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毫无骗人天赋。立刻告诉我,我要去找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林昔。你再明白不过了。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快告诉我。”
她挂了电话,我就一次又一次地打给她,打给她父亲,终于撬松了她的口,于是连夜开车往外省去。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面容那样憔悴,脸色苍白,虚弱得不行。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当时,我一瞬间就哭出来了,跪在她的床前,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泣不成声。
“不要哭了,顾丛。”她吃力地笑了笑。
我说,我实在害怕她抛下我独自离开。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订完婚不久,我要娶她的……然而她的病情恶化得如此突然,俨然上天执意要我们分开,阴阳两隔,不复相见。
她的身体自高中到大二几乎无甚异样,到大三才查出癌细胞,但医生说可以通过医疗手段治好。我们在医院辗转了两年,她的病情一直处于稳定且向好状态,谁料一朝风云骤变,医生像下定了命运的审判书,告知她,癌细胞开始严重扩散。她竟然抱定了不拖累我的决心,提了分手。
“和我在一起的这些年,你太累了。”
“不累,一点都不累。”语毕,我们似乎都觉得这话耳熟,一并笑了。
如果说她口中的累是指我常年陪着她,三番五次地往医院去,那我实在不能苟同。但我并非丝毫也不累。身体上的累再甚也不足挂齿,而当天看见她一副羸弱单薄的可怜模样时我心中的累,才真正伴随我至今,令我久久不可忘怀。
她抹去我眼角欲干未干的泪痕,平静地说:“我要死了。”
我赶紧摇头:“闭嘴,你不会死的。”
“我不怕死,就是舍不得你和爸。不过我死了,就能去天堂见到妈妈了。顾丛,下辈子我再嫁给你。”
我更加用力地摇起头来,彼时只觉五内俱焚,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说:“林昔,是我表现得还不够好,对不对?对吗?……我一定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