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烟周晏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余烟周晏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门大户纳妾的虽然多,但极少有这种刚成婚不久,正妻还没诞下嫡子,便迫不及待要纳妾的。这要是传出去,周晏礼平素风光霁月的好形象可就毁了。他心底百转千回,沉默半晌后忽然轻笑出声:“谁跟夫人说,我与时微是那样的关系?”沈兮月疑惑地看向他:“难道不是么……”温时微也没否认啊。“时微是我从前夫子家的千金,她家中遭遇变故,一个人落难来禹州,我总不能置之不理……这才给她安排了个落脚之地。”余烟皱紧眉头,看来周晏礼为了维护自己的君子形象,是打算否认跟温时微的关系了。她可不能叫他如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眼下若是就这么放过这对狗男女,将来少不得还要藕断丝连,徒惹沈兮月伤心。余烟假装意外又惋惜地看向温时微:“原来大哥从未想过要纳温...
《穿成侯府夫人,被真病娇强制偏爱余烟周晏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高门大户纳妾的虽然多,但极少有这种刚成婚不久,正妻还没诞下嫡子,便迫不及待要纳妾的。
这要是传出去,周晏礼平素风光霁月的好形象可就毁了。
他心底百转千回,沉默半晌后忽然轻笑出声:“谁跟夫人说,我与时微是那样的关系?”
沈兮月疑惑地看向他:“难道不是么……”
温时微也没否认啊。
“时微是我从前夫子家的千金,她家中遭遇变故,一个人落难来禹州,我总不能置之不理……这才给她安排了个落脚之地。”
余烟皱紧眉头,看来周晏礼为了维护自己的君子形象,是打算否认跟温时微的关系了。
她可不能叫他如愿。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眼下若是就这么放过这对狗男女,将来少不得还要藕断丝连,徒惹沈兮月伤心。
余烟假装意外又惋惜地看向温时微:“原来大哥从未想过要纳温姑娘为妾?”
温时微双眼红肿,看向周晏礼的表情带了一丝不解,显然没料到周晏礼会突然翻脸不认人。
余烟见状,又继续开口刺激她:“既然温姑娘与世子不相干,那我们今日登门拜访实属唐突,还望姑娘见谅。只是……”
她说着又为难地看了温时微一眼:“只是这间宅院是世子名下的,孤男寡女……说出去到底不光彩,难免影响温姑娘闺誉……”
周晏礼听她这么说,眸底寒光森然:“那依弟妹所言,眼下该当如何?”
“大哥自然应当跟温姑娘撇清关系。”余烟拿眼角打量着满面泪痕的温时微,刻意用上了几分残忍绝情的语气,“还请温姑娘现在就搬出去吧。”
“她一介弱质女流,你要她流落街头?”
“大哥果真善良仁义,只是大哥这般做派,将来温姑娘怎么嫁人?”
“你……”周晏礼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眼底的怒火像要吃人。
温时微吓得小脸发白,泪如雨下,她怯生生地伸手去攥周晏礼的长衫下摆:“世子……求求您别赶时微走……时微除了世子,已经一无所有了……”
周晏礼见她梨花带雨,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和几缕意味不明的深意,最终只好长叹一口气:“罢了,就依夫人所言,将人抬进侯府吧……尽量低调些,莫叫外人看了侯府的笑话。”
余烟狐疑地盯着周晏礼。
他分明不是什么深情人设,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纳妾?
难道原著中说他对温时微另有所图是真的?
周晏礼这时也回头深深凝望了余烟一眼。
那眼神叫人不寒而栗,余烟下意识就往沈兮月背后躲了躲。
“弟妹方才能说会道,此刻怎么只会往人身后躲?”他冷声开口,“搞得侯府家宅不宁,弟妹很得意是吗?”
余烟躲在沈兮月背后翻了个白眼,正想怼他两句,却听得沈兮月说:“弟妹也是一片好意,世子此话言重了。”
周晏礼冷哼:“夫人几时变得与她关系这般要好了?”
沈兮月听他语气不善,也不敢再与他较劲:“妾身与弟妹是妯娌,又年龄相仿,走得近些无可厚非,世子若是不喜欢,妾身今后多注意就是。”
听到沈兮月这般低声下气,余烟才意识到,周晏礼毕竟是世子,真把他惹火了,在场谁都招架不住。
周晏礼显然还在气头上,只似笑非笑地盯着余烟看,半晌都不说话,似乎在盘算着怎么对付她。
就在余烟心里发毛之际,一名侍从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启禀世子,侯爷有急事找您!”
周晏礼冷冷瞪了余烟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沈兮月拍拍她的手:“没事了,他走了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我是怕大哥回去为难长嫂你。”
“人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只要你少横插一脚,什么事都不会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院墙传了进来。
余烟探出头去一瞧,见周晏山正从马车上下来,眉目冷峭,不带一丝表情。
难怪周晏礼会走得这么突然,原来是某人出手相助了。
余烟冲他咧嘴一笑:“夫君。”
周晏山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眼神移至她身后走出来的沈兮月身上:“长嫂。”
沈兮月微笑着朝他颔首:“难为二叔跑一趟。”
周晏山走近余烟,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至身后:“贱内顽劣,给长嫂惹麻烦了。”
“弟妹一心为我,只怕今日得罪了世子,往后还需多加小心。”
余烟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只觉得他们二人一个矜贵清隽,一个娉婷绰约,甚是相配。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油然而生。
既然周晏礼不懂得珍惜沈兮月,周晏山将来又迟早会爱上沈兮月。
不如……撮合他们?
若是他们二人双向奔赴,那周晏山将来也不会疯批,沈兮月也不会为情所伤,简直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她甩开周晏山的手:“夫君,我突然想起来,我好久没回娘家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打算回家看看!”
沈兮月闻言也说:“那二叔不妨陪弟妹一同去瞧瞧?”
“不必了!”余烟连连摆手,“他身子骨不好,强撑着出趟门已是极限,眼下还得劳烦长嫂送他回府才是。”
周晏山漆黑的眸底深不可测,眼尾眯起,染上了几分危险气息:“余烟,你究竟想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成就一段大好姻缘啊!余烟朝他暧昧地眨眨眼,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暗骂了他两句,然后挤出一个谄媚的笑脸:“夫君,不好意思,我先走啦,放心!长嫂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说罢,她不等两人回答,飞快爬上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沈兮月望着马车飞驰而去,嘴角泛起几缕无奈的笑意:“弟妹实在太调皮了……不如,二叔你先回府吧,我吩咐下人再去找辆马车来。”
“不必了,长嫂还是先坐我的马车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我也有些事需要处理。”
沈兮月见他满脸诚意,料想他定然还是想去找余烟,便却之不恭地上了他的马车:“那就多谢二叔了。”
“那就……”周晏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缓缓移至她的红唇,忽地俯身凑到她耳畔,压低声线说:“为我生个孩子吧。”
温热的气息扑在余烟的耳垂上,烫得她一个激灵。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你……你说什么?”
“不是夫人方才信誓旦旦地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的吗?”
余烟顾不得自己兵荒马乱的心跳,口不择言地冲他吼道:“那怎么行?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爹,多可怜?”
周晏山眸色忽然变深,暗藏着汹涌的复杂情潮:“你诅咒我?”
“忠言逆耳,你别难过……”余烟耐心地与他分析,“你这个身体,现在看似健康,实则已经是你的最后一搏了……你不应该把这个宝贵的精力浪费在生孩子上,应该去享受生活,知道吗?”
周晏山简直忍无可忍:“所以你才盘算着要与我和离?因为觉得我命不久矣?”
余烟眨眨眼:“……和离嘛,倒不是因为这个。”
周晏山脸色更难看了:“不因为这个因为什么?还有别的原因?”
余烟一头雾水,她怎么感觉眼下跟周晏山的氛围很是诡异?
怎么有种自己玩过火,被丈夫盘问的错觉?
周晏山见她沉默不语,彻底没了耐心,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说:
“余烟,你给我听好了。
“趁早死了你那份想要和离的心。
“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说完,他又将她搂紧几分,薄凉的嘴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廓边,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
“还有,我的病已经好了,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完这一生。”
余烟头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他这短短几句给剥夺了。
什么悄无声息的,病就治好了?!
病治好就治好吧,怎么还突然对她念起了霸总语录?
因为她从前得罪他太多,所以恼羞成怒,要折磨她一辈子?
不至于吧?
好聚好散不行吗?
良久,周晏山才放开她,慢条斯理地帮她理着微微凌乱的发丝,视线一直缠绵在她白皙润泽的面颊和脖颈上,终是没忍住,俯下身轻轻吻在了她小巧的鼻尖。
余烟混沌的大脑再一次饱受震撼。
好在周晏山并没有进行下一步,而是执起她的手,将她往宴席的方向带。
“先去吃饭。”
余烟短时间无法理清自己纷繁的心绪,只好木讷地跟着他入席。
——自然没能坐到沈兮月身侧去。
余烟欲哭无泪地遥遥望着沈兮月为自己留的空位,不知为何,总觉得从此刻起,自己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自由,彻底消失不见了……
庄姨娘和周晏回显然已经看中了薛佳柔,席间不停地在与她攀谈。
薛佳柔兴致缺缺,视线频频扫过余烟和周晏山,眼底渐渐染上了一层嫉恨。
“那个……夫君,我想去方便一下。”余烟实在是受不了周晏山对自己的掌控欲,想找机会跟沈兮月吐槽一番。
没想到周晏山竟然站了起来:“为夫陪你去。”
余烟:“……”
好在净房周晏山不至于跟进去,多少也有了那么点喘息的空间吧,余烟嘴角扯出几许苦笑。
谁能料到她天天想尽办法帮沈兮月脱离周晏礼,结果自己却遇到了大麻烦?
周晏山沉着脸在净房外等余烟,眼底似被寒冰布满,整个人周身都写满了生人勿近。
薛佳柔在暗处打量他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走了上去。
沈兮月介绍道:“这位薛小姐是郡丞府上的次女,虽不是嫡出,但自小便以才情闻名禹州贵女圈了。”
“这么厉害?”余烟不免有些好奇:“那咱们去瞧瞧吧。”
人群中,一位身着藕粉色广袖锦缎绫罗纱衣的少女正眉飞色舞地吟着诗句:“菊盏成烟放东篱,花满西塘月满池。”
“好诗!”周晏回同样被吸引了注意,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故作潇洒地朝薛佳柔走去。
余烟凑近沈兮月咬耳朵:“这薛姑娘是不是真有才华我也分辨不出来,但我敢保证,三少爷压根不会点评。”
果然,周晏回说完一句好诗之后,便没了下文,只痴痴地朝着薛佳柔傻笑。
薛佳柔高傲地瞥他一眼,勉强朝他侧身行了个礼:“佳柔见过三少爷。”
众人见周晏回的眼睛都快粘在薛佳柔身上了,都识趣地三三两两四散而去。
“看来今日选妃的任务完成了,咱们也走吧,应该快开席了。”
余烟挽住沈兮月,正想离开,却听到薛佳柔惊呼一声:“哎呀,我的衣裳被勾破了!三少爷,请恕佳柔失礼,容我先去更衣。”
说罢,余烟便看到薛佳柔疾步朝自己走来:“二位夫人,方便的话,可否带小女去更衣?”
余烟看了眼她那件只被勾破芝麻大小的纱衣,心领神会地说:“我带薛姑娘去吧,长嫂,你先去席间帮我占个位置。”
沈兮月点点头:“你们速去速回。”
余烟带着薛佳柔往专门招待客人的厢房走:“薛姑娘可带了替换的衣裳?需要我拿一件给你吗?”
“不用,”薛佳柔走至僻静处,把外衫上罩着的一层纱衣直接脱掉,满不在乎地说,“这样就可以了,多谢二少夫人。”
余烟知道她的目的不是更衣,而是想要摆脱周晏回,便开口问:“薛姑娘不想嫁进侯府?”
“不是不想嫁进侯府,是不想嫁给那个三少爷。”薛佳柔直言不讳,“他一看就是个草包。”
余烟点点头:“确实。”
“二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薛佳柔状似不经意地用余光打量她,“世人都说他是个病秧子,二少夫人可后悔过嫁给他?”
“他呀,他……就是个病秧子啊,世人说的没错。”余烟想了想说,“我也谈不上后悔不后悔的,我跟他相处得还可以。”
薛佳柔顿了顿,好半晌才又问:“二少爷对你好吗?”
“还……行吧。”余烟想到两人鸡飞狗跳的过往,说这些话的时候有那么点心虚。
“若是二少爷纳妾,你会生气吗?”
余烟愣了愣,然后莫名其妙地看向她:“你问这些干嘛?你想给他做妾啊?”
薛佳柔瞳孔猛地一缩,似乎被说中心思一般,整张圆润娇俏的小脸都烧红了。
余烟大吃一惊:“你真看上周晏山了?”
薛佳柔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余烟瞪大了双眼:“不是……他今天也没出现啊……难道你之前见过他?”
薛佳柔扭捏半晌,轻轻点了点头:“……禹州城,哪个世家女没见过二少爷的风姿呢……”
余烟眨了眨眼,满脸不解:“周晏山成天一副病怏怏的鬼样子,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
“二少夫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薛佳柔看着她,悠悠叹了口气,“二少爷那样的容貌,难道不是天上地下独一份?”
余烟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个薛佳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
“所以……你宁愿嫁给周晏山为妾,也不愿嫁给周晏回为妻?”
薛佳柔这回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留,径直“嗯”了一声。
惊蛰身手不错,三两下就劈晕了恶犬。
余烟终于浑身瘫软地从周晏山身上滑了下来,寄夏过来扶住她:“姑娘,您没事吧?”
余烟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冲周晏山摆摆手:“今日多谢夫君相救,妾身先回去休整片刻,一会儿再登门致谢。”
周晏山看着她在寄夏的搀扶下走进院子,回了主屋,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寒光。
惊蛰犹豫着问:“少爷,这狗……真的要打死吗?”
周晏山眼风冷冷扫过瘫在地上的恶犬:“早就该死的畜生,苟活至今,已经算便宜它了。”
惊蛰点点头,招呼护院过来把狗拖了下去。
“少夫人今日怎么忽然变得怕狗了?”
“恶人多作怪。”
周晏山冷笑一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自从洞房夜闹得不欢而散,两人就一直处于分居状态。
好在周晏山虽然在侯府地位不高,分到的院落很是破败,但房间并不少。
余烟霸占了主屋,相对宽敞一些。
此刻,她正呆坐在铜镜前,欲哭无泪地看着镜子里那个艳俗的自己。
原主其实五官底子不差,但约莫是出身商贾之家,品味差得离奇。
满头插满了金光闪闪的珠钗步摇,再配上那一身红底绿花的航绸对襟锦裙,活脱脱一个暴发户。
余烟接过寄夏递来的热毛巾,把脸上花花绿绿的妆容擦干净,又吩咐她帮自己把头上的首饰一件件取下来。
镜中的人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面色,干干净净的,看着纯良了许多。
只是这衣裳么……
余烟打开衣柜,眼前一黑。
衣柜里举目都是艳丽绝伦的大红大紫,还有布满金色刺绣的宝蓝翠绿,亮晃晃的,刺眼极了。
“寄夏……我只有这些衣裳吗?”
寄夏凑过来,不解地问:“这么多衣裳,姑娘还嫌不够吗?这可都是用今年最新款布料缝制的。”
“那往年的旧衣裳都在哪里?”
寄夏有些纳闷,还是引着她去了另一个黄梨木衣柜前:“这里头都是姑娘的旧衣裳,奴婢正盘算着什么时候给您扔掉呢。”
余烟打开衣柜,终于在一堆同样花式艳俗的衣裙中,找到了一套稍微素净些的蜜合色洒丝忍冬花缠枝长裙,瞧着还跟崭新的一样。
“姑娘怎么想起来穿这身?”寄夏嘀咕道,“这是您刚入府时,世子夫人送您的,您嫌难看,一次也没穿过。”
原来是沈兮月送的。
果真还是书中女主的品味好。
余烟微微一笑:“我突然觉得,这样素净些的衣裳还蛮好看的。”
说罢,她示意寄夏给自己更衣。
换了衣服,摘了头饰,余烟重新回到铜镜前端详自己,终于顺眼多了。
寄夏也禁不住连声夸赞:“没想到这样素净的衣裳反而更衬人,奴婢还从没见姑娘这般漂亮过。”
余烟正低头理着衣襟,门外传来了女子清脆的声音:
“二少夫人在吗?世子夫人有事求见。”
余烟微微一愣,赶忙吩咐寄夏去开门。
沈兮月还是穿着宴席上的那套藕色对襟褙子,搭配同色碎花纹样百褶曳地裙,像一朵娉婷袅娜的粉莲。
余烟眼角瞥到铜镜里自己和她的身影。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沈兮月肤白胜雪,乌发如墨,犹如瑶台仙子,而她这具身子却是肤色暗淡不均,头发稀疏发黄,叫人看一眼就想立刻转头。
难怪周晏山后期会为沈兮月着迷。
谁不喜欢跟美女贴贴呢?
这么想着,她身随心动,已经挽上了沈兮月臂弯:“长嫂怎么有空来我这?”
沈兮月还是不太习惯她的亲近,不自在地绷紧身子,尴尬地笑了一声:“弟妹,咱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余烟连连点头,拉着她坐在一旁的罗汉榻上,抱着她胳膊的手仍旧舍不得松开。
沈兮月打量着她,见她卸了钗环,还换上了自己送的衣裙,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好感。
“弟妹,我是特地来谢谢你的,同心结编得很用心。”
余烟眼神闪了闪,故作委屈地问:“长嫂是不是怀疑我心悦大哥?”
“没有的事……”沈兮月赶忙摆手否认,神态有些扭捏,“我只是注意到,你方才在宴席上说那些话时,世子的神色很是不对……所以想来问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余烟闻言,心里又开始为沈兮月打抱不平起来。
凭什么这么优秀的女主要配周晏礼那个渣男?
她松开抱着沈兮月的手,神色凝重地问:“长嫂,若是你知道了真相,会跟大哥和离吗?”
沈兮月呆住了。
和离?
她从未想过。
虽说禹州民风开放,女子与夫家和离的也不在少数。
但世家闺秀一旦出嫁,基本不可能和离。
“弟妹为何与我说这些?”
余烟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心里一惊,生怕她误会,赶忙解释道:
“长嫂别误会,我可不是在怂恿你跟大哥和离。只是作为我自己,是断然接受不了夫君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我怕我说出那件事,长嫂会生气,那还不如不说了。”
沈兮月叹了口气:“他的心若是在别人身上,我强求又有什么意义?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罢了。”
“长嫂貌若天仙,才情卓绝,何必为了大哥这种花心大萝卜自怨自艾?在我看来,要是过不下去,咱们不如和离,免得受气!”
“花……花心大萝卜?”沈兮月被她这番话逗得呵呵直笑,“弟妹,你说话还真有意思。”
余烟见她抓不住重点,心里不免着急:“长嫂,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沈兮月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先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余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明日就带长嫂去见那个大哥养在外头的女人,长嫂见了她,自然就明白了。”
沈兮月心里一凉,绞着手中的帕子,面露难色:“直接就去见?”
余烟两手一摊:“那不然呢?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长嫂,这种抓小三的关键时刻,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啊!”
沈兮月对她奇奇怪怪的话感到很迷茫,但却被她亮晶晶的眼睛莫名蛊惑了。
她鬼使神差地冲她点点头:“行,就听弟妹的。”
余烟此刻有种三观炸裂的感触。
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么疯的颜控。
宁愿给帅哥做小三,也不委屈自己嫁河童。
倒是……怪合她心意的。
只是……
“薛小姐,”余烟好奇地问,“你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把你的心思告诉我这个正牌夫人……未免有些太……大胆了吧?”
薛佳柔温婉一笑:“我知道,二少爷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二少爷,因此,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过我的对手。”
余烟愕然,随后用力拍了薛佳柔的肩膀一下:“你看男人眼光不咋滴,看女人眼光倒还蛮准的。”
见薛佳柔神色异样地看着自己,余烟朝她嫣然一笑:“我确实最近在盘算着跟周晏山和离的事呢……”
薛佳柔的脸色越发怪异,忽然朝余烟身后行了个礼:“见过二……二少爷。”
余烟身子一僵,瞬间感觉自己身后站了一坨巨大的冰块。
她一定是流年不利!
怎么就好死不死在这时候被周晏山给撞见了呢?
她刚才说他什么来着?
病怏怏的鬼样子?有什么地方值得喜欢的?
完了。
周晏山那么小肚鸡肠,肯定不会让她活过明天……
“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周晏山的声音犹如鬼魅,在她耳边循环播放。
她恨不能原地去世!
见薛佳柔还在含情脉脉地盯着某人看,她不免找到了救命稻草,正想伸手去抓住薛佳柔,求她带自己离开时,蓦地感觉自己手臂一阵剧痛,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整个扑在了某人的胸口上!
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周晏山,力气格外大,胸膛格外灼热?
她好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又听到头顶那个低沉的声音对薛佳柔下了逐客令:
“薛小姐,非礼勿视。”
薛佳柔早就被周晏山的盛世美颜给震慑住了,此刻基本上是言听计从,忙不迭地离开了现场,连行礼都忘得一干二净。
余烟轻轻推开周晏山,想要先声夺人,故意粗声粗气地说:“干嘛?我承认,我刚才是说了你几句坏话,但你也不能……不能……”
周晏山眼神凉凉地俯视她,好整以暇地问:“不能怎样?”
“不能家暴!”余烟边往后退,边挥舞着拳头示威道,“我跟你讲,要是你敢凶我,我就不客气了!你也知道,凭你的身体,是根本打不过……哎呦!”
她话音未落,周晏山就一把拎住她的后颈衣领,将她拎小鸡似的,又拎回了自己面前。
余烟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只觉得他今日面色红润,吐息有力,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病态的样子?
就连方才一只手拎她时,他好像都面不红气不喘的,看上去分外轻松!
老天爷!
这人……难道回光返照了?!
周晏山看着她惊恐万分的神色,轻轻挑了挑眉:“我的身体怎么了?打不过谁?”
余烟此刻像是陷入了巨大的冲击之中,想到周晏山即将长眠于世,她既惊讶又害怕,还隐隐有几分不舍。
怎么会呢?
他在书里明明是个重要反派啊,怎么会这么早就挂了?
周晏山见她神情悲恸,忍不住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咱们的账还没算完,专心点。”
余烟悲悯地看向他:“什么帐?你尽管提,能做到的,我都会为你做。”
反正也没几日光景了。
周晏山不满她此刻一副普度众生的样子,皱了皱眉:“当真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余烟用力地点点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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