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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天师:我以神通聘道侣小说免费阅读

听澜本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白先生在我们每人身上都放了一道符......”,江诚激动的说道,“那天晚上全家做噩梦,大人孩子疼的嗷嗷直叫,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受完七刑了,这才醒过来。”“我醒过来之后,发现被子都湿透了,再看我媳妇,她瞪着一双眼睛,就跟傻了似的看着天花板,我想喊她,都喊不出来了......”“后来还是我们家管家,给太白先生打了电话。太白先生接到电话就赶来了我家,但是那天二爷您没来......”他对二叔说。“那天是腊月初五,前一天晚上我去林家喝酒了”,二叔说,“喝的有点多,回来睡了两天,所以没跟着去。”江诚点头,转过来继续说,“太白先生到了之后,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他先去查看了我爷爷的情况,然后又分别检查了我们全家每一个人的情况——...

主角:秦彪秦飞熊   更新:2024-11-05 2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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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彪秦飞熊的其他类型小说《昆仑天师:我以神通聘道侣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听澜本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白先生在我们每人身上都放了一道符......”,江诚激动的说道,“那天晚上全家做噩梦,大人孩子疼的嗷嗷直叫,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受完七刑了,这才醒过来。”“我醒过来之后,发现被子都湿透了,再看我媳妇,她瞪着一双眼睛,就跟傻了似的看着天花板,我想喊她,都喊不出来了......”“后来还是我们家管家,给太白先生打了电话。太白先生接到电话就赶来了我家,但是那天二爷您没来......”他对二叔说。“那天是腊月初五,前一天晚上我去林家喝酒了”,二叔说,“喝的有点多,回来睡了两天,所以没跟着去。”江诚点头,转过来继续说,“太白先生到了之后,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他先去查看了我爷爷的情况,然后又分别检查了我们全家每一个人的情况——...

《昆仑天师:我以神通聘道侣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太白先生在我们每人身上都放了一道符......”,江诚激动的说道,“那天晚上全家做噩梦,大人孩子疼的嗷嗷直叫,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受完七刑了,这才醒过来。”

“我醒过来之后,发现被子都湿透了,再看我媳妇,她瞪着一双眼睛,就跟傻了似的看着天花板,我想喊她,都喊不出来了......”

“后来还是我们家管家,给太白先生打了电话。太白先生接到电话就赶来了我家,但是那天二爷您没来......”

他对二叔说。

“那天是腊月初五,前一天晚上我去林家喝酒了”,二叔说,“喝的有点多,回来睡了两天,所以没跟着去。”

江诚点头,转过来继续说,“太白先生到了之后,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他先去查看了我爷爷的情况,然后又分别检查了我们全家每一个人的情况——但他没说我们被诅咒了,只说这个事不难办,但马上要过年了,这会儿办不行,得等来年,出了正月才合适。”

“他给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用了符,大人孩子都用了,说这符可以暂时让我们不再做噩梦,先过年,等过完年再说......”

“太白先生的符确实好用,从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再做那个噩梦。原本说好了的,等出了正月他给我们解决这个事,结果刚过完年,我就接到了二爷的电话,说太白先生要陪老爷子去昆仑山闭关修炼,我家这事,由少爷您来给办......”

他看看二叔,“所以出了正月,我就请了二爷,赶紧过来了。”

“七刑咒,七十多年了,泰山巫门的余孽竟然还在......”,二叔看看我,“熊子,这七刑咒,你能破吧?”

我没说话,我得冷静的想一想。

见我不吭声,江诚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秦少爷,您......您能破吧?”

“泰山巫门的事,爷爷跟我也说过”,我看看二叔,“八十多年前,他们的掌门清虚道人为了修炼七刑咒,七年间,以泰山七刑之法,残杀了七个年轻女孩,其中一个女孩和叶家好像有些关系。得知女孩被残杀,叶家老家主叶离生心疼的吐了血,之后他召集南方雷霄派弟子,连同叶家弟子,用了十年时间,将泰山巫门连根拔起,包括清虚道人在内的全部泰山巫门弟子,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那个被残杀的女孩是叶离生的义女,名叫上官青玉,死那年才十七岁,被清虚道人剥皮而死,死的特别惨”,二叔说道,“叶离生为了给义女报仇,十年间杀了两百多人,屠灭了整个泰山巫门。这七刑咒乃是泰山巫门中最狠辣阴毒的邪咒,据说清虚老贼到死都没修炼成......他是掌门都练不成,何况普通弟子?”

“如今距离泰山巫被灭,已经过去了七十年,按说这邪术早就失传了,怎么可能又有人炼成呢?”,二叔想不通,“太奇怪了......”

我也觉得奇怪,于是下意识的想要起卦。

二叔拦住我,“不要起卦!这事太邪!起卦容易出变数!”

爷爷说过,卦再准,也不能随便用,尤其是给人办事的时候,越是邪门的事,越是不能用,否则容易出现变数。

二叔提醒的对,泰山巫门这事,确是不适合起卦。

我于是把手又放下了。

江诚很着急,“秦少爷,二爷,这什么泰山巫门的事咱们先放一边,就这个什么七刑咒,少爷您能破吧?”

他急切的看着我,生怕我说不能。

二叔也问我,“能不能破?”

我沉吟不语。

“哎呀......”,江诚急得不行,“我的少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反正我是破不了”,二叔一摆手,“这玩意可以用符压制,却不能用符来破!你要是觉得心里没底,我可以像你爸似的,先用符给他们再压一阵子,给你点时间想辙......”

“但是——”,他强调,“这是你接你爸班之后,办的第一件事,关系到咱秦家的脸面,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你必须给我办了!”

这话不需要二叔说,我出道办的第一件事,要是办砸了,这可比被林莎莎强暴还要丢人。

毕竟被强暴了,也就是失身。

江家这事要是办不了或者办砸了,那秦家的招牌就砸了。

坦白说,我一个才出道的小孩子,上来就让我破七刑咒,我心里确实没底。但就像二叔说的,七刑咒可以用符压制,却不能用符破解。我的短板是符,而破解七刑咒不需要用符,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做到。

我也必须做到。

我看看他俩,点了点头。

“可以?!”,江城赶紧问。

“爷爷教过我破解四大巫门巫术的方法”,我对他俩说,“七刑咒虽然阴毒,但,我觉的我可以破开。”

江诚双手合十,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二叔掐了烟,站起来,“那就别耽搁了,咱们赶紧去京城!”

行李我早就收拾好了。

当下我拿了行李,跟着他们走出院子,把门锁上了。

二叔让江诚先去车上,等他走了,小声叮嘱我,“一会路上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

“不舒服?”,我不明白。

“老家这宅子有你爷爷布置的阵法,如同铜墙铁壁,住在这宅子里,就是再厉害的邪术,也伤不了你分毫”,二叔指着院房,小声说道,“但离开这院子超过百米,这阵法就保护不了你了。我回来前你爷爷叮嘱我,害你爸爸的人是冲秦家来的,冲阴阳九生诀来的。他们害你爸爸不成,接下来肯定要对咱们爷俩下手,咱们必须加倍小心提防,万不可大意!”

“他们?”,我反应过来,“爷爷的意思,害我爸的不是一个人?”

二叔一脸不屑,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算计咱们秦家,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他叮嘱我,“总之觉得不舒服就说话,知道吗?”

“您有破解的方法?”,我问他。

“算是有吧,你爷爷路上告诉我的......”,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如果早点知道这方法,你爸也不至于......”

“算了,不说这个了......走吧!”

他不想多说,转身走向第二辆劳斯莱斯。

江诚早已恭候在车前,见他走过去,赶紧给他打开了车门。

我的行李也被两个保镖接手,放到了那辆劳斯莱斯的后备箱里。

坐进车里的二叔冲我招手,让我赶紧上车。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宅,摸了摸已经锁好的门锁,转身走到车前,坐进了车里。

江诚给我们关好车门,上了前面的劳斯莱斯。

车队缓缓的倒出胡同,调转方向,如同一字长蛇阵,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这个我住了八年的镇子。

我坐在这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

二叔递过手机,让我看他的微信,那是林莎莎的爷爷林东发来的,内容是,“秦彪,晚上方便的话来家里一趟,咱爷俩喝两盅,顺便聊聊莎莎和飞熊的事。”

“什么意思?”,我问二叔。

二叔接过手机,放回内兜,戏谑的一笑,“你爸爸才退出江湖,老家伙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硬气了,敢命令我了......”

我也戏谑地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

林莎莎,你还真别嘚瑟,下次见面,有你好看的......

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了。




初中毕业后,我就没有再上学。爸爸没有让我参加中考,他带着我回到老家,把我送到了爷爷身边。

我爷爷名叫秦玉贤,三十年前,他是北方风水界公认的,最好的风水师。他十九岁出道,不到四十岁就退出了江湖,之后离开京城来到乡下买了套宅子定居了下来,安心的抚养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爸秦太白以及我二叔秦彪。

爸爸继承了爷爷的衣钵,但他的天赋不如爷爷好,爷爷教了他十年,他只学会了爷爷三分之一不到的本事。即使如此,这已经可以让他名扬天下,成为名震京津的大风水师了。

二叔秦彪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是他的养子。二叔的生父姓陈,叫陈翱,是爷爷的结拜兄弟,夫妻俩不到三十岁就去世了,留下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我爷爷收养了这个孩子,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抚养长大。秦家秘术不传外姓,但爷爷对二叔视若己出,不但从小教他练武,还把秦家秘术中的内功法门以及龙虎三十六符传给了他。二叔也很争气,虽然天赋不如我爸,但他修炼刻苦,内功精纯,十九岁就修炼出了隔空取物的神通,周身三米之内的任何物体,他只需动动心念,瞬间就能取来。

因而在北方风水界,他名气之大,仅次于我爸。

按说,爸爸和二叔已经很争气了,但爷爷并不这么想。

他不满足于爸爸和二叔的半吊子水平,更不能接受秦家后人一代不如一代,于是在我初中毕业之后,他不许我参加中考,直接让爸爸把我送回了老家。

从那时起,我跟着爷爷学了整整八年。

八年间,我系统的学习了秦家的内功,道法,风水术数,学习了龙虎三十六符,五雷法以及我秦家独步天下的秘术——阴阳九生诀......

学是都学了,但学会了却掌握不了......

爷爷对此很无奈,但他不放弃希望,耐着性子教我,一遍遍的教。无奈我确实太笨,秦家的秘法我几乎全都背下来了,但除了最基础的风水术数学会了一些之外,其它的就像被封印了似的,怎么学都学不会......

在忍耐了八年之后,这一年的大年三十,在又一次检验了我的学习情况之后,爷爷终于爆发了。

他端起热茶泼到我脸上,将茶杯摔了个粉碎,指着我破口大骂,“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孙子!你爸就够笨的了,你竟然比你爸还笨——你爸好歹还能用三十六符,而你,除了风水术数还凑合,其它的,竟然全都用不出来......”

“八年了,我反复的教了你多少遍?!就是头猪也该学会了一些了吧!你长的挺机灵的,怎么比猪都笨啊!”

他气的直喘。

我跪下,低着头,不敢吭声。

爷爷仰起头,一声长叹无奈道,“看来当年你奶奶说的没错,我年轻气盛,做事不计后果,锋芒太露,透支子孙的福报,将来必有报应!......哎,报应,报应啊......我秦家秘术独步天下,可是我的儿子,孙子却......”

他苦笑着摇头。

我羞得无地自容,抬起头,嗫嚅道,“要不......要不我还是去打工吧......我能吃苦,我不给人办事,免得丢秦家的脸......”

爷爷见我这么说,气更不打一处来,“你去打工?!你是我秦玉贤的孙子!秦太白的儿子!你去打工?!我秦家的孩子去打工,让江湖上怎么看我们?你是不怕丢人,你问问你爸怕不怕?!他秦太白的公子去工厂里上班拧螺丝,京城那些人得怎么说他?!你真是笨的可以!”

爷爷说话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小辈的面子,我们爷仨都是被他从小骂到大的,早就习惯了。

我低下头,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不敢流出来。

“算了,你去做饭吧,你爸和你二叔中午就回来了......”,爷爷不想看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默默的起身,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退出爷爷的房间,来到厨房淘米,洗菜,杀鱼,准备年夜饭。

或许爷爷说对,我真的比猪都笨,挨完骂一来到厨房,我没有任何情绪,全部心思都用到了眼前事上。

我知道自己笨,我不愿意想那么远,只想活在当下,做好眼前。

我也不生爷爷的气,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跟他年轻的时候比,我真的差的太多。小时候爸爸常给我讲爷爷年轻时的事,他说北方风水界本有林马叶孟四大家族,所谓林家阵法镇天下,三符五咒叶真传,算无遗漏天眼孟,倒转阴阳马家仙,说的就是京城林家,济南叶家,太原孟家以及东北马家。

秦家是昆仑法脉,后于清末时去了海外,在欧洲和北美生活了一百多年,直到爷爷这一代才回来。爷爷十九岁在京城出道,三年时间,先后打败了林家,叶家,孟家,之后去了东北,跟马家一番斗法,将马家老当家马九爷打下了神坛。

面对如此强劲崛起的后起之秀,四大家族感觉到了空前的危机,于是四家集合了族中长辈高手,约爷爷在北武当山一决高下,爷爷那时真是什么都不怕,一人对抗四大家族,竟欣然应允,独自前往。

双方约定,四大家族各派一位长辈出来和爷爷切磋,若爷爷赢下全部四阵,四大家族从此听从爷爷号令,唯爷爷马首是瞻;但若爷爷四阵之中哪怕只输一阵,那他就得离开华夏,从此秦家后人不得再入故国。

这规则,很不公平,甚至有些无赖。

但爷爷答应了。

那场斗法,持续了两天两夜,四大家族的老族长轮番上阵,分别和爷爷比拼阵法,术数,符咒,法术。四阵下来,四大家族完败,出战的四位老族长三个吐血,一个认输。

从那天起,北方风水界的格局被改变了,四大家族变成了五大世家,那四句话也做了调整,变成了如今的林家阵法马家仙,三符五咒叶真传,算无遗漏天眼孟,一人天下秦玉贤。

至此,秦玉贤成了北方风水界的传奇,成了他那个时代,北方风水界最好的风水师,神一样的人物。

在北方扬名立万之后,南方风水界七大世家,广东陈家,江苏沙家,广西苏家,湖南许家,福建宁家,云南诸葛家以及台湾龙虎山张家后裔,都曾派人来北方,挑战秦玉贤。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被爷爷打败了。

只是因为七大世家派来的都是些年轻的后辈,各家的族长没有出面,所以爷爷打败了七家后人,却不敢说战胜了南方风水界。这也是为什么直到他退出江湖,也只能说是北方风水界最好的风水师的原因。

我问过爸爸,爷爷如此大的脾气,为什么不去南方挑战七大世家的家主?爸爸说爷爷不是没想过,当时他已经准备南下了,但是奶奶怀孕了。她不想让爷爷南下,说他年轻气盛,锋芒太露,自己是风光了,却会透支子孙的福报......

鉴于此,爷爷这才取消了南下的计划。

这些事我从小就知道,所以从小到大,爷爷都是我心里的神,即使是今天,这一点也没有改变。

所以爷爷骂我,用茶水泼我,我一点也不生气。

我确实太笨了,我若是爷爷,看到自己的孙子这么笨,我也得用茶水泼他。

所以我不生气。

我按部就班的洗菜,杀鱼,杀螃蟹,准备丰盛的年夜饭,等待爸爸回来团聚。同时我也想好了,过了年之后,我就去找工作,没有学历我就从端盘子开始做起,虽说我是秦太白的儿子,但我凭力气吃饭,我不丢人......

我打定了主意,准备过了年就和爸爸说。

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年过完之后,我直接就被推倒了风口浪尖,我这个猪一样笨的秦家后人的命运,竟然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暗算,彻底改变了。




二叔坐不住,跟着也出来了。

此时江家的保镖们已经把布搬来了,同时还抱来了一捆细钢管,用来打桩,围青布用。

我问江诚,“一共多少个木桶?”

“二十一个”,江诚说,“算上孩子,家里男人有十二个,女眷就有九个。”

“东边放十二个,西边放九个”,我吩咐他,“男人们在东边,女眷们在西边,每个木桶都用青布围住,东边的留东边开口,西边的留西边开口,南北两边各开一个小口,让左右两边的人可以挽住彼此的手。”

“好!”

江诚走下台阶,去指挥保镖们打桩,拉幕布了。

一时间,院子里叮当声不绝于耳。

秦家老宅整个就是个古董,就连院子里铺的青石砖,都是精美无比,带有浮雕的。眼下为了打桩,江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根根钢管打下去,很多青石砖都裂开了。

“可惜了这些青石板了”,我觉得惋惜,“都是古董,都挺值钱的......”

二叔叼着烟,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点着了烟。

“我是不是该换个地方?”,我尴尬的问,“其实也不是非在老宅不可......”

“既然如此安排,就有如此的机缘”,二叔说,“几块砖而已,跟人命比起来,不值钱......”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心里好受多了。

不然真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

几十根钢管打进青石砖地面,青布也围好了,木桶也到了。

江诚指挥保镖们摆好木桶,之后江家的佣人们开始往后院端热水,十几个人排成一字长蛇阵,一盆盆的往木桶里倒,院子里热气蒸腾,一时仿若仙境。

那时虽已是二月,但京城依然很冷,气温很低。

开水倒进桶里,没过多一会就成了温水,等全部都倒完,保镖和佣人们都退下之后,水也差不多凉了。

江诚试了试水温,有些担心,“飞熊少爷,这水凉了,我们到还好,关键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我怕他吃不消......”

我走下台阶,来到他身边,试了试木桶里的水温,还是温的,不算太凉......

“把家人都喊到后院来,让无关人等退出老宅,去外面等着”,我吩咐他。

“好!”

他冲东侧门一招手,“进来!都进来!”

江家男女鱼贯而入,在院子里自动排成了两排。

江诚交代外外面的事,把门关上,上闩,快步回来,也站到了队列中。

我看了看秦家人,大声命令,“男人们在东边,女眷们在西边,进入幕布中后,褪去衣服,进入木桶,通过幕布两边的小孔,拉住彼此的手。”

“好!”,他们点头。

江诚的妻子问,“飞熊少爷,孩子们都还小,自己进浴桶,怕是够不着......”

“把孩子放在两个大人之间”,我说,“木桶里加凳子,让孩子们坐在凳子上。”

她明白了,“好!”

当下江云,江毅从江文涛夫妇房里搬来了凳子,放到了孩子们的木桶中,之后大人们纷纷进入青布帷幕,开始脱衣服,进浴桶。

江家的几位孙媳妇把孩子安顿好了之后,这才走进了帷幕中。

我大声提醒,“衣服不用全脱光,可以穿着内衣。”

“好!”

“好的......”

帷幕内的江家男女先后进入了木桶,拉住了彼此的手。

两排木桶离的很近,而我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左手拉住江海云的手,右手拉住江文涛妻子的手。

我看了看二叔。

二叔会意,退回了台阶上。

我转过来看了看这两人的手,左边的手臂干瘦,皮肤苍老,右边的手臂纤细,雪白细嫩。

我同时握住两人的手,大声说,“你们中了泰山巫门的七刑咒,身上已经形成了咒体。这咒体如同病毒,虽然暂时被我爸用符压制住了,但符一旦失效,咒体就会继续折磨你们且越来越强。接下来我会把咒体从你们身体内吸出,集中到我的身上。我知道,这会你们觉得很冷,但很快,你们就会觉得身上发热,进而燥热难忍。”

“你们要记住,觉得热了,可以出声,但不可以喊;觉得身上刺痒,可以在水里动,但不可以用手挠!”

“在我让你们松开手之前,你们的手必须是拉着的,有任何一个松开,后面的人就会没命!”

“都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

“好”,我静下心来,“咱们开始......”

“等一下”,二叔快步走下台阶,伸手变出一道符,手一抖,符瞬间燃着,按到了我的后背上。

一股强劲的热力涌进了我的经络,瞬间行遍周身......

我闭上眼睛,轻轻吐了口气,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这是龙虎三十六符中,专门用来镇压咒体的火龙符,爸爸给江家人用的也是这个符。二叔担心咒体到我身上会伤到我,所以先一步将火龙符送进我的体内用来保护我。

二叔想的周到,但其实没这个必要。

我既然敢把咒体吸进自己身体,自然就有办法保护自己,但二叔也是一片好心,他怕我有闪失,我明白。

“谢谢二叔......”,我睁开眼睛,“您先离远些,我要开始了。好。”

二叔退回了台阶上,担心影响我,干脆退进客厅,把门也关上了。

我静心凝神,猛地攥紧了江海云和江文涛老婆的手,以强大的心念导引,将他们以及他们后面的人身上的咒体直接化作阴气,源源不断的吸过来,吸进了我的体内......

我确实不能用符,也不能用法术,但我的心念却异乎寻常的强大,这一点,是爷爷早就验证过的。当初他第一次教我导引之术时,想着让我先体会一下内气,于是用手在离我头顶约一尺的高度,外放内气,让我感受。

爷爷当时问我,“能感受到么?”

我说,“能。”

爷爷说,“好,试着导引,用你的意念把这股气导进你的丹田......”

我于是用意念引导,试图把爷爷的内气引入我的丹田,结果这一引不要紧,我只觉得一股强大而炽热的内气如同热水浇头一般,呼的一声落到了我的头上,接着被吸进我体内,如银河落九天一般,涌进了我的丹田......

那种感觉......

怎么形容呢?很过瘾!特别的过瘾!

我瞬间陶醉了。

正陶醉着,爷爷急了,命令我,“停下!熊子停下!快停下!”

我睁开眼睛,停了下来。

只见爷爷脸很红,喘息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怎么了爷爷?”,我看看自己,不解的问,“......我做错了?”

“你这小子......”,爷爷突然笑了,起身快步来到我面前,摸着我的头,感慨的看着我,“咱家天生诀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啦!哈哈哈......”

他开心的笑了。

是的,爷爷惊讶于我强大的念力,开心不已。

他说他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如此强大的念力,强大到不需要咒语,观想,就可以突破他的元神,大股大股的汲取他的内气......

他把我头摸成了拨浪鼓,说,“好孙子!我的好孙子!你太厉害了!你太厉害了!哈哈哈......”

那时的爷爷,真是兴奋不已。

当然了,没过几天,他就从兴奋变成了失望,因为他发现我念力之强确实超乎寻常,但以如此强大的念力,却用不了符,用不了咒语......要知道念力乃是符咒法术的基础和威力的本源,我念力如此强大却学不会符咒法术,这就好比一个人手里有一座金山,却挖不出来,用爷爷的话说,就是你是背着金山要饭,虽然饿不死,但看着太累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几天他真如坐过山车,先是被我的念力天赋惊的欣喜若狂,后又被我的法术天赋气到了无语凝噎......

但不管怎么说,念力天赋如此之强,那也是好事。

因为即便不能用符,用法术,有如此强大的念力,用来破解邪术,用来封印或者诅咒别人,那威力也是难以想象的。

所以爷爷在教我风水术数之前,先教了我诅咒之法,封印之法以及破咒之法,而这破咒之法,就是破解天下四大巫门的法门。

想来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估计爷爷也没想到,他原本教我的这些他觉得不一定能用的上的本事,偏巧在这里,用上了。




大年初三开始,整个正月,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余时间,我都是在打坐中度过的。

打坐能让人静心,静下心来,就不会总想爸爸的事。其实我也知道,有爷爷在爸爸不会有事,只是作为儿子,不免会有牵挂。爷爷的那番话虽然有些无情,但他是为爸爸好,也是为我好。

我即将去京城,即将接替爸爸扛起秦家的大旗,本就修为不高,若还牵挂太多,那还怎么给人办事?

所以我必须把心情调整过来,我告诉自己,爸爸是去修炼了,去闭关了,而且他还能见到奶奶......

这么一想,心里也就不那么牵挂了。

出了正月之后,二月初一这天凌晨,我正打坐的时候,二叔打电话过来了。

我瞬间出定,拿过手机,“喂,二叔!”

“我在回来的路上,一会就到,在我到之前,如果有女孩去咱家,记着别给开门”,二叔说道。

“有女孩来咱家?谁呀?”

“我也不确定是谁,你爷爷说的”,二叔正开车,“总之你记住别开门就是了。”

“好......”

我放下手机,心里很好奇,有女孩来,还不让我开门?

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的掐指起卦,得了一个巽之家人。

“媒妁登门,有红鸾之喜......”

“有人给我提亲?”

我二十三了,从没谈过恋爱,至今还是个童男子。我很多同学初中就已经分分合合多次,有很多甚至都尝过禁果了......

而我,连禁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我真不觉得着急,尤其是那时候,爸爸刚出了那样的事,我更没有心情了。

“媒妁登门,红鸾之喜......”,我玩味的笑了笑,继续打坐了。

天亮后,大概也就七点钟左右,我吃完了早饭刚把碗筷收拾好,外面有人来了。

听到敲门声,我起身来到外面,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模特似的女孩,一身皮衣,齐肩发染成了红色,嘴里嚼着口香糖,人长的非常漂亮,身材玲珑有致,像个小太妹似的,斜着头,嘴角微翘,颇有些玩世不恭。

在她身后的路边,停着一辆红色兰博基尼。

看到她的刹那,我下意识的想要关门。

她伸手按住门,“哎?!”

我不等她说话,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女孩:......

接着砸门,怒问,“不是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秦家的待客之道吗?!开门!给我开门!”

我不理会,转身往里走。

“我爷爷让我来的!找你有重要的事!”

她爷爷?

我认识她爷爷是谁?

不过想了想,我还是决定问清楚。

我转身回来,隔着门问她,“你爷爷谁呀??我认识吗?”

“我爷爷......”

“秦飞熊你他妈白痴啊!我是林莎莎!你不认得我了吗?!”

“林莎莎?”,我赶紧打开门,上下打量她,“......你是林莎莎?这么......这么大了?!”

她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怒问我,“往哪看呢你?!”

天地良心,我真没看她胸......

我的意思是,她怎么长这么大了......

我试图解释,却越描越黑。

林莎莎不耐烦的摆手,“算了算了......”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把门拉开,“进来坐吧......”

“真是的......”,她气呼呼的回到车上,从后备箱拿出几盒礼品,绕过我,走进了院子。

林莎莎是林家后人,比我小三岁,我俩从小就认识。

前面说过,北方五大风水世家里,林家是在京城的。林莎莎的爷爷叫林东,当年和我爷爷北武当斗法,吐血的三老之一。爷爷扬名立万之后,秦家在京城安了家,和林家处的一直还不错。我十六岁之前,都是在京城生活的,那时候林莎莎的父母经常带她和她弟弟林北北来我家玩,所以从小就认识。

只是后来我回来了乡下,之后就没联系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一晃八年过去,林莎莎变化太大了,大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把她让进客厅,忙着给她倒水,拿水果。

“不用忙了”,她各屋转了一圈,回到客厅坐下,看着我家这老房子感慨,“感慨啊,八年不见,你跑这闭关来了......”

“喝水吧。”

我在她旁边坐下,问她,“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她端起杯子,“我爷爷给的地址,到了镇上又问的路......”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接着问她,“你刚才说你爷爷让你来找我,说有重要的事,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这纯粹是明知故问了。

她喝了口水,眉头一紧,“这水......井水吧?”

“自来水”,我说,“我们这的水有点咸,你凑合喝吧......”

“真想不明白......”,她放下杯子,“老秦爷也是,放着京城的房子不住,非要回来这里......这里有什么好的?”

见我正在看她,她咳了咳,赶紧把话题拉回来,“那什么......听说太白叔叔陪老爷子去昆仑闭关了,让你接班?”

“连你都知道了?”

“你这纯属废话......”

“哦......”,我示意她,“说正事,你爷爷让你来,有什么大事?”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沉默了一会,转过来问我,“秦飞熊,你还是处男吧?”

我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直接给我整懵了。

“是不是?”,她等着我的答案。

我红着脸的咳了咳,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说你初中毕业后就没上学,一直跟着老秦爷学本事......也是哦,这地方,你连个女同学都没有,想不处男都难啊......”

“早上起过一卦,今日红鸾之喜,有人上门给我提亲......”,我红着脸问她,“不会这大媒就是你吧?”

“哎呦,行啊......”

“真是你?”

她嘴角一笑,端起杯子,“秦飞熊......你看我怎么样?我给你做女朋友,如何?”

我一怔,“你?!”

她看了我一眼,又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突然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给我亲的脸似火烧,整个人都懵了。

“爷爷说让我和你好......”,她说,“我觉得能试试,你要是愿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女朋友......”

“不是你......我......”,我丝毫没有准备,一时间有些慌乱。

这女朋友来的太突然,这谁受得了......

她干脆凑上来,吻住了我的嘴。

我彻底懵了。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女孩子是甜的,是香的......

她捧着我的脸热吻,如漆似胶。

我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

“嘿你还......”

她干脆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按住我的手,继续吻我......

她力气极大,一双手细嫩修长,此刻却坚硬如铁,让我动弹不得......

我突然反应过来,“......你用符控制我?!”

她不理会,骑在我身上,喘息着扯开我衣服,解我腰带,一边解一边还不忘讽刺我,“行啦秦飞熊!你比我大三岁,我不说你老牛吃嫩草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我爷爷让我和你好,我才不和你这个笨熊好!本姑娘都不说自己吃亏,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红着脸,拼命的挣扎,“林莎莎!你过分了!!”

我可以不介意她对我的讽刺,但我很介意她对我的控制,我们都是风水世家的后人,她用符控制我,这要是传出去,我秦家的脸往哪放?

“林莎莎!”

“你放开我!”

林莎莎扯下我的裤子,戏谑我,“看来爷爷说的没错,秦家的小熊仔只会术数,不懂法术......你瞪我干什么?有本事你自己解开啊!没本事?......那就不要怪我了......”




“爷爷说过,阴阳九生诀是天授密法,宁可失传,也不可传于外人!我又不急着结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解。

“为了保护你......”,二叔说。

“保护我?”

“我问你,咱们秦家当年为什么要去海外?”,他问我。

“为了避祸”,我说,“咱家世代传承阴阳九生决,但能炼成的人却寥寥无几,而这天授密法垂涎者颇多,千年以来,总有人挖空心思想得到这密法。清朝末年,曾高祖秦均公被人暗算,之后全族男女四十余口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宅院也被烧掉了。秦均公为了报仇,隐姓埋名近十年,最终让他查清了灭秦家满门的幕后黑手。那年的中秋夜,他一夜之间辗转数千里,将参与灭门秦家的苏北天罡道门,陕西白虎门以及京城两大风水世家的掌门人当家人全部诛杀,为一家老小报了仇。之后为了避祸,他带着妻子,儿子,离开了中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二叔沉声道,“秦家世代传承阴阳九生诀,但能修炼的人却寥寥无几,从老祖开始,到你爷爷这一代,一千多年,加上老祖,秦均公,你爷爷,能修炼此密法的,一共也就五个人。”

“咱们秦家传承着天下人都想要的密法,自己却没有天赋修炼,所以一千多年来,总有人想算计我们,想灭我们,想夺我们的阴阳九生诀。清末那次灭门,只是距离我们最近的那一次,而在那之前,秦家已经经历过八次灭门之祸,加上清末这一次,正好九次......”

“九次灭门......”,他看着我,“九次啊!”

我心情沉重,点了点头。

二叔缓和了一下情绪,“单数为阳,九为至尊,咱们被人灭了九次门,决不能再有第十次!秦均公带着妻儿去了国外,但国外就太平么?”

他冷笑,“他们前脚刚走,国内这些高手就追了过去,秦家去欧洲,这些人就跟着到欧洲,秦家人去美国,这些人的后人就跟着到美国。他们就像一群豺狗,远远的跟在秦家身后,寻找机会,试图吞掉我们......”

“是,他们没能再撼动秦家,但从秦均公,到我们的太爷爷,爷爷,秦家足足被他们盯了一百年哪!这样的日子,能舒心么?”

“所以你爷爷炼成天生诀后就回来了,用他的话说,没得躲,也不想躲,躲在国外,那些豺狗盯着秦家不说,国内的高手也会源源不断的来到国外,伺机找我们的麻烦。既然这样,干脆秦家就回来中国!他们不是想算计秦家么?那就打服了他们,让他们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他叹了口气,“老爷子牛逼,回来后,仅用了三年时间,就把北方风水界四大家族给打服了。南边那七个家族的人屡次北上来挑战,也被他一一击败,至于道门佛门来挑战的,更是数不胜数,但无一例外,全都被他打败了——可这又怎么样呢?你爸爸这不还是糟了暗算了么?”

“他们觉得爷爷老了”,我说,“觉得有机会了。”

“是”,他点头,“他们觉得你爷爷老了,按耐不住了,想试吧试吧了。好啊,那就试吧试吧!咱们不怕他们!”

我点头,“嗯!”

“怕,咱们是不怕的,但眼下我们在明处,而他们躲在暗处,所以咱不能蛮干,得讲究策略”,二叔换了根烟,接着说道,“那天你也听到了,对方施法害你爸爸时做足了防护,身边有百神千妖护法,身上有九宫禁符护身。这么强大的防护,连你爷爷都没辙......”

“原本你爷爷想,他带你爸去昆仑,咱们爷俩去京城。秦家旗不能倒,承诺别人的事咱得接着办,你爸爸不行了,这个旗就得你来扛,事就得你来办——只要他们爷俩藏进暗处,他们就不敢动你,况且还有我......”

他吸了口烟。

“原本是这么计划的,但后来路上一想,觉得还得加一重保险,所以你爷爷就多放出了一条消息,凡是出身风水世家且是完璧之身的女孩,只要嫁给你,秦家就奉上阴阳九生诀作为聘礼。”

“这可是个炸弹啊!”

“消息一放出去,瞬间就震动了整个江湖。现在北方四大家族,南方七大世家,但凡是有女儿没出阁的,都准备招你做女婿。”

他从内兜拿出一摞红色生辰贴,往我面前的茶几上一放,“昨晚亥时一过,我那儿就客似云来,你瞧瞧,广东陈家,江苏沙家,广西苏家,湖南许家,福建宁家,云南诸葛家,济南叶家,太原孟家都派人送来了自家闺女的生辰贴。东北马家和台湾张家暂时还没动静,至于京城林家,刚才我晚到一会,你小子现在都失身给林莎莎了......”

我红着脸拿起那些生辰贴,翻看,“陈浩儿......苏晴天......沙兰......许灵珑......”

“这个江苏沙家,是萨守坚萨天师之后,湖南许家,是许逊许天师后人”,二叔指着两张生辰贴介绍,“要我说这两个姑娘你可以考虑,别人就算了......”

道家有四大天师,分别是祖天师张道陵,葛天师葛玄,萨天师萨守坚,许天师许逊。四位天师中,张天师自然是有后人的,龙虎山张家就是他的后人。葛玄天师有没有后人我不清楚,许天师和萨天师有后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萨天师,许天师......”,我有些不解,“根据道教传说,许天师飞升之时,全家人都跟着飞升了,又怎么会有后人在人间?还有萨天师,他也有后人?”

“你也说那是道教传说”,二叔说,“都传说了,你还信?”

“那他们真的是两位天师的后人?”,我问。

“许天师是不是全家飞升,谁也没看见,有后人也不足为奇”,二叔吸着烟说道,“至于萨天师,他学道之前是个名医,古人成婚早,而且他是正一法脉,正一派道人都有家室,有后人有什么奇怪的?”

“那他的后人应该姓萨呀,为什么改姓沙了?”

“可能是萨真人名头太大,他们怕树大招风吧......”

我放下生辰贴,“您的意思,让我和这两个姑娘中的某一个订婚?”

“我只是说你可以考虑”,二叔说,“接触接触,选个喜欢的培养培养感情,至于订婚,过几年再说。”

我好像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让沙家或者许家来保护我?”

“切......”,二叔不屑,“他们连你爷爷都打不过,拿什么保护你?”

“那爷爷这是......”,我糊涂了。

“你爷爷的意思,是让这一群想当你岳父的老东西保护你”,二叔解释,“你爸爸被人暗算,谁是幕后黑手,查不出来。这事没查清之前,这些老家伙们都有嫌疑,谁黑谁白,不好说。你爷爷放出话用阴阳九生诀做聘礼,这些老东西们无论黑白,都得拼命保护你——不为你,为阴阳九生诀,他们也得这么做!”

我再次拿起生辰贴,“明白了......”

“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二叔问我。

“这两个姑娘中选一个喜欢的,先处着,但不订婚”,我说,“等这件事解决之后,再考虑订婚的事。”

“你可以选一个喜欢的,可以培养感情,但不能真的和她谈恋爱”,二叔强调,“你不谈恋爱,老家伙们就都抱有希望,你若确定和谁好了,那这局就破了......”

我放下生辰贴,“那如果我都不喜欢呢?”

“那样最好!你都不喜欢,老家伙们反倒能踏实了,因为那样一来,大家就都有机会了。”

“只是这些姑娘都是风水世家的小姐,个个都有本事,每一个脾气都不小”,二叔提醒我,“林莎莎,不会是个例......”

说的我脸很热。

“林莎莎到底是差一些”,他自言自语,“要是孟家的那丫头来了,我赶回来你俩估计都完事了......”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二叔......您别说了......”

二叔笑了,掐了烟,站起来,“我早饭都还没吃,走吧,去街上吃点。”

“我吃过了”,我站起来。

“我没吃”,他转身往外走,“你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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