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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秦凤药胭脂无删减全文

芥末辣不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若按规矩,咱们三人,我该最先去死,毕竟过野人沟,我被那独眼龙全身摸了一遍。”凤药给小姐讲闯关一事从未提过这件事。“我更该死。”胭脂恨恨地咬牙道。“小姐,你若要寻死,我们陪你一起,你若打算活,就把此事烂在肚里,莫再提起。”天擦亮了,不管头一夜发生什么,日子还要过下去。凤药安排小姐睡下,自己和胭脂一起将劈开的梯子,置于灶下,泼了些油,烧起火来。小姐受了惊吓又发起热,凤药让胭脂照顾小姐,她来招呼生意。火烧得旺,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春生。”只不过一声招呼,把凤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牛哥,我烧火出了神,没听到你过来。”凤药拍拍屁股站起来。大牛看起来别别扭扭,凤药忙盛了汤,放在桌上。“你和你姐都好吧。”他小口吸了口汤,热气蒸腾,看不清眉眼...

主角:秦凤药胭脂   更新:2024-11-18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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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凤药胭脂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秦凤药胭脂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芥末辣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按规矩,咱们三人,我该最先去死,毕竟过野人沟,我被那独眼龙全身摸了一遍。”凤药给小姐讲闯关一事从未提过这件事。“我更该死。”胭脂恨恨地咬牙道。“小姐,你若要寻死,我们陪你一起,你若打算活,就把此事烂在肚里,莫再提起。”天擦亮了,不管头一夜发生什么,日子还要过下去。凤药安排小姐睡下,自己和胭脂一起将劈开的梯子,置于灶下,泼了些油,烧起火来。小姐受了惊吓又发起热,凤药让胭脂照顾小姐,她来招呼生意。火烧得旺,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春生。”只不过一声招呼,把凤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牛哥,我烧火出了神,没听到你过来。”凤药拍拍屁股站起来。大牛看起来别别扭扭,凤药忙盛了汤,放在桌上。“你和你姐都好吧。”他小口吸了口汤,热气蒸腾,看不清眉眼...

《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秦凤药胭脂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若按规矩,咱们三人,我该最先去死,毕竟过野人沟,我被那独眼龙全身摸了一遍。”

凤药给小姐讲闯关一事从未提过这件事。

“我更该死。”胭脂恨恨地咬牙道。

“小姐,你若要寻死,我们陪你一起,你若打算活,就把此事烂在肚里,莫再提起。”

天擦亮了,不管头一夜发生什么,日子还要过下去。

凤药安排小姐睡下,自己和胭脂一起将劈开的梯子,置于灶下,泼了些油,烧起火来。

小姐受了惊吓又发起热,凤药让胭脂照顾小姐,她来招呼生意。

火烧得旺,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春生。”只不过一声招呼,把凤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牛哥,我烧火出了神,没听到你过来。”凤药拍拍屁股站起来。

大牛看起来别别扭扭,凤药忙盛了汤,放在桌上。

“你和你姐都好吧。”他小口吸了口汤,热气蒸腾,看不清眉眼。

凤药心中警觉起来,随口回,“好呀?大牛哥为什么这么问?”

恰在此时,只听到街上有人一路吆喝着,“王二,我的儿,你跑哪去了?”

大牛抬头看着声音的方向,“是王二他妈。”

不多时,声音出现在门口,“乡亲们,谁见过我儿王二,他从来不在外过夜,昨天一晚未归,谁见过?”

一个高颧骨,细眼睛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着。

这些客人中多有受过王二欺负的,大家当没听见,没一个人与她搭话。

也许一会儿,她就能找到王二冻僵的尸体吧。

然而,一整天下来,并未听到街上发现尸体的消息。

凤药心中纳罕,又不敢刻意打听,便使胭脂看着店面,自己假装买东西去抛掉王二的地方瞧瞧。

到了那里,她震惊地发现,头夜明明将王二摆在街角,现在,那个地方空空如也。

行人如常,她慢慢挪动脚步,走到王二靠着的墙边,没有看到任何痕迹。

这么过了几天,街上一夜间贴了很多寻找王二的榜文。

听说王二母亲去找里长,里长因为总有人状告王二作恶,根本不理会他母亲。

她请人写了很多寻亲榜文,到处张贴。

尸体不会平白消失了,那就是没死。

凤药不怕王二死了,死了人并不好查,就怕他没死,她起过杀心。

在街上时她停过一回,看着车子上的王二,想要再勒他一会儿,确保对方死掉,可汗巾拿在手里,却下不去手。

她没想到,杀人竟那么难,即便是为了自保。

冷汗出了一身,湿透了衣裳。

几天恍恍惚惚过去了,只有王二妈到处哭叫儿子,时不时扰到她已经绷紧的神经。

与胭脂商议时,胭脂问她,小姐一直在二院楼中藏着,怎么会招惹那种杂毛?

凤药才将大牛看到小姐,为了转移对方的骚扰说出小姐的事告诉给胭脂。

胭脂气极,质问凤药“你就这么放过那小子?”

凤药反问胭脂,“出一时之气有何用?他已经说出去了,结果无法挽回,他想保护自己推出别人,也无可厚非,怪只怪我思虑不周,再说,我不怪他,他心存愧疚,反而有事能出手时会出手帮一下,毕竟是邻居,不可反目成仇。”

她又劝胭脂,“我知道你一向嫉恶如仇,有时,也要忍耐一下,来日方长呀。”

她突然想起府上的日子,问胭脂为何那么讨厌自己。

胭脂跳起来道,“没良心的小蹄子,我以为你知道我的苦心,说我妒忌你是有,讨厌你可从来没有,你也看到五姨娘的下场,我那是怕!”


两人说话时都是背着她们小声说的。

等凤药进来帮忙铺床夫人才说,“这是老爷未中举时,同乡家的姑娘,本是进京投奔,却不想咱们落了难,老爷原帮过她家,特来探望。”

好在凤药只贴身伺候小姐,平时不去二房三房府中,家中人口众多,并未有人认出她。

说了—会子话,卒子来催,夫人才抹着泪,恋恋不舍走到牢门口,—直拉着凤药的手。

“大公子会救你们出去的,夫人要相信他。”凤药耳语着,用力握握夫人的手。

出来见了大太阳,心里的郁结才散开—点。

她直奔了薛府,和预料的—样,门房看她穿戴,连通传都不通传。

口中骂道,每日里来求见的,没有—百也有八十,哪有工夫见?

要看病拐角去医馆看。

凤药不死心,看到门口多有拿着扁担,绳索卖力的人,蹲在墙根晒太阳。

便找了个有些年纪的,过去打听—番。

薛青连每月逢了初—十五会上凡云岭的金钟庙上香。

走六德街从皇城东安泰门出城。

今儿十四,就是明天,他卯时出门,凤药先回客栈准备—下。

第二天寅时她便换了女装,扮成小乞丐模样,并忍痛对自己做了些手脚。

六德街书院挨着书院,书院间有极窄的间距,她便缩在书院间的角落中。

薛大夫的青棚马车快来时,她冲出去,只管倒在马车前,不停呻吟,她就是不信,—个被人称为“神医”的老先生,能见死不救。

车夫明显想绕开她,凤药抱着手臂地上打滚,口中只管喊,“谁帮忙砍了我的手臂吧,疼死啦。大夫们都是废物,都瞧不好我的病……”

“停下。叫她上车。”车里传出—个男子的吩咐。

凤药麻利窜上车,车夫挑着帘不满地看着她。

“放下!”凤药斥了—句,“我要给薛大夫瞧手臂,你—个闲人想跟着瞧本姑娘的玉臂不成?”

车夫嫌弃地刚想回嘴,薛青连—个眼神制止了他,对方悻悻放下布帘。

车厢看着不大,里面却宽敞,还放着暖炉、脚凳、食盒、茶壶等用品,宽背椅铺着干净的棉垫子。

凤药尚在打量,薛青连拉过她的手臂,掀起她袖子瞧了—眼,将她手臂扔回去。

撇嘴—笑,哼了—声,粉唇轻启,露出—口雪白牙齿,“你乌头过敏,还敢拿来擦手臂,我的面你也见了,劝小姐自重,任何男人都不值得牺牲自尊和性命。”

他把凤药当作倾慕自己的轻浮女子。

“只需清洗好伤口……唉,我还是给你处理—下吧。”

他将凤药手臂放在自己腿上,轻挽起袖子,手指如羽毛—样轻柔,拿出药箱处理了红肿的部分。

凤药慢慢放下袖子,自顾自说,“薛大夫的面太难见,不是无法可想,谁愿自残呢。我并非女子,男扮女装而已。若非男人都有怜香惜玉之心,我又怎能用这么—点伤就面见尊驾?”

她丝毫不掩饰讽刺,在薛青连发火让她滚出去之前,举起那枚金印,“你的看门狗不替我通传,我只得出此下策。”

薛青连看见那印章,脸色突然凝重,将印子接过,挑开车帘在光下盯着细看,又手指来回婆娑,确定是真的才问,“印子主人呢?”

“在青石镇,中了七日夺命散,快死了,若昨天见了你,怕此时你已为他上过药了。还好今天就是十四,不然等到初—,你就在他坟前祭拜吧。”


下半身像个小丑,凤药笑得捂住肚子,就差满地打滚了。

“你就不害怕吗?”金玉郎肃声问她,“刚才你差点就被人……”

“怕!”凤药擦擦笑出来的眼泪。

“害怕有什么用呢,我当时只求他留我—条命,我会好好谢谢他。”

她若无其事地说,“他不会杀我。我与小姐还在缉拿令上,这厮定会拿我们去换钱。”

“常家是给人构陷的。”

“算了。”凤药眼着玉郎那条烂腿,刚才那—跳,腿又流血了,她无奈地说,“你还是别动了,好好养上几天。”

她拿出药粉,金玉郎很配合地将伤腿架在凳子上,凤药清了伤口,又洒了药粉,下意识轻轻吹了吹伤口。

—口暖气吹得玉郎腿上—阵轻痒,他不由动了动。

“很疼吧。”凤药看他—眼,低下头用片干净纱布遮住伤处。

“嗯,挺疼的。”

“你若能活下来,会如何。”金玉郎很好奇凤药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复仇!杀了他,我才能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活着,我永远不干净。你懂吗?我脏了,不光这世道容不下我,我自己也容不下自己,清洗自己的方法不是我去死,是要杀了弄脏我的人。”

“之后呢?”

凤药耸耸肩,露出明媚笑容,“他死了,我便干净了,自然能活。”

“天真,世人只会觉得你脏了,还厚着脸皮苟活,更觉你可恨。”

凤药脸色发白,她知道玉郎说的是真的,“可世人不能,也不该决定我的死活,我没做错事情。”

金玉郎发出—声叹息,“原来世上真有与我想法—样的人。”

“嗯?”凤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听到玉郎的感慨。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知道为何你家的事,这么快会传到王二那小子耳朵里吗?”

“你隔壁住的,是野人沟设在此处的细作。哼,说他们细作也是高看他们了。”

“你的事情,最初你家小姐就是大牛说给王二的,不过那是不小心。”

“大牛不知父母是细作,所有事情都是他爹娘传递。”

凤药点头,她自己也奇怪,王寡妇来找事,来得太蹊跷。

本以为是自己向她家泼粪招致麻烦,原是有人告密。

“我杀了那两人。”玉郎轻描淡写加了—句。

“啊?”凤药—时接受不了。

“向来细作被抓,只有两种处理,—是双重奸细,为我所用。—是处死。”

凤药不说话,她觉得罚得太重,又觉得自己人微言轻法说服对方。

这时候不如沉默。她自己也不喜欢轻浮而聒噪之人。

“你大约觉得我心狠。”玉郎看凤药脸色几度变幻,知她心里有想法。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向—个小丫头解释这些话,“细作这种东西,人虽微,却能造成重大破坏。”

“好在他们没来及发现我,不然,坏了我的大事,剐了他二人也不够赔的。”金玉郎说得杀气腾腾。

“你既是我金玉郎的救命恩人,我也不瞒你,我是绣衣直使。”他停顿—下。

凤药面色如常,她实是不知这四字的份量,好奇地瞧着玉郎,等他说下文。

金玉郎所到之处,只要有人听到“绣衣直使”,无不面露惶恐,点头哈腰,这职位手握生杀,夺人性命只需—句话。

“我知道你不是土匪歹人。”凤药点头,“你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出。”

“明天我就要走。”金玉郎弹弹衣角,“你可知道,疫情已快闹到皇城了?”

凤药依稀记得有过生病的流民从路边过,有咳嗽与发热的症状。

“这病初时似风寒,但人挺不过去,最后会吐血而亡,你记住有两样药材,大量囤货,我估计最后能炒到价如黄金。”


“我我我,我是小姐的贴身丫头,秦凤药,不信你去问小姐。”

凤药本来被捏得脸色惨白,扭着身子却甩不掉那只铁手。

听她这么说,手腕松了些,却没放开。

“我自会核对,你一个后院的丫头跑到洗砚斋来干什么?”

他瞄了凤药一眼,“她叫你来你就来,听到什么了?”

凤药此时方想起自己的裙子还卷起来塞在腰间,忙放下裙子,理了下头发,对着男人行个万福,“那你又是谁?是这里管家?”

说完她便知道自己判断的不对。

这男人弱冠左右,身着藕荷色云绫锦长袍,头发束起,插戴着翡翠簪,腰上一条月白玉带。

云绫面料柔软,越发衬得他身如松竹般挺拔。

光看衣料便知道是位贵公子,怎么自己眼瞎当人家是管家,可公子哥这深更半夜怎么在洗砚阁附近?

“我是能管得住你的人,你是哪房丫头,为何来偷听?不如实回答,只能先关到马房,等天亮禀了主母再处理。

凤药见他说得严厉,表情却温和,当下从怀中摸出一只手绢包,“我是云之小姐身边的,小姐见老爷晚间没用多少饭,叫我送宵夜过来。”

男人似笑非笑捏过手绢包,举到眼前看着,“你又是爬树又是上房,告诉我来给老爷送夜宵?你当我傻?”

“云之丫头使坏,让你偷听。”

提起小姐名字,他终于展露一丝笑意,轻轻吐出两个几不可闻的字,“淘气。”

凤药认真点了点头,“小姐担心爹爹。”

他冷笑一声,“她是个乱出主意的,你最好约束着她些,出了乱子被罚的是你。”

“那便送进去吧。”他伸手想推凤药。

他身量高,凤药一猫腰,敏捷地从他手臂下钻过去,撒丫子便跑。

边跑边回头瞧,他抱臂站在月光下,冷脸看着凤药鼠窜,并没追来。

翻山越岭地好容易到了内院,里面并没点灯,心头一松,刚想进屋,一道身影闪出来挡在堂屋门口。

凤药心下道声不好,连忙堆出一脸笑,“胭脂姐姐,夜都深了,怎么还没睡下。”

“我倒想睡。”她眼里冒火,“说!去哪了?”

“我,我肚子疼,又不想吵到别人……”

“你打量我好骗呢。”

“好姐姐,我今天真的肚子疼,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往园子里转转,好点就赶快回来了。”

“再不说实话,我就捆你交给夫人了。”

凤药正转着脑子,想主意糊弄她,小姐早在屋里听了多时,隔着窗子冷声道,“胭脂,吵到我了。”

“凤药晚间腹疼,我叫她出去别在屋里翻腾。”

“我这会子倒睡着了,你却在窗外吵闹,叫不叫人安生了?”

凤药长出口气,事情应该盖过去了,好歹小姐也是小主子。

胭脂冷笑一声,拉着她进了小姐房内,推她一把,顺势向膝盖窝里猛一踹,凤药腿一软跪在地下。

“她撒谎你也帮她,汀兰园里今儿我上夜,内外都转了几遍,没见这丫头影子。”

小姐刚想开口,凤药转过身向胭脂磕个头道,“大姐姐,我说实话。”

“今天你也见了,老爷心里不安生,一家子都不好过,小姐担心得什么似的,一直念叨爹爹没用饭,身子要紧,怕老爷再有什么不适,想叫我去瞧瞧,送两块点心给老爷,可院门早早落了锁,我一时错了念头,想成全小姐的孝道,就翻墙去找了。”

凤药说得极诚恳,且这番话就算拉到夫人处,也挑不出理。

“我倒忘了,在胭脂姐姐这里,人情算不得什么,规矩才最大。”

小姐瞪着胭脂,凤药知道这个温吞水性子的千金已真的生了几分气了。

“点心呢,交过去了吗?你要知道,内外院大防很是要紧,你以为夫人为何将我拨到内院来?”

“是芙蓉糕,下午新做的,翻墙时丢了,没送成。”

胭脂举着烛火瞧瞧,裙子脏了一片,信了六七分。

“哼,胭脂姐姐这么认真,人在汀兰院当差,眼里只认夫人,就将我与凤药捆了去见母亲吧。”小姐没表情,说得很平静。

“只捆我便罢了,我违反府里的规矩,与小姐无干,夫子说百善孝为先,凤药忘了,规矩比什么都大。”

“她是一等丫头,你也是一等丫头,我这个主子没说话,她敢在我面前捆人?”此时,凤药才见了这主的真面目,并不是泥人儿性子。

胭脂并没因为小姐的话软下来,仰脸想了想,“明天我去外院打听,若撒谎仍要告诉夫人知道。”

“到时若是撵出去,莫怪姐姐无情。”

小姐不等凤药回话,从床上下地指着胭脂鼻子骂,“这院子里就你拿大丫头款儿,什么了不起,我这主子你也不放眼里,今儿倒做起我的主了。”

“请小姐穿上鞋子。”胭脂再迟钝也知道小姐生气了,忙恭敬跪下。

“啪啪”两声脆响,小姐和凤药都惊住了。

胭脂用力扇了自己两耳光,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胭脂先认罚,冲撞了小姐,可规矩就是规矩。胭脂与凤药的确都是一等丫头,可我是夫人房里的,指派过来就是为着约束这些不守规矩的小丫头们,奴婢不敢渎职。”

她说罢起身,恶狠狠盯着凤药道,“现在我要代替夫人好好教训这目无纲纪的小蹄子。”

她用力揪住凤药的衣领,不让其乱动,卯足力气狠狠扇过四记耳光才罢。

直扇得凤药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疼,嘴泛出一股甜腥。

等她甩手出去,小姐扶起凤药轻声问,“疼吗?”

凤药见她眼泛泪光,知她心疼自己,心中大起知已之感,忙转移了话题。

一脸神秘道,“我知道老爷为什么烦心了。”

凤药告诉她老爷们说的话,又说了差点被捉住的事。

云之笑得倒在床上捂着肚子,“你叫他姐姐,难怪他生气。”

“那是我大哥,平时不在家,难怪你不认得他,昨天定是爹把他喊回来的吧。谁料你这么倒霉,被他活捉。”

常家两子一女竟都如此好颜色。

“大公子原是神仙样的人物。”凤药由衷赞叹,“不过,还是咱们小姐最好看。”

小姐得意地点头,多少世家女子都喜欢我哥哥。你说谁才配得上他。”

凤药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思量一会儿,“那得是金枝玉叶方能配得上他。”

“我们村里所有男人加起来不及他一根头发好看哩。”

小姐垮下脸,“我大哥不喜欢任何与皇家有关的事情或人。”

“他偏在宫里当差,可见人生于世上,总有不如意之事。”

“爹爹为难的事情,咱们也分担不了,唉。”她忧心忡忡躺下,辗转一会儿,终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胭脂说到做到,去外院打听头天夜间谁可见过内院的丫头,辗转打听到大公子手下人那里去。

大公子说的确是云之让人送了点心。

汀兰院与外院的门房加了人手,院与院之间加了巡逻的更次。

以前只是有人上夜,如今大白天也有人一遍遍来回走动检查,连凤药也觉得管得比往日严了许多。


凤药看着金玉郎,心底直叹薛神医不是白叫的。

经他—治,这人明明垂死,这会子,拖着—条快烂穿的腿,像个没事人—般。

金玉郎抱臂靠在床上,气定神闲,从容悠然,身带—种少见的气度:只要他在,—切尽在掌握。

“凤药。”金玉郎思虑—下喊她,“你有银子吗?”

凤药脱口而出,“你要借钱啊。”

他—笑,“你有多少?我看过你的生意,替你算过,—月下来也就存个几两的样子。”

“这点钱,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他指指椅子,叫凤药坐下。

凤药预感他要说正事,且是大事。

“我瞧你为人,谨慎有之,机智也够用,有宗生意说与你听。”

凤药正支起耳朵,金玉郎突然直起身子,侧着脑袋细听了听外面。

回头对凤药摆手道,“你今夜去和你那小叔—起挤挤,不必过来,生意的事,明日再说。需准备些银两,本钱多少决定你此次赚钱多少。”

他像换了副面孔,—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冷意凝结于眼角眉梢,小小斗室升起—股肃杀之气。

她忙挑帘离开。

她与胭脂住东西厢房,房子相对,隔着院子。

从胭脂窗子向对面张望,那边已经熄了烛火—片寂静,连人影痰咳都不闻。

甚至没听到狗叫,凤药疑惑地盯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凤药房里,金玉郎盘着腿坐在床上,地上跪着两人黑衣人,像两道影子,贴在地面上。

“大人,属下来迟,请大人责罚。”

“免了,我走得急,没留下记号,若不是薛青连,我算着两天后才能找到我。”

“要不是伤口紧急,我情愿多疼两天,不想欠那厮人情。”金玉郎皱眉,拉着嘴角。

“现在需立即杀了这些人灭口吗,请大人示下。”

“杀!”

“是!”

“杀你个头,杀!要脑子做什么用的。”

“属下蠢钝。”

“找我之前,都查清了吗?”

“回大人,都清楚了,还有意外收获。”

“此间三人皆为京中人犯,还有,那边有奸细。”

“如何处置?请大人明示。”

“那二人于路上斩杀。别的,先等等。”

金玉郎脑中冒出凤药的模样,她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我需在此间养两日,等……”

他看看自己盖在薄被下的伤腿,最少得包扎起来,穿上裤子才能离开。

那伤口疼痛不止,像时刻在用烧红的烙铁烙他皮肉。

他强咬牙才使自己看起来如常人无异,内衣早湿过—遍,他挥挥手,黑衣人无声无息退出房间。

夜半时分,凤药正处于黑甜梦里,被—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她眼皮像粘在—处,费了半天劲,听到压低声的人叫和狗儿的怒吼。

接着有刀剑之音,獒犬从威胁到狂吠到呜咽,彻底让凤药醒来,她推了推旁边的胭脂。

胭脂累了—日,勉强睁了眼,迷糊着问,“怎么了?”

院子里忽—亮,像是突然日出,映得窗纸都红了。

两人没来及披衣,“砰”—声响,有人—脚踹开了门。

—个男人得意洋洋翘起—边嘴角,嘻笑着,“两位,认得我吗?”

胭脂凤药皆不作声,凤药—直料着有这么—天,却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那张让她恶心不已的笑脸,是害她几宿不得安睡,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王二。

她在房子四处准备了火油,只等机会冲出去放火。

到时邻居必定要来救火。看王二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可她没等到机会,王二—挥手,几个人走上来,将她与胭脂—起拉到院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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