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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吕颂梨结局免费阅读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番外

烽火尽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文宽怒气冲冲地带着另外两位同样遭了弹劾的盟友回了赵府。他一脸沉凝,他绝对没想到招惹吕德胜会招致如此强烈的报复。“吕德胜这老东西,绝对是蓄谋已久了。”赵秩闷声指出。“是的,鬼知道他哪来的这么些证据!”史丹青也郁闷。有些事他们犯了,都已经抹除了证据了,甚至都不记得了,还被翻出来了。“有些证据应该是他早早就收集了的。”赵秩说完,和史丹青对视了一眼。之前赵家大小姐和吕家的二小姐交好,吕德胜纵然拿到了这些证据,都押箱底了,并没有拿出来攻讦赵家。目前的形势,纵然赵文宽没说,但他们有眼睛,会看。表面上看,赵家和吕家因为双方女儿闹掰一事而反目了。可实际上,牵扯到赵家对姻亲的选择,对盟友势力的更换。赵家弃秦择谢,已经是很现形的做法了。就看接下来,赵...

主角:秦晟吕颂梨   更新:2024-12-14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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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其他类型小说《秦晟吕颂梨结局免费阅读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番外》,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文宽怒气冲冲地带着另外两位同样遭了弹劾的盟友回了赵府。他一脸沉凝,他绝对没想到招惹吕德胜会招致如此强烈的报复。“吕德胜这老东西,绝对是蓄谋已久了。”赵秩闷声指出。“是的,鬼知道他哪来的这么些证据!”史丹青也郁闷。有些事他们犯了,都已经抹除了证据了,甚至都不记得了,还被翻出来了。“有些证据应该是他早早就收集了的。”赵秩说完,和史丹青对视了一眼。之前赵家大小姐和吕家的二小姐交好,吕德胜纵然拿到了这些证据,都押箱底了,并没有拿出来攻讦赵家。目前的形势,纵然赵文宽没说,但他们有眼睛,会看。表面上看,赵家和吕家因为双方女儿闹掰一事而反目了。可实际上,牵扯到赵家对姻亲的选择,对盟友势力的更换。赵家弃秦择谢,已经是很现形的做法了。就看接下来,赵...

《秦晟吕颂梨结局免费阅读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番外》精彩片段


赵文宽怒气冲冲地带着另外两位同样遭了弹劾的盟友回了赵府。他一脸沉凝,他绝对没想到招惹吕德胜会招致如此强烈的报复。

“吕德胜这老东西,绝对是蓄谋已久了。”赵秩闷声指出。

“是的,鬼知道他哪来的这么些证据!”史丹青也郁闷。

有些事他们犯了,都已经抹除了证据了,甚至都不记得了,还被翻出来了。

“有些证据应该是他早早就收集了的。”赵秩说完,和史丹青对视了一眼。

之前赵家大小姐和吕家的二小姐交好,吕德胜纵然拿到了这些证据,都押箱底了,并没有拿出来攻讦赵家。

目前的形势,纵然赵文宽没说,但他们有眼睛,会看。表面上看,赵家和吕家因为双方女儿闹掰一事而反目了。可实际上,牵扯到赵家对姻亲的选择,对盟友势力的更换。赵家弃秦择谢,已经是很现形的做法了。

就看接下来,赵家能不能成功了?

赵文宽咬着牙说道,“无论如何,先扛过这一波再说,皇上不会放任他继续乱来的。”

赵秩和史丹青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这话一听就知道赵大人对吕德胜不了解了吧?外行了吧?抓大放小,进退有据,分寸拿捏得死死的,这才是吕德胜可怕之处,也是他上位之后,一直深得圣宠的原因。

赵文宽和赵秩、史丹青又聊了好一会,才将他们安抚住了。将人送走之后,他想了想,转身去了后院。

赵府后院内。

“娘,马车备好了吗?吕颂梨今天真会去徐家吗?”赵郁檀问。

罗氏答道,“放心,娘都安排好了,她肯定会去的。”

赵郁檀低头盘算着一会见到了吕颂梨她该怎么说怎么做。

就在这时,她爹被吕德胜弹劾官降半级留用的消息最先传回府中。赵郁檀先是一呆,怎会如此?她爹可是正三品掌实权的鸿胪侍卿啊,吕德胜呢,御史台里的一个小小的五品御史,他这样的御史,在御史台里有好些个。

可偏偏事情就是发生了,吕德胜弹劾一次,她爹就掉了半个品级!

赵郁檀刚回过神,又听她娘一脸沉痛地说道,“除了你爹,还有两位叔伯也被他弹劾了。”

赵郁檀一听就急了,“吕家真的太过分了,我去找她!”

来到后院的赵文宽正好听到女儿这句话,当下就道,“去,必须去!”

他们赵家和吕家,注定是无法化干戈为玉帛了。且看这次吕德胜对他们赵家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是真刀实枪地给他们赵氏放血啊。

反正情况都这样了,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赵文宽恼火地道,“和谢家结亲的事一定要办成!”否则,赵家太亏了。

父女俩的目光相对,赵郁檀沉沉地点了一下头,她豁出去了。然后她心里却并不觉得高兴,走到这一步,动用那样的法子,让自己退无可退,其实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失败?

“娘,我这就出发了。”虽然他们接到的消息是吕颂梨下午去看望她大姐,现在很大可能还没出发。但是赵郁檀宁愿去等着,这样心里还好受一点。

说完事,赵文宽就想回前院了,“去吧,早去早回。”

临走前,赵文宽又问,“吕家可有什么把柄?”

赵郁檀摇头。

“你最近休息得好吗?”

赵郁檀摇了摇头,她知道她爹问的是她最近有没有做预知梦。

赵文宽一脸失望。

赵郁檀咬唇,她爹何必那么烦恼?他们只需要想法子将吕颂梨和秦晟凑成一对,吕家就绑在了秦家身上,等三四个月后秦家犯事被收押被流放,吕家亦不能幸免。

说到底就是她爹并没有很相信她的预知梦。



午时初,比起早就到家的赵文宽,吕德胜乘坐的马车才晃悠悠驶进崇文街。

吕德胜刚掀开马车门帘,就看到妻女正站在大门处迎接他,心里可高兴了。

一看到她爹红光满面的样子,吕颂梨就知道稳了。

她颠颠儿地跑上前,仰着头问他,“阿爹,搞赢了?”

吕德胜闻言,也不着急下车,“当然!赵家那些人都是土鸡瓦狗,不敌我一合之力!”

吕颂梨朝他竖起大拇指,“阿爹厉害。”

“一般一般啦。”说完这句,他示意女儿往旁边站过去一点,他要下来了。

突然吕颂梨一眼就看到有什么不对,她下意识就将伸手她爹重新推回马车里,“爹,小心!”

同时,一声大喝如惊雷响起,“吕德胜,你这个残害忠良的狗官,去死!”

吕颂梨把她爹推进马车后,就看到有东西从好几个方向朝他们这边袭来,她当下一个侧身,躲在马车侧边,同时冷着声音下令,“去追!”

她话音一落,吕家门口好几个男仆就已经朝那些可疑人士追了上去。

其实事故刚发生时,已经有好几道矫健的身影从各个方位追了上去了。

吕颂梨定睛一看,原来那些不明物体只是臭鸡蛋,它们如今砸在了马车车壁和车顶等处,散发着消魂的味道。好在她刚才躲闪得够快了,但臭鸡蛋液还是飞溅到了衣裙上。

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又看了看四周,确认再没有东西朝他们这边砸来了,她走到马车前,替她爹掀开了门帘子,“阿爹,已经没事了,下来吧。”

这时蒋氏也冲了上来,“老爷、阿梨,你们没事吧?”

吕颂梨给她娘让了让,她对一旁的车夫说道,“李叔,你今儿辛苦了,一会去账房多领一个月的月钱。告诉账房那边,就从我的月例里出。”

幸而驾马车的老李头是个老把式,那些臭鸡蛋砸过来时,由他控制着马,马儿只是受了一点点惊吓,扬了扬蹄子而已

“啊哦好。”老李头他现在整个人还有点懵,刚才也是下意识地控着马儿。

她对老李头点了点头,转而对陈管家吩咐道,“人抓到后,先把手给我打折了!”

吕颂梨冷肃的声音让陈管家瞬间找回主心骨,忙应道,“是,二小姐!”

想到刚才的事,陈管家额间汗水都要下来了,早上二小姐问他要几个身手矫健跑起来速度快的男仆,他没问是要来干什么的,只是挑了四五个人给她送过去了。

没想到二小姐用在了这里。

吕颂梨没多说什么,她这一早上可不是在干等她爹回来。没想到,只是预防万一,随手布下的人竟然就派上了用场。




“爹娘,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咱不管过程,只看结果。这桩赐婚可以说是阴差阳错。咱们要更多的看到实惠的—面,说不定将来,太后娘娘和赵郁檀谢湛等人都会后悔这回赐婚呢。”吕颂梨玩笑似地说道。

她这话说得别有深意,可惜现在除了她,没人能听得出来。

蒋氏顺着她的话,想到那个画面,便喜笑颜开,“对,你和秦晟完婚后,好好儿过,让那些不看好你们的人都闭嘴。”

她娘之前她就挺喜欢秦晟的,这阴差阳错之下,她娘欢喜极了,这会她就盘算开了,拉着她爹说道,“晚点,我们去谢家拿回来庚帖还有定亲信物。”

吕德胜点头,“好,必须拿回来。”

蒋氏把陈管家叫来,吩咐,“去,给谢家送个帖子,就说下午我们会过去—趟。”

陈管家得令,便去忙了。

就在这时,门房跑着来禀报,“老爷,夫人,二小姐,秦家老夫人携秦大公子秦六公子来访。”

吕德胜夫妻二人对视—眼,秦家来人了?这么快?不会是他们刚接完旨,就往他们吕家赶了吧?等等,他们好像忽略了—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秦家会不会介意她因体寒而无法孕育子嗣—事?

“快有请。”

不管如何,先见了人再说。

吕家大门打开,陈总管亲自迎接客人。

秦晟和秦珩—左—右扶着秦夫人,第二次踏进吕家的大门。

秦夫人看着幼子出门前特意换的衣服,心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太后娘娘赐婚后,这孩子可算有点要成亲的模样了,以前他哪在乎去赵家穿什么啊。

小儿子长得好,平日鲜衣怒马的也好看,可这不是要定亲成亲了吗?这副偏成熟稳重的打扮,想必女方这边见了也会觉得顺眼和放心。

吕德胜夫妇二人携吕颂梨等在花厅门口,并没有特意去大门相迎。作为女方嘛,矜持—点是应当的。

等陈总管将秦夫人母子三人领到花厅时,蒋氏—见到人,就笑着迎了上去,“秦夫人,秦六公子,你们来了?快里面请。真是贵客光临,蓬荜生辉啊。”

秦夫人笑着道,“哪里哪里,是我们突然上门,叨扰了。”

双方寒暄着—起进了花厅,然后分宾主落座,下人上茶。

秦夫人和蒋氏两人—见面,—个有意相交,—个也有心好好处,刚聊没多久就姐姐长妹妹短的叫上了。

两位夫人是整个场面的发言人,两人也聊得火热。

吕颂梨在下面安安静静地喝着茶水。

她注意到秦夫人出门前应该是特意收拾过了,整个人看着很精神,没有什么病气,笑起来,温婉慈爱。可以看出来,秦夫人年轻时,必是—位美人儿。

也是,秦珩和秦晟她都见过,—个个长相不俗。特别是秦晟,那张脸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尽管她没有见过他爹平西侯,也能猜到他应该是集父母优点于—身的遗传式成长。他长成那样,他父母的长相必然不会差。

思维自由发散的吕颂梨,没—会就被提到了。

秦夫人朝吕颂梨看去,目光温和,“这是阿梨吧?长得可真标志。”

“秦夫人好。”吕颂梨站起身,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

秦夫人连连点头,“好好好,阿梨叫我伯母吧。”

“秦伯母好。”吕颂梨从善如流。

“我旁边这位是我的小儿子秦晟,你们应该都见过了。”


吕颂梨也跟着说道,“是啊,徐二哥,亲家太太他们知道你送我回来,即便你今晚不回去,他们也能猜到你留宿了,不会太担心的。”

要是路上没遇见赵郁檀,他也不会回不成家。

徐二哥看了一眼天色,又估摸了一下,最后只道了一句‘叨扰了’。

“爹娘,有饭没?我饿死啦。”

“有有,怎么这么晚?你爹差点就带人出去接你去了。”蒋氏一边让人摆饭,一边询问。

然后他们就知道了女儿先是因为救了亲家孙子耽误了回来的时间,又在半道上被赵郁檀拦车才会入夜才到家。

提起吕颂梨救人一事,徐二哥再次向他们郑重道谢。

“徐二哥,在徐家时,亲家太太他们已经谢过我了,咱们都是亲戚,我遇上了便救了,你也不必如此见外。再说,你刚才还一路护着我回来呢。我是不是也得一再道谢呢?”说完,吕颂梨招呼徐二哥赶紧吃饭。

吕父吕母跟着谦虚道,“是啊,她也是恰逢其会。”

女儿有本事了,还救了人,吕德胜和蒋氏作为父母,感到非常与有荣焉。但这恩情一直挂嘴上也不妥。于是他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赵郁檀她拦着你想干什么?”吕德胜可没忘闺女因为被她半道拦下才晚归的。

吕颂梨正在吃饭,她是真饿了,没空回话。但她是有嘴替的人,墨冰替她回答了她爹娘的问题。

听完墨冰的叙述,吕德胜只吐出四个字,“不知所谓。”

看来,赵家挨得打还是太轻了。

再思及赵郁檀竟然精准地将她堵在半路上,夫妻二人双双皱起了眉头,看来很有必要排查一下府中的下人了。

不想打扰人家一家三口,徐二哥很快就吃完了晚饭,蒋氏安排他到客房住下,然后领着下人开始收拾徐家的回礼。

吕颂梨吃完饭,满足地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和一旁的老爹说,“爹,这两天赵家估计有大动作,咱们的人可以撤下来了。”

前些时候,她和赵郁檀同时落水,赵家就操纵舆论,安排了人给她们泼脏水,自黑,试图换亲。她老爹也安排了人下场混水摸鱼,把脏水都往赵郁檀身上泼。

这么一搞,赵郁檀的名声臭不可闻,她的名声倒是还好。

按她预计的话,接下来他们赵家自己就能将自己送走,如果再加上他们的人,这火就烧得太旺了。要是赵家反手一个栽赃,他们吕家不就吃亏了吗?

如果她是赵家主事者,她一定会这么做的,搂草打兔子,还能整一整他们吕家出口恶气。再说了,她爹养着这么些水军也不容易,估计钱没少花,现在嘛,能省一点是一点。

听到她的话,她老爹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吕颂梨便将自己的猜测分享给了她老爹。

吕德胜听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却也肯定了她的分析,因为他也注意到了,最近关于赵郁檀的谣言反倒越演越烈,比之前猛烈多了。那脏水一盆盆往赵郁檀身上泼,把她说得连勾栏院的妓子都不如。

吕德胜都觉得汗颜,赵家对自己女儿挺能下狠手的,如此不遗余力地污自己,世所罕见啊。

一旁的蒋氏听着父女俩的对话,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谢家今天给咱们下了一个帖子,约我们吕秦赵谢四家一起商谈如何解决落水风波之后几家的婚事变动的问题,地点安排在谢家。


那厢,秦珩兄弟二人出了吕家,接着一前一后登上了秦家停在吕家大门口的马车。

马车上有人,秦三郎看到自家大哥和小六上来马车,他便收起了手中的书。

大哥和小弟去拜访吕家的时候,他就在附近会友,顺道蹭个车回家。

“大哥,吕家这边怎么说?”秦三郎问。

秦珩摇了摇头,“吕家没答应,但也没明着拒绝。”

“也是,咱家小六和谢湛相比,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赵家能迅速地做出取舍,吕家可不行。”说完这句,秦老三拍拍秦晟的肩膀,“努力吧少年。”

秦晟心里憋着一口气,今天赵家找他们秦家谈的时候,他明明表明了不介意昨晚之事,甚至连家人也表示了不会介意,可赵家仍执意退亲。

不管他们秦家如何好言相劝,但赵家就是铁心了要退亲。

他昨晚直接从恭王府离开,将落水的赵郁檀扔在恭王府的行为回家后被他娘知道了,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娘还站赵郁檀那边,说她装晕有可能是女儿家脸皮薄……

今早赵家一上门,估计他娘也明白过来了吧?昨晚两人落水并不是意外,很可能是赵家设的局。

赵家人走后,他娘看着无事人一样的他就来气。

赵郁檀在长安城贵女圈里名声很好,有才有貌,性子温柔,善解人意。但是吧,他对这门亲事对赵郁檀这个人谈不上什么感觉,用他娘的话说,就是他还没开窍呢。

要不是他们老秦家规定了,家里的男丁都得成了家才能常驻战场并且独立带兵,不然他也不会对这门亲事有什么期待。

现在退了,对他唯一的影响就是,他明年估计又不能正儿八经地出征了,只能去他哥哥们的麾下,打打牙祭过过瘾。

秦珩识趣转移了话题,“刚才那位是吕家二小姐?”

“你们见到了吕家二小姐?”秦三郎兴味地问道,按理说,如果吕家无意退亲与他们秦家结亲,是不可能让女儿见他小弟才对啊!但他大哥这么问,想必不是在正经场合见到的。

“是。”秦晟不甘不愿地答了声。

吕颂梨昨晚应该是没看清他,不然刚刚看他的眼神里有陌生也有惊讶,但他昨晚可是将人都看清了,他眼力好的得。

秦晟期期艾艾地问,“哥,你真让我娶吕颂梨啊?”

“人家不一定能看得上你。”

闻言,秦晟瞬间像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

“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人干瘪瘦巴得跟一根豆芽菜似的。”

“而且你看看她刚才还敢偷看外男,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矜持。”

秦珩莞尔,“人家那是没长开。”

秦三郎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果然不是在正经场合里见到人的。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

他们被堵在南城的一条小巷子的路口处,这边老百姓多,住得也比较拥挤,这会有不少的妇人端着个笸箩一边做些针线活一边闲聊。

秦晟听到了两句,意识到她们聊的还是昨晚落水那事。这事还有完没完?秦晟郁闷地放下马车帘子,然后冲着前面喊话,“关叔关叔,咋回事?这马车怎么还不走?”

赶车的关叔控制着马车,抽空回道,“还走不了咧,前面有一队迎亲队伍,得他们过了咱们才能走。”

马车不动,秦家三兄弟能将外面妇人议论声听得一清二楚,毕竟他们三人都是武将出身,五感好的很。

“你们都觉得谢大公子比这秦小爷好吗?”

“难道不是吗?谢大公子清俊绝伦,言行举止间彰显大家公子的风范,让人心仪得很。秦小爷虽然也俊,但是吧,那张脸没完全长开,没有那种让女人见了就怦然心动的感觉。怎么说呢,或许以后秦小爷长开了就好了,但现在他就像一颗还青涩的果子呀。”说这话的人,显然是读过些书的。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喜欢文质彬彬的俊俏郎君。我不一样,如果非要在谢大公子和秦小爷之间选择的话,我会选秦小爷。”

“为什么?”

“谢大公子是不错,但读书人嘛,你们知道的,年轻时不显,等年纪上来了,那方面就不大行了。但秦小爷不一样,文韬武略,特别是那马上功夫,厉害着呢,那腰身,劲瘦有力得很,想必那方面必然不弱,谁嫁了他,以后就享福咯。”

听到这样的虎狼之词,秦晟那张还显稚嫩的俊脸是又青又红。本来他刚听头一句,自己胜过那谢湛时,心里头还蛮开心的,但听到后面,他的脸是越来越黑。

秦三郎闻言,将自家小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调侃道,“哟,我们小弟也长大到让人期待的年纪了啊。”

秦晟羞愤地咬牙,“三哥!”

秦三郎当即就笑开了,“哈哈哈哈……”

“大哥,你也不管管他!”

秦珩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适可而止。

秦三哥好容易止住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吼啥,这好歹也是一个长处不是?别的男人想还没有呢。”说完这一句,他又笑开了,哈哈哈哈。

秦珩忍俊不禁,拍拍自家小弟的肩膀,“别介意,这些大娘们无心的。”

秦晟气红了脸,“秦老三,你是不是皮痒了想练练?”说着他还示威似的扬了扬拳头。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秦三郎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没办法,谁让秦小六在武力方面太妖孽,自己已经不是对手了呢,只能认怂。

一到秦府大门,秦晟第一个跳下马车,“大哥,你回去吧,我要去城郊骑马!”

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往马厩去了。

“去吧。”

秦三郎摸摸鼻子,秦小六这是生气了,不想搭理他啊。

不一会,他们就看到秦晟骑着一匹白色的俊马出来了,打了声招呼就策马而去。

秦珩看着他这弟弟矫健的骑马身姿,心里知道他正憋着气呢,到城郊策马散一散也好。

“我去看一下母亲,一起吗?”秦珩问秦三郎。

秦三郎想了想,大哥肯定是去和娘说吕家的事,他媳妇这会肯定也在母亲那里,于是他上前勾住他大哥的肩膀,“一起吧,正好陪娘一起用个膳。”

兄弟二人刚坐下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就看到秦夫人和怀着身孕的聂云娘由侍女扶着一前一后从卧房出来了,然后又扶着她们坐下。

秦夫人,声音还算洪亮,“吕家那边怎么说?”

秦珩知晓娘对这件事上心,便将他与吕德胜夫妇会面的整个过程与她细细道来。

等他说完,秦夫人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吕家还算通情达理,并未将事情全怪在阿晟身上。”

一旁的聂云娘闻言撇了撇嘴,“这才是正常人家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吧?”

“话不能这么说,造成如今这尴尬为难的局面,阿晟也有责任。”秦夫人叹气。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只要未婚的男女双方不介意就行了,他们是武将之家,见惯了生死,对这些真的不在意。

其实阿晟昨晚一回来就讲了,但他们也并不在意,甚至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今天一大早赵家登门来说退亲的事,他们才察觉事情严重了。

赵家的做法让他们寒心。只是让他们没想到一向风评不好的吕家竟然如此好相处。

“这就叫传言不可信。就拿赵家来说,名声风评都好得甩吕家两条街吧?但瞧瞧他们办的都是什么事?”聂云娘打心底看不起这赵家。

秦夫人和秦珩母子二人都没说话,显然对她这个说法算是默认了。

聂云娘迟疑了一下,问道,“娘,大哥,夫君,咱们真要让阿晟娶吕二姑娘啊?”

秦夫人:“这事阴差阳错的,阿晟也有责任,该承担的咱们家得承担起来,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吕家的风评并不好。”聂云娘犹豫一下说道。

聂云娘言语间的未尽之言,在场的三位都明白的。他们秦家世代忠良,百年镇边,保卫着大黎的疆土,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深受百姓爱戴。秦家的清名,是多少秦家儿郎拿鲜血用生命,每每大战,又有多少儿郎战死沙场。

如果真与吕家结亲,秦家的名声或许会受其影响。

秦珩解释了一下,“吕德胜虽然在官场上风评极差,但他确实没有为祸百姓,他弹劾的都是官员,官场上的事不好说。”

秦三郎也跟着笑道,“云娘,你别看那些大臣对吕德胜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心里指不定怎么羡慕他呢。”

听到大伯哥和自家夫君这么说,聂云娘也放下心来了,转而又问起心中另一个疑惑,“娘,我觉得很纳闷啊,谢吕两家的婚事还在呢,你说赵家怎么就敢肯定谢家会娶赵郁檀?要是吕家不答应退亲,赵郁檀岂不是要做小?”

秦夫人淡淡地道,“那也是赵家的选择。谢吕两家的亲事不是那么容易退的,至少主动权不在谢家手上。”

聂云娘面露好奇之色。

秦夫人轻声解释,“你娘家是洛阳的,嫁进来也晚,小时候吕家小闺娘救过谢家大郎君一命,这门亲事也是已故的谢老太爷当年定下的。”

“原来如此。”聂云娘恍然大悟。

“算了,别提赵家了,以后都是不相干的人。”秦夫人转而问秦珩,“依你之见,吕家有可能答应将他们家小闺女嫁给阿晟吗?”

秦珩沉吟片刻道,“这个……不好说。”

秦夫人叹气,“谢家大郎我见过,阿晟确实比不上人家。珠玉在前,吕家看不上阿晟也正常。”

“娘,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各有各的好。”秦珩这话也不仅仅是安慰人的话,而是他真觉得他家阿晟很不错。

秦三郎突然间就想起刚才那些老妇人们的谈话了,当下笑着附和道,“娘,大哥说得对,谢湛有优点,咱们阿晟也不差的。”

秦夫人说道,“我呀,现在就希望吕家能答应将他们家小闺女嫁过来。回头你管管阿晟,让他学学怎么疼媳妇。”

秦珩哭笑不得,“娘,这事我来做不合适吧,不如交给老三?”

而且他娘怎么那么喜欢吕家二姑娘?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安排上了。

秦夫人摆摆手,“这个我不管,你们兄弟二人负责把阿晟教好就行。”

“娘,你这样我可要吃醋啦。六弟妹人还没进来呢,你就护上了?”聂云娘佯怒道。

“放心,你们这些儿媳妇娘都护着。”

“看来娘是真的很喜欢这吕家二姑娘了?”聂云娘有些纳闷,按理说她婆婆应该没怎么见过这吕家二小姐才对,怎么会那么喜欢呢?

秦夫人笑而不语,并不否认。她能说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从心而已吗?

赵郁檀那姑娘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温婉娴静。按说配他们家小六子是绰绰有余的。但不知为何,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她的心是越来越慌。

后来说亲的对象换成吕家小闺女,她的心莫名的就安宁了,晌午午睡的时候她还做了一个好梦呢。


“大小姐,不用担心,这次四少爷一定能替你好好出一口恶气!”重新进来的红豆叉着腰说道。

吕颂梨母女二人到家后,下午家里来了两波宫中之人,这两波人带来了两道口谕,一波是太后宣吕颂梨入宫参加晚宴,一波是皇上宣吕德胜入宫觐见。

第一波宣旨太监宣完旨后,吕德胜递过去一个荷包,和他打听能不能让妻子陪着女儿一起进宫。

那宣旨太监接过荷包,看了吕家母女一眼,摇了摇头。

送走两波公公之后,吕颂梨一家三口凑一块商量起来。

吕颂梨觉得皇上召她爹入宫,多半是先前说要赏赐他的事。而太后召见,多半是来者不善了,俗话说宴无好宴。

吕德胜和蒋氏担忧地看向女儿,吕颂梨知道,这预示着太后真的要插手他们赵吕谢秦之间的婚事了。派人往秦家一打听,果然秦晟也被召见了。不用想了,既然秦晟都被一起传召了,另外两外,谢湛和赵郁檀等人肯定也在此列了。

“阿梨,这次怕是要委屈你了。”吕德胜略带歉意地说道。

太后娘娘单独召见吕颂梨进宫,蒋氏是没办法跟着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她一个人应对。

吕颂梨明了她爹指的是当年得罪了太后娘娘的事,这次太后娘娘怕是要为难她了。吕颂梨知道她爹也不想的,她爹又不是一个多有风骨的人,如果有选择,他会选择得罪太后娘娘吗?肯定是被逼无奈。

“爹娘,别担心我,我能应付过来的。”

猜到太后的意图之后,吕德胜夫妻二人也躺平了。

就连太后都插手了,没辙,他们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情况,大不了就是失去和谢家的亲事呗。胳膊拧不过大腿,吕家的人都识时务。

父女二人发现宣他们觐见的时间都在申时,地点一致,决定干脆就一起出发了。

进宫前,吕颂梨好好沐浴打扮了一番,穿好衣服后,她亲自动手上妆。

俗话说,三观跟着五官走。吕颂梨在后世可是吃过容貌红利的人。虽然不知道太后召见他们后话题要如何展开,但她要对上的可是长安城有名的美人儿是一定的。

赵郁檀的明媚大气,她不好好捯饬捯饬很容易吃亏的。吕颂梨哪能让自己吃这种亏呢?

蒋氏一见她挑了一条月白色的宫裙,迟疑道,“会不会太素了?”

“不会,阿娘,听我的。”吕颂梨一边回话,一边给自己上妆。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月白色宫裙,正正好。她本来就是淡颜系,浓妆淡抹皆相宜,真论起来,还是白色更相配。即将到来的这场戏,她是弱势的一方,何不将自己清冷绝美凄然等优势放大呢。

等她画完最后一笔起身时,蒋氏都被惊艳了,再没想着让她换另外一身衣裳了。

“快走吧,你爹已经在等着了,你们俩早去早回。”

……

皇宫门口,武官必须下马,文官必须下轿。

吕家的马车刚停下,就有太监上来问了,“可是吕德胜吕御史大人的车架?”

父女俩在马车内对视一眼,吕德胜率先下马车。

他人刚落地,那太监就催促了,“吕大人,您可算到了,快,请随洒家来,别让皇上久等了。”


还没等他问呢,书房外头就来人了。

门房气喘吁吁地来到书房,敲开门后,他急切地说道,“老爷,二小姐,宫中来了懿旨,夫人喊你们尽快到前院去。”

父女俩对视—眼,没有耽搁地起身,—同赶往前院。

吕颂梨—边走—边想,不用猜,她就知道这道懿旨必是出自长乐宫太后娘娘之手,这—大早,太后娘娘不会是彻夜未眠吧?

吕颂梨不知道,她随意—猜,就猜中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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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长乐宫的太后娘娘辗转难眠,第二天—大早,她顶着熬夜后很不好的脸色下了两道懿旨。

容秋嬷嬷—听,惊了,“这,会不会太委屈吕颂梨了?”她知道太后娘娘正在气头上,这是故意折腾吕家呢。这太后这是多生气啊,昨儿个还顾忌着没敢下的懿旨,今儿个就不管不顾了。

太后冷着脸,漠然地道,“人活在这世上,谁不委屈?哀家年轻的时候受的委屈还少吗?”昨晚紧赶慢赶,她还是去迟了—步,让那吕德胜将免死金牌带出宫去了,气煞她也。

“太后娘娘,奴婢是担心您,那吕德胜吕御史就是个乱来的,奴婢担心他因此事弹劾于您,公报私仇。”

太后冷笑,“笑话,哀家会怕他?当皇帝是死的吗?”她堂堂—太后,—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还需要害怕区区—臣子?

“他不敢明晃晃地对上您,但他敢对付承恩公家啊。”

“不必说了!哀家意已决。”

懿旨已发出,容秋嬷嬷索性闭嘴。

*******

吕家的前院,跪了—地的人,吕家—家三口跪在最前方接旨。

来宣旨的太监海公公看到人都来齐了,便开始大声诵读懿旨。

“太后娘娘懿旨:平西侯征西大将军秦钺之子,时任云骑尉秦晟,节操素厉,年少有为,武略过人,行孝有嘉,尚未婚配。吕氏次女颂梨,能臣之后,行端仪雅,品性贤良,容貌出众,及芳年待字金闺。二人良缘天作,今懿旨赐婚!望汝二人择良日完婚,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哀家之意,钦此!”

吕颂梨:“臣女领旨,谢太后恩典!”

吕德胜领着众人跪拜,“叩谢太后恩典!”

吕颂梨接旨后站在—旁。说实话,这道赐婚懿旨真真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以为昨晚自曝,会让太后娘娘有所顾忌,进而打消原先的念头呢。

哪里知道她第二天—大早就不管不顾地下懿旨赐婚了,真的是任性妄为啊,全然不顾舆论如何非议了。看来她爹得赐免死金牌,真的是切中了太后娘娘的软肋。

宣旨太监将懿旨给出去后,看着吕家三口,居高临下地道,“吕大人,太后娘娘的懿旨,都领会了吧?”

不就是赐婚吗?还有什么?吕德胜忍着怒气道,“请海公公明示。”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让令嫒和秦家六公子尽早完婚。”海公公在尽早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尽早?吕德胜心中—突,这是什么意思?

“尽早是多早?”吕颂梨淡淡地问。

海公公怜悯地看着她,“太后娘娘要求,吕二小姐你和秦家六公子必须在两个月内完婚。”

吕颂梨又问,“敢问海公公,太后娘娘是不是也给谢湛和赵郁檀赐婚了?”

在吕德胜他们以为海公公会高傲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回了,“是的。”

海公公心想,出宫前,太后娘娘和他说了,如果吕家有人问起这事,就让他直接回答。看来吕家把太后娘娘得罪得不轻啊。


“磨磨唧唧,有什么话需要绕这么多弯子吗?”

这次见面,赵郁檀发现吕颂梨让她感觉很陌生,才几日功夫而已,她性子缘何转变那么大?

吕颂梨在落水之后就变了,变得这般的强势和咄咄逼人。

是因为谢湛吗?是触碰到她的逆鳞了吗?越想她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赵郁檀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的。

吕颂梨不客气地道,“人你们见到了,话我也说了,现在,让开。”

这个点了,她都饿了,本身原主的身体底子就不好,她肚子一饿,身体就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她心情就不好。

此时的赵郁檀就眼泪连连,她径直走上前,对着吕颂梨泪眼朦胧地说道,“好妹妹,我想说的是,那晚落水的事你真的是误会我了。刚才见到你,情绪激荡,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吕颂梨懒得纠正她的称呼,而是反问,“真的是误会吗?当时你不心虚,何必装晕?”

从那晚吕颂梨的举动来看,她装晕一事,两人之间都心知肚明。

赵郁檀泫然欲泣,“当时那情况,说实话,我人都懵了,然后整个人羞愤欲死。我害怕面对那些人的眼神。”

吕颂梨听着,这个理由,确实也能将她装晕一事解释得通。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只是没想到你胆子比我大,还因此误会了我。”赵郁檀示弱,说话的时候她还想去拉她的手,被吕颂梨避开了。

吕颂梨心忖,这是怪她当时没和她一样晕过去?还有,都到了这一步了,她还在解释她不是故意的有意思吗?即使不是故意他们吕家也把它当成是故意的来处理了啊。

赵郁檀并不知道吕颂梨已经看透了她,只以为是自己装晕时露了马脚。

“那现在你想怎么样呢?”吕颂梨双手抱胸,对于她的话,也不说自己信还是不信,她很好奇赵郁檀拦下自己的目的。

“我来找你解释这些事,一来是想解开这些误会,二来是恳求你能让你爹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赵家。”

吕颂梨心想,这赵郁檀真把她当傻子了?她不会以为自己那么好蒙骗吧?

再说,打压他们赵家一事,她爹是主导,她也是赞同并且极力促成的。

对于原著,虽然小表妹没和她提起吕家的结局,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不会有好结局的。

单说赵郁檀吧,与人夫暗通款曲气死了原主吕颂梨,能不心虚?心虚之下,打压吕家不很正常?谢家有权有势,赵郁檀又与幼帝交好,吕家哪有活路。

另外,原主嫁进谢家,让谢湛三十了都没子嗣,谢家对原主对吕家没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啊,原主这个原本生不了,那么妾呢?以原主那包子性格应该不会使手段阻拦谢湛纳妾生子才是。

至于谢湛为何连个庶子都无,她只能猜测是谢湛故意的,不然怎么解释赵郁檀嫁给谢湛做继室一年就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

在古代,而立之年,人生已过半,正常人到了这个年纪,儿子也有十二三岁了,谢湛膝下空唠唠的。原主不得愧疚死啊,再者,是个人都会觉得原主这个原配罪孽深重。

吕颂梨觉得,其实就算原书里原主没有撞见好友和丈夫私通,估计她也活不长了。

不管吕家有没有发现原主吕颂梨死亡的真相,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故而吕颂梨是一点也没阻止她爹对赵家下狠手,不但不阻止,还要给他火上浇油。

赵郁檀还在絮絮叨叨,“你不知道,早朝发生的事我听了是真的好伤心,我们之间只是误会而已,你何必让你爹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吕颂梨面无表情,和谢家的亲事她要不要另说,但目前谢湛还是她的未婚夫,赵家竟然敢伸手,就要有被打断手的觉悟不是吗?

赵郁檀一直絮絮叨叨的,吕颂梨听得不耐烦了,“赵郁檀,你别装得一脸无辜,我爹是个好父亲,你们赵家有此劫,一切都缘自于你的贪心!”

赵郁檀被她吓了一跳,吕颂梨刚才不说话,她还以为她心软了。

“阿梨,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还是好姐妹吧?我是真的很珍惜我们十几年的姐妹情,我实在不忍我俩因一次误会而形同陌路。”

赵郁檀再次试图去拉吕颂梨的手,吕颂梨当然不会让她得逞。

“谢湛你不要了?你不抢了?”吕颂梨好奇地问。

她直接一记直球,让赵郁檀不说话了,哑火了,不是,吕颂梨怎么从头到尾那么肯定自己的目标是谢湛?


然后他又补充了—句,“我大哥对于继大嫂的人选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你就死心吧。”

秦晟心中既骄傲又憋气,他打小非常地敬重他大哥,他爹常年驻守边关,他比他大哥小十岁,可以说他是他大哥带大的。在他心里,他大哥秦珩是非常优秀的—个男人。纵然二婚,也配得上任何—个女人。

憋气自然是因为吕颂梨了,丫的,我家人大哥押着我娶你,你却想当我大嫂,你合适吗?

吕颂梨噗嗤—笑,“逗你的。”秦珩都快娶继室了,她和他又没感情,她也不是非他不可,很不必去插—杠子。

她—笑,整张脸好看得不得了。

“你喜欢我啊?”这会吕颂梨的心情很好,白色的月光洒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恍若给他披上了—层朦胧又神秘的白纱。

“你——你——”

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胆大又可恶!刚才在长乐宫时怎么会觉得她可怜的?哪里可怜了!

他想扭头就走的,但扫到她眼中的揶揄之色,他站住了,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她,甚至微微地低下了头,眼睛直视她,不甘示弱地道,“是啊,我喜欢你,怎么样呢?”

少年的倔强和专注的目光,让吕颂梨惊奇。

吕颂梨伸手,推开他的脑袋,笑骂,“行了,回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毛都没长齐,谈什么喜欢?”

说完,她没管秦晟,转身,大步走进自家大门,步履轻快,披风在她转身时,旋出—个好看的弧度。

秦晟站在寒风中,看着吕家的大门,在吕颂梨等人完全进入之后,缓缓关上,蓦然笑了。他转身上马,身下的马儿似是感受到他轻快的情绪,便撒丫子狂奔起来。

随着大门的关闭,吕颂梨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收起。

几次打交道,吕颂梨知道他是—个傲娇的少年。他出身将门之家,却在父兄的庇佑下长大,还不是原著里那位能征善战,打得外族满地求饶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

傲骄的人,都是属鸭子的,都嘴硬,即便喜欢—个人,也不会主动说的。

他能在送自己回来后,拦下自己说出刚才那番话,是在他看到她处境堪忧之后的决定,这个决定源于他的责任感以及内心的善良。另外,吕颂梨觉得,他对她是有好感的,至少是不反感的。

对此,她—点也不意外,她长得那么漂亮,又那么聪慧,他怎么会不喜欢呢?吕颂梨在前世就习惯了男人对她的欣赏和喜欢。她也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什么不对,承认自己的优秀,同时也了解自己的缺点,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不骄狂,亦不妄自菲薄,是—件好事。

目前来看,秦晟是个很不错的人,但这世界上,优秀的人很多,不代表她就得嫁是吧?而且别忘了,在原著中,秦家可是会因罪而被流放的,这事就在半年后。君子不立危墙,她才不会干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呢。

她是—个很现实的人,之前为了保住她爹,她费了多少脑细胞,秦家的劫估计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她还是别去蹚这趟浑水了,没必要不是。

此时的吕颂梨压根不会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吕颂梨前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和她娘问起她爹,她爹后脚就到家了。

“爹,你没有遇上太后娘娘吗?”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你的事,他也是前儿个刚听说,然后就让田安回来了一趟,我和你爹的意思是让田安回去告诉他,让他安心且在他岳母家将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你的事且由我和你爹操心着呢,用不上他。”

吕颂梨点了点头,田安是她大哥的长随,相当于左右手。

“亲家母摔得很严重吗?”

“听田安说挺严重的。”

“娘,不然我去平安镇看看大哥大嫂?”吕颂梨盘算着,她大嫂娘家是个药材商,她想亲自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一来是想给家里赚点钱,二来也是想充实一下自己的小金库。吕家家底薄,尽管她爹经常有皇上赏赐,但花销也大,又不像其他官宦世家,有族里有长辈贴补。具体怎么操作还未定,先去看看沈家药材铺的规模再说。

蒋氏想了想,道,“也可以,权当出去散散心了。不过得看看哪天天气好,你再出门。”

“行,听娘的。”

翌日,吕家就收到了赵郁檀在早晨醒过来的消息。吕颂梨听过便罢,她见天气晴朗,决定拉着她娘出门逛街。

近日来,因为赵家的搅和,她爹娘的精神都很紧绷。

她想带她娘出门散一散心,本想将她爹也一并带上的,但她爹一听出门逛街,连忙罢手,说他要在家休息,顺便好好陪陪他那两只宝贝黄鹂鸟儿。

吕颂梨能理解男同志对陪女同志逛街避之不及的心理,也不勉强。

一开始蒋氏并不太想出门,近日关于他们闺女和赵郁檀两人的流言蜚语很多,吕府的人出门经常被人指指点点,她纵然不甚在意,但也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阿娘,你就放心吧,今天保证没几个人还敢对咱指指点点。”吕颂梨保证。

出来之后,蒋氏确实没有明显感觉到先前那种压抑的氛围了,她对吕颂梨点点头,“确实好多了。”

“是吧。”她就知道会这样。昨儿个赵府自刀了一下,再经过昨天长安府衙役抓人一事,连老百姓们都静音了,之前关于她们落水后的流言蜚语再无人提及,今日的长安城可清净多了。

蒋氏心情一好,便有了逛街的心思。

连逛了三条街,各种老字号以及热闹的新店都逛了,两人给自己给家人都添置了不少东西。

蒋氏最后在锦绣阁给吕颂梨订做了一条来年春天穿的百花曳地裙方尽兴了,她们从锦绣阁出来后,看到不远处的三味轩,打算过去歇歇脚顺便吃点东西。

就在这时,她们所在的这条街尽头传来一阵骚乱声,其中还伴随着几声惊叫以及马蹄嘶鸣声。

“让开!”

“孩子,我的孩子,救命啊!”

“趴下,快趴下!”

“我的李子!坏了,全坏了!”

“别踩,我的馒头喂!”

有人当街纵马?意识到这点,吕颂梨连忙拉着她娘靠边站着。

她们刚站定,就看到一人一骑从街尾疾驰而来。

吕颂梨紧紧盯着那一人一骑,这人够嚣张,当街纵马,造成街道这么混乱也丝毫不减马速,这是完全不拿普通老百姓当一回事啊。

像是察觉她的目光,那人直直朝她看来,来人看到她的脸像是认出了什么,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寒光闪烁。

“这不是赵四郎吗?”蒋氏拧眉低喃。

吕颂梨挑眉,赵四郎赵彬,赵郁檀的弟弟?

就在这时,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迈着小短腿横穿街道,冲着对面一个担着箩筐的瘦小男子冲去,

“爹!”


吕颂梨说道,“推了。”

还谈什么啊,赵家明显都要放大招了,谁还管谢家这小打小闹的邀请啊。再说这邀请函就是一块遮羞布,赵家和秦家早就没关系了,赵家又一副赖上谢家的样子,其实要解决的不过是他们吕家和谢家的婚约而已。

不过,这也能看出一点问题来,那就是谢家和赵家行动不一致。再一看下帖子的人是谢湛,吕颂梨玩味一笑,这就好玩了。

翌日一早,谢湛就收到吕家和秦家的回复,他们都把帖子退了回来。

两张帖子同时被退,谢湛百思不得其解。

秦家拒绝邀请,他能理解。毕竟赵家已与秦家退婚,他们赵吕谢三家如何,和秦家已无太大干系,且秦家自有武将的傲气,不接受他组织的和谈也能说得过去。

可下给吕家的帖子也被退了回来,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在他的预计里,吕颂梨做为他的未婚妻,如今地位受到挑衅,加上昨儿个吕家刚把赵家按地地上摩擦,他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吕家都应该答应邀请,然后趾高气昂地前来商谈才对。

目前吕家做出一副拒绝商谈的样子,像是完全不在意谢家以及他这个未婚夫的想法。谢湛敏锐地察觉到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谢湛还在思索和推敲有可能出现的问题时,他院子的小厮咋咋呼呼地朝他跑来,“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

“发生什么事了?”

“赵大小姐昨晚半夜割腕自杀了,据说鲜血流了一地,把房间的地板都染红了。”

经过了最初的惊诧之后,谢湛冷静地问道,“还有呢?”

赵家肯定不会让赵郁檀就这么死了的,如果她死了,那赵家就真的血本无归了。但是,这次割腕自杀,加上之前那次上吊,同样的把戏,已经两次了。如果说之前那次只是做戏,那么赵家肯定不敢再糊弄人了的。

“陪床丫环是被血腥味熏醒的,才发现出事了。太医猜测,赵大小姐是等陪床的丫环睡沉了才动的手。”

“赵家请了太医?”

“是的,外面请的大夫看过后都摇头,赵家只好拿着人参吊着命,然后进宫求来了太医。”

“那现在赵家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赵大小姐还在昏迷中,太医说,如果能醒来就能活,如果醒不来,就活不成了。”

听完小厮的话,谢湛陷入了沉思,难道是他猜错了吗?赵家玩脱了?赵郁檀受不了所以真的自杀了?但他的直觉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测。

那么,这仍旧是赵家有意为之了。赵家这次下了血本,谋求的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这个‘生’也是需要契机的。

谢湛再一想到,赵家如此破釜沉舟的做法,不像是赵文宽的风格,倒像是笃定有人兜底一般……

他眼睛微微一眯,吩咐道,“再去打听赵家后续有什么消息!还有,打听一下这两天家里来过什么访客,以及老爷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没多久,他的人就传来了他要的消息。

据说赵大小姐在自杀前留下遗书,说她因落水一事名声被污至此,她早已萌生死志。加之家族又因她蒙受污蔑弹劾,她想解决又无功而返,而她的行为甚至有可能给家族带来第二次打击,她自觉无颜苟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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