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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水央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栀站在屋檐下,看着一道道雨帘顺着屋檐垂下,堪比瀑布。雨势凶猛,南栀站在里面,不免也被雨水飞溅到了裙摆上,她却像是没察觉到,微微出神。身后的紫韵有些不放心,便小声提醒:“主子,这雨下得急,当心您被溅到,您往里些。”南栀回过神,往里走去,她低头看着裙摆处沾了雨水,便吩咐人送热水进来。沐浴过后,她头疼的症状并未轻缓,倒也谈不上多严重,南栀便没放在心上,也没让人唤大夫,想着睡一觉便好。南栀早早就寝,外面的雨却一点没停歇的意思。就在她半睡半醒间,腰被人搂住,南栀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淮序,惊声喊道:“殿下?”沈淮序温热的掌轻抚着她肤如凝脂的脸,眸色深沉幽暗,“栀栀醒了?”不等南栀回应,沈淮序便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南栀推了推他,她这会儿头...

主角:沈淮序南栀   更新:2024-11-17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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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水央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栀站在屋檐下,看着一道道雨帘顺着屋檐垂下,堪比瀑布。雨势凶猛,南栀站在里面,不免也被雨水飞溅到了裙摆上,她却像是没察觉到,微微出神。身后的紫韵有些不放心,便小声提醒:“主子,这雨下得急,当心您被溅到,您往里些。”南栀回过神,往里走去,她低头看着裙摆处沾了雨水,便吩咐人送热水进来。沐浴过后,她头疼的症状并未轻缓,倒也谈不上多严重,南栀便没放在心上,也没让人唤大夫,想着睡一觉便好。南栀早早就寝,外面的雨却一点没停歇的意思。就在她半睡半醒间,腰被人搂住,南栀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淮序,惊声喊道:“殿下?”沈淮序温热的掌轻抚着她肤如凝脂的脸,眸色深沉幽暗,“栀栀醒了?”不等南栀回应,沈淮序便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南栀推了推他,她这会儿头...

《沈淮序南栀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南栀站在屋檐下,看着一道道雨帘顺着屋檐垂下,堪比瀑布。

雨势凶猛,南栀站在里面,不免也被雨水飞溅到了裙摆上,她却像是没察觉到,微微出神。

身后的紫韵有些不放心,便小声提醒:“主子,这雨下得急,当心您被溅到,您往里些。”

南栀回过神,往里走去,她低头看着裙摆处沾了雨水,便吩咐人送热水进来。

沐浴过后,她头疼的症状并未轻缓,倒也谈不上多严重,南栀便没放在心上,也没让人唤大夫,想着睡一觉便好。

南栀早早就寝,外面的雨却一点没停歇的意思。

就在她半睡半醒间,腰被人搂住,南栀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淮序,惊声喊道:“殿下?”

沈淮序温热的掌轻抚着她肤如凝脂的脸,眸色深沉幽暗,“栀栀醒了?”

不等南栀回应,沈淮序便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南栀推了推他,她这会儿头像是更疼了些,就连身上也在发热,浑身不舒服。

沈淮序察觉到她的抗拒,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冷声质问:“栀栀这是何意?孤连碰你一下你竟都不愿?”

夜里黑,房间里的灯火忽明忽暗,沈淮序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当是她不愿,便心生不快。

“殿下,臣妾不舒服、”

南栀话未说完,沈淮序便打断了她,泛着冷光的指节强势地捏着她下巴,眼尾勾勒出一丝邪气,矜贵清隽的脸上笑得有些森冷,语气温柔缓慢却让人无端生寒,“栀栀,不舒服也得受着,孤喜欢听话的人。”

紧接着他沉重的身影压下。

他想着她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地方,许是会害怕,处理完政事冒着大雨回来看她。

又担忧自己被雨淋湿身上的寒气会过到她身上,便回到自己院中沐浴更衣后才来到她院子。

谁知她竟早早便睡下,她说了会等他的,金丝雀惯会骗他。

沈淮序也明白她累了一路,今日又被母后召见心里定是紧张的,许是累着了,难得生了一丝心疼,倒也没跟她计较。

只是见她醒来,他便没克制自己想亲近她,遂吻了她,谁知她竟不愿意?

沈淮序原本以为给了她良娣之位,这只金丝雀该是高兴的,没承想竟连让他碰一下都不愿,难不成她心中还念着她那个未婚夫不成?

想到此,沈淮序清冷矜贵的面上充满了盛怒,眼底的暴戾骤显,浮现极端的占有欲,动作也不禁强硬了几分。

他绝不许她心里再念着旁的人。

沈淮序的话刚出口,南栀便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就在他身影压下来时,南栀推搡着他急声解释:“殿下,臣妾是真的不舒服。”

沈淮序眼下心里不快,听不得她的解释,并不信她,反倒是讥讽出声:“栀栀今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你不愿让孤碰你,可是心里还念着他?”

南栀一下便红了眼,眼底被水雾侵占,水润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猛然摇头,“殿下,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臣妾是真的身子不适。”

美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却丝毫未让沈淮序心软,反倒是直接倾身而上。

南栀起先还挣扎一下,后面发现她越是挣扎,太子便越是强硬,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他手禁锢着的她手腕,让她动弹不了。

她便明白,太子不喜欢旁人忤逆他,他在盛怒之下也不会听她的解释,只会偏执地认定自己心中想的。


“外面是连弯山,栀栀若是害怕,便坐过来些,挨着孤。”

原来已经出了南江县的地界了吗?南栀回过神,生生把害怕给憋了回去,比起和太子靠近,她宁愿离他远些。

“殿下,臣妾不怕。”

昏暗的车厢里,只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照在马车里,光线忽明忽暗,南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沈淮序眯着眼,目光犀利地扫了她一眼,像是要洞穿她的小心思,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青玉恭敬的声音,缓解了南栀紧张的情绪。

“殿下,烤鸡好了,您先用些。”

沈淮序收回视线,语气冷淡,“送进来。”

南栀松了口气,虽她刚才低着头,没有特意去看太子的眼神,可太子刚刚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适。

青玉刚把东西送进来,恰好和南栀澄净温婉的目光对上,她愣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的脸上对着南栀露出一丝笑,微微颔首。

南栀回以一笑,安静坐在马车的一角,像一朵遗世独立的莲花绽放,惹得青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到她回过神时,却见太子正不悦地看着她,青玉心里一个咯噔,吓得她赶紧放下东西,跟个兔子似的离开了马车。

南栀的耳边一阵清风闪过,看着青玉慌忙离开的背影,无声笑了笑。

正巧陈公公端着两碗菌菇汤过来,见到青玉那急吼吼离开的模样,诧异看了她一眼,心里嘀咕,让她给殿下送个吃的,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陈公公回过神,手里端着托盘把汤送了进去。

他十分识趣,恭敬地把汤碗放下后,并未多瞧里面的画面,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南栀闻着烤鸡和菌汤的香味,心中的饥渴感更是强烈了几分,饶是她再淡定,目光也忍不住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

沈淮序察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后,垂眸一笑,“吃吧,还要孤亲自喂你不成?”

“不敢劳烦殿下。”太子开了口,南栀也没再委屈自己,伸出雪白纤细的柔荑,刚想去撕个鸡腿下来,可只碰了一下便快速缩回了手。

她甩了甩手后,把手放到嘴边吹了几口,缓解着手上的烫意,鸡是刚刚烤好的,南栀一时忘了这茬,便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沈淮序显然是知晓的,他看着她的动作却故意没提醒她,反倒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伸手去碰那滚烫的鸡腿,见她手被烫到后缩回,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手伸过来,给孤瞧瞧。”

南栀的手娇嫩,沈淮序注意到她指尖红了一下,到底是有些心疼。

南栀把手背到身后,冲着他摇了摇头,面上淡定,仿佛刚刚被烫到的人不是她,“殿下,不碍事,是臣妾心急了些。”

沈淮序原本还含着一丝笑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拧着眉看着她,语气强势不容拒绝,“给孤瞧瞧。”

南栀被他突然的变脸给吓得瞳孔颤缩了一下,难怪说伴君如伴虎,她本就怕他,如今被他这般盯着,心里那股想逃的欲望逐渐攀升。

“殿下,您瞧,当真没事。”南栀拗不过他,只得缓缓伸出手,朝着他递了过去。

只怕再晚一会儿,那指尖上的一点红便要消退了,能有什么事?

沈淮序看了一眼后,倒是眉头松缓了下来,“往后这种事情,栀栀叫孤便是,孤给你撕。”

金丝雀就是娇气了些,不过他喜欢。

说着,他动作优雅地拿起烤鸡,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便撕了一只鸡腿递给南栀。

“多谢殿下。”南栀面上笑得温婉,心里嘀咕,太子的手是铁做的不成?

她客气接过后,便不再看着他,鸡腿这会儿倒是凉了不少,她拿着鸡腿放到嘴边小口咬着细嚼慢咽,即便是饿极,可她吃相也极为优雅,就连小口吞咽的动作,都赏心悦目,仿佛看着她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

沈淮序原本不饿,他身为太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如今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倒是生了一丝想品尝的意图。

等到南栀吃饱喝足后,她拿出锦帕擦了擦嘴角,又擦干净手上的油渍,恢复了平日端庄温婉的模样。

那一碗鲜美的菌汤喝完,她此时有些想去如厕,可这荒郊野岭的,南栀柳眉轻皱,一时面上为难。

犹豫了许久后,她终是抬眸看着太子,难为情地小声开口:“殿下,臣妾想出去一下。”

沈淮序闻言抬起头盯着她,从她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许是猜晓了她的意图,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后收回了视线,“让青玉陪你。”

南栀颔首,面上淡定地从他身旁走过,等到下了马车她才松了口气,只不过面上红了几分。

青玉在马车外等着她,知晓了她的意图后,一路陪着她。

夜渐黑,外面黑灯瞎火的,周围还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鸟叫,在寂静的夜晚难免让人心生害怕。

南栀从未在这么偏僻的野外久待过,她放眼望去,周遭的树木茂密,草丛繁茂得险些盖过了她的身影。

青玉察觉到她的害怕,便放缓了声音安抚她:“姑娘别怕,我就在这守着你,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不知为何,看着这黑漆漆的一片,南栀心里总有股不安的预感。

就一眨眼的工夫,等她和青玉回来时,便看着马车那边突如其来地冒出了一大批黑衣刺客。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袭入她耳朵里,“拿命来!”

她刚出来,便看着黑衣人手里拿着长剑飞速朝着太子的马车里刺过去,惊得南栀愣在了原地。

“姑娘,你护好自己。”

南栀只觉得身边一阵风闪过,青玉的影子便消失在原地,直奔入那激烈的打斗里,加入了众人的厮杀中。

这是南栀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这般直观感受到这个时代残酷的一面,一眨眼工夫,刀光剑影闪过,地上躺倒了几个血淋淋的尸体,看得南栀又惊又怕。

行刺的黑衣人并不少,她扫了一眼,大概有十几二十个,个个身手不凡,南栀受惊之下躲在草丛后面,惊恐看着前方打斗的场面,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她原本也只是寻常女子,哪里经历过这等激烈慌乱的场面,饶是她再淡定,捂着嘴巴的手也止不住轻颤。

紧接着,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夜空从太子的马车前面极速飞射进去,南栀瞪大双眼,仙容玉色的脸上表情凝固住,震惊至极。

须臾之间,南栀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太子不会就这么被射中吧?


“红珠,怎么了这是?”南栀侧过头,看着红珠稚嫩的脸上满是气愤,脸鼓得跟包子似的,眉毛拧作一团。

“谁惹我们红珠了?”语气中含着打趣。

红珠疾步上前,双手叉着腰,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小姐,您不知晓,膳房里的那几个人有多可恶!她们竟敢胡乱编排您,说您嫌弃温公子,昨晚上去爬了太子的床,攀上了太子的高枝!”

“小姐,她们怎么能这样说您!您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奴婢听着好生气愤,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

红珠激动得一张脸通红,气得鼻孔都快冒烟,又替自家小姐委屈,明明小姐才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种人,她们这是恶意诋毁小姐!

她气急之下连早膳都忘了问,和几人争执了一番后,便气冲冲跑了回来。

红珠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小姐,太子昨晚上不会真的宠幸了您吧?”

她听膳房那几个嘴碎的婆子说,小姐昨晚上在太子那里,这才反应过来,小姐昨晚上确实是一晚上没回来,难不成?

就在她说话间,竹烟冲着她眼神示意,原本想让她别问,可红珠脑子没反应过来,那话便就这么问出口。

南栀眼观二人间的小动作,不觉好笑,她知晓竹烟是怕她听到这些难受,可事已既成,又何必这般忌讳。

总归会被人知晓的。

不过有人乱嚼舌根这事倒是不能放任不管。

思及此,南栀的语气严肃起来:“竹烟,一会儿你去跟管家说,把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人,都打发出府,若是问起,就说这是我的意思,若是后面还有人胡说,都照此办。”

竹烟一口应下:“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去办理妥当的。”

南栀又把目光移向红珠,笑着问她:“红珠,这下可满意了?”

语毕,她沉思了片刻,不等红珠回应,又道:“想来你们也好奇我昨晚上去了哪,我便不瞒着你们了,父亲给我下了药,把我送给了太子。”

她说得轻飘飘的,面上像是若无其事,把头侧了过去又看向窗外的鸟儿,神情淡漠,不知想着什么。

竹烟就知晓是这么回事,定是老爷从中插手的,可她没想到竟是老爷下药把小姐送过去的。

这话从小姐口中说出来,她莫名的揪心,小姐该是如何难受?又是如何寒心?

竹烟凝视着南栀的背影,安慰的话尚且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着红珠又惊又怒的声音骤然响起:“老爷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这太过分了!”

“太子殿下怎么能这样啊!”

南栀的话直把红珠给震惊得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

这怎么可能呢?小姐不是快要嫁人了吗?这下还怎么嫁人?

红珠脸上的表情像是调色盘似的,一会儿变一个样,噘着嘴,眉头皱得老高,张开就是替南栀抱不平。

“老爷也太不是人了!太子殿下瞧着多俊雅的人,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她气愤填膺的模样,把南栀给逗笑出声。

南栀面上笑得柔婉,她转过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莫要说了,外面像是有人进来。”

南栀话音刚落,就听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南小姐可在里头?”

“竹烟,去把人请进来。”

只听其声,未见其人,南栀便知晓来人的身份,这人是太子跟前近身伺候的陈公公。

竹烟走了出去,态度恭敬,“陈公公怎么过来了?您快请进。”

“您先坐下喝口茶先,小姐一会儿便出来。”

趁着这间隙,南栀已经进去换了身得体的衣裳出来,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子随意挽起便走了出去。

“陈公公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南栀微微一笑,语气如常,面上瞧不出其他情绪,声音婉转动听,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直敲入人心。

南栀眼尖地看着陈公公后面还站着个小厮,手上的托盘里端着个碗。

距离有些远,她瞧不清碗里装的是什么,心底却是大致有了猜测,只怕那碗里装得是避子汤吧?

见她出来,陈如海站起身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底暗叹,果真是人间绝色,这姿容气度,比之京中陆相家的三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殿下会为她破了例,宠幸了她。

之前多少人想上赶着送上门,殿下都未多看一眼,这南小姐倒是个例外。

陈如海回过神,对着南栀微微颔首,客气道:“南小姐,奴才是奉太子之命过来,给您送点东西。”

“端上来。”陈如海眉眼一挑,朝着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

小厮端着托盘走上前,陈如海从托盘上端起药碗亲手递给南栀,笑呵呵地说:“南小姐,这是殿下赐您的避子汤,还请您当着奴才的面喝下。”

他虽笑着,可一旁的红珠却觉得这陈公公有些吓人,一张脸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唇间却是泛着朱红,像是抹了口脂似的,身上自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让她不敢多看。

许是注意到了红珠偷偷打量的视线,陈如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又收了回去。

红珠被他这么一瞧,吓得瞳孔微缩,急忙把脸垂下。

她忍不住怀疑,她刚刚说太子的话不会被这陈公公给听到了吧?红珠心虚着想,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陈如海的视线从红珠上收回后,转而又眯着眼嘴角挂着笑看着南栀。

本以为她会推拒一番,谁知南栀直接接过他手中的碗,面上没有丝毫犹豫,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直接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动作似一气呵成。

“陈公公可是满意了?”南栀把空碗对着陈如海,展示给他看。

避子汤味苦难咽,可南栀从头到尾连脸色都未曾变过,她说话间,嘴角还挂着浅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太子身份尊贵,她这样的小官之女,还是个被人送上门的,不能让她怀孕也实属正常。

太子的这番举动倒是省了她的事,她并不想怀他的孩子。

陈如海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笑道:“多谢南小姐配合,殿下还让奴才带句话给您,殿下说,他不会亏待您的,让您安心,既然事情办完了,奴才便先回去了。”

好一个不会亏待她,她并不想要,南栀心底嗤笑,面上笑得温婉:“陈公公慢走。”

陈如海和南栀告辞后,便转身往外走,背过南栀后,他目光闪动,眼底幽深了片刻。

这南小姐倒是怪了,旁人都是巴不得怀上殿下的孩子,她倒是好,喝避子汤时一句推辞的话都没说。

眼看着陈如海离去后,一旁的红珠才松了口气,“小姐,这陈公公好吓人啊,他在的时候,奴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就在南栀用完早膳不久后,粉黛又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南栀无法,只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她刚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嘴里的苦味还未来得及散去,就听粉黛进来禀报:“主子,陈公公过来了。”

南栀接过身后小丫鬟兰音递给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不急不缓道:“请陈公公进来。”

陈如海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嘴上客气道:“奴才先给良娣您道喜了,恭喜您被封为良娣,您身子可好些了?”

南栀目光略过他,不着痕迹地向他身后的小厮扫了一眼,见他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个碗,已然猜测到了他的来意,并无一丝惊讶,面上笑得柔和:“劳陈公公挂记,不妨事,已经好些了。”

“您没事便好,奴才也能放宽心些,殿下对您可是十分上心,让奴才给您送了些东西过来,还望您喜欢。”

陈如海向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把东西都抬进来给良娣瞧瞧。”紧接着一大群人鱼贯而入,抬了一箱又一箱进来。

南栀想到太子昨晚上对她说的话,一下便了然,想来那些箱子里装的,定是他说的朱钗首饰,绫罗绸缎之类的。

箱子打开后,里面金光闪闪、琳琅满目的饰品晃花了南栀的眼,若说她不喜欢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也是个俗人,又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只是想到再多的东西,往后她若是离开了这儿,也带不走,瞬间便失了几分兴趣。

倒不如银子来得实在些,这些东西都被记录在册,不好拿出去换。

南栀压下心底真实的想法,面上露出几分惊喜,眼角笑意漾开,“殿下的这份心意,我便收下了。”

“您喜欢便好,良娣,奴才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殿下让奴才给您、”

陈如海接下的话还没说完,南栀便笑着打断他,“陈公公不必多言,我明白,端过来吧。”

陈如海见她这般配合,心里自然高兴,知晓眼下这位是个通情达理的,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对着她,陈如海也难得能放缓了心情。

若是遇上个不好伺候的,他还得费一番口舌。

南栀接过那碗避子汤后,动作一气呵成、眉眼不眨地一饮而尽,好像她喝的是什么甜汤,而不是那苦涩的汤药。

“南良娣,殿下临走前托奴才嘱咐您,让您好生养着身子,他今日忙完后便回来看望您,奴才的事情办完,便先告退。”

陈如海朝着南栀行了个礼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眼下这位可是殿下放在心尖上的,虽她出身谈不上好,可也容不得他怠慢。

待陈公公走后,南栀便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一旁的粉黛见她面上表情淡淡的,不发一言,还当是她因着刚刚避子汤的事情,心生不快,便忍不住上前小声安慰道:“主子,您别放在心上,殿下眼下不想让您怀孕,自有他的打算。”

粉黛不敢随意揣测殿下的意图,只得这般安慰着南栀。

南栀放在心上了吗?她可一点没为这事放在心上,心里都乐得快笑出声了。

她可巴不得不怀他的孩子,他这番举动,省了她不少的事情,免得自己再私底下让人准备这些。

只是她的心思并不能让人知晓,南栀朝着粉黛轻声笑了笑,“粉黛,我明白的,不必担忧。”


她一气急,便忘了自己的身份,涨红着一张脸直接反驳道:“姑母,我又没做错什么。”

“主子,奴婢也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没瞧见您,便没及时给您行礼,你何苦为难奴婢!”

杏儿声音哽咽着,咬着唇不甘愿地看着南栀,只当她是因着这事故意发难她,心里骂她小气。

南栀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杏儿,面上平静极了,对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心里无一丝波澜。

很快,不等南栀发话,徐嬷嬷便率先反应过来,朝着杏儿狠扇了一巴掌,心里暗叹她不争气!

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这般顶嘴,只会惹得主子不快。

徐嬷嬷可是知晓昨晚上南栀生病后殿下寸步不离守着她,依着殿下对她上心的程度,只怕在殿下心里的地位不低,她随口一句话,杏儿指不定便没个好下场。

这个蠢丫头!

徐嬷嬷按着杏儿一起跪下,弯着腰小心翼翼说道:“主子,是奴婢管教不严,若是主子不满,便连着奴婢一起罚吧。”

杏儿被她打懵了,跪在地上垂着头不发一言。

南栀看着徐嬷嬷的表演,面上神情淡了下来,眸光清冷,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漠:“徐嬷嬷,我体谅你管着偌大的院子辛苦,一时疏忽了,便不罚你,不过你手底下的人不守规矩,便带回去好生管教一番,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紧接着她话音一转,“徐嬷嬷,我看在你的份上,便不赶她出院子,调教好后把她打发到外院去吧。”

“不过徐嬷嬷,还望你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你忙不过来,便让忙的过来的人管着院子。”

南栀这话存了敲打的意味,徐嬷嬷这番举动,不过是做给她看的,她也算是拎得清,没一味护着杏儿这个婢女,若徐嬷嬷是个拎不清的,她这院子里往后会麻烦不断,自然连她也不想留下。

但愿经此一遭,徐嬷嬷真能把她管教好,她给了杏儿机会,可这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她下次还学不乖,这京华园便容不下她。

“奴婢多谢主子开恩!”徐嬷嬷忙躬身叩谢,手心里竟浸出了冷汗,主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她的前途,可不能坏在了杏儿的手里。

杏儿却像是傻了一般,听着她要被发配到外院去,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主子,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把奴婢赶到外院!”

若是去了外院,便不能在主子跟前走动,可不就再难以见到殿下一面?

殿下可不就再也注意不到她了?

杏儿急得涕泗流涟,南栀未看她一眼,她的那点小心思还当旁人不知晓?太子可看不上她这样的,就算是脱干净了送到太子面前,他怕是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倒不如早点歇了这些异想天开的心思。

南栀端起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后放下,看向了徐嬷嬷,“退下吧。”

“奴婢这就把她带下去好生管教!”徐嬷嬷站起身,拉着杏儿便往外走。

外面刚打扫完的几个丫鬟见着徐嬷嬷拉着哭哭啼啼的杏儿出来,心生诧异,等到徐嬷嬷走后,几人回去的路上便忍不住激动交谈着。

“杏儿也有这一天!”

“就是!就是!”

“看她往后还敢神气不!”

屋里的粉黛隔着老远都还能听到徐嬷嬷骂杏儿的话,心里只觉过瘾,往日都是杏儿欺负人,今日可算是轮到她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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