:“先前邓为认了罪,我便被提拔为五品大理寺理正。这官职需文武兼修,今日大理寺依制给我一本国策,只说有了线索便去禀名圣上,其他什么也未说,我翻看半天,毫无头绪,还需你为我分析一番。”

燕王并未接过书,而是厉色道:“既然需要文武兼修,而你又理不出头绪,说明文才够不上这五品官衔,请辞算了。”

容彻委屈道:“好你个宁三,我读书少怪我吗,如果不是陪你远赴边关出生入死,保不齐我现在已是大学士!你出身皇家,回来还是当王爷,我呕心沥血混个五品官容易吗我。”

他愤愤的又加一句:“过年的猪,受惊的驴,还有一个你,并列三大难整!”

上官清忍不住捂嘴偷笑,想来容彻与燕王交情非同一般,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容公子张口就来,丝毫不惧燕王。换言之,燕王亦是心胸大度不拘小节之人。

萧宁熙语塞,容彻说的也是实情,他缓和语气道:“大理寺可说何时何地面圣?”

容彻仔细回忆一番,摇摇头,确实没说。

“依我之见,这书里定然是指示你在哪里可以面见圣上,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时让你多读书,你只当耳旁风,如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容彻不服气,“你读书多,你倒是看看指示在哪里?”

燕王接过书,翻了翻,《国策》是一代大儒方鸿正撰写的文章,这本与自己之前看过的没什么不同,线索如大海捞针,他猜测道:“可能需要再找一本国策,对比着看。”

“王爷,可否让臣女一看?”上官清柔声道,容策是父亲好友,助他儿子一臂之力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是作弊,但大理寺考察武将文才属实有些过了,大梁选拔官吏的体制还需整治。

容彻一把从燕王手中夺回书,恭敬的交到上官清手里,“宋小姐博学多才 ,帮在下参祥一二。”

燕王:“……”

上官清笑着接过书,一页一页的翻看,她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待翻到第十一页时,书中文字本是“治国之策,重农,亦不可抑商,农商之法,在于均”竟变成“农商之时,在于均”,心下了然,燕王说的不错,必须要与原本对比看才能找到蛛丝马迹,这《国策》少说也有一百多页,若真要比对,几个时辰不在话下,然书在她心中,只要看完这本《国策》,答案自出。

燕王静静坐在一旁,不出声打扰,目光也始终离不开眼前的女子。

大半个时辰后,上官清终于合上书,长舒一口气。

容彻急切的问道:“宋小姐,可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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