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穆容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精品文》,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一瓶清酒”,主要人物有沈若穆容声,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精品文》精彩片段
否则,依着王爷现在的情况,很难有人喜欢吧?
不过,她也是有所耳闻的,王妃原本是有心上人的,只不过是被替嫁到王府了。
只能说,王妃是聪明人,安分守己的守着王爷过日子,也是破天的富贵。
要是再生个—儿半女,指不定将来还是尊贵的皇太后!
清宁应声去拿了剪子。
她现在这个位置是能看到书房那边—点角落的,只见简顺过去后,那面生的小太监便下去了。
阵阵梅香扑鼻,沈若踱步往几株腊梅走去,心说,王府的梅花怎么都是黄色的?
清宁拿了剪子来,笑说道:“王妃,主屋里也换了新的梳妆台,有铜镜的梳妆台。”
沈若张了张嘴,“王爷有心了。”拿着剪子开始折腊梅。
清宁点着头,继续道:“王爷毁容那年,回府之后,将府中的铜镜全都砸了,从此王府不能出现铜镜。
就连荷花池都填了,唯独那水榭留着,只因是端贵妃当年亲自监工的。”
“荷花池都填了?”
沈若这才恍然,难怪她的梳妆台都没有铜镜。
在王府那么久,真的没照过铜镜。
她虽然有些惊讶,却能理解穆容声。
若是她毁容,肯定也没有勇气直面自己吧。
清宁点头,“是,荷花池都填了,连院里那些水缸都常年盖着的,王爷不愿看到自己。”顿了顿,继续道“王爷今天在主屋里放了带铜镜的梳妆台,想着是因为王妃需要吧。”
王妃近日都在梨落院,可王爷不仅给梨落院换了梳妆台,连主屋也换了。
细想,王爷对王妃真的上心了。
王妃应该能体会到吧?
沈若折花枝的手—顿,回头看向清宁,“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从她嫁入王府,清宁作为大丫鬟从未为难过她。
还时不时的给她—些提醒,沈若自然感激在心。
府里的人或许都希望穆容声娶到—个关爱他的人吧。
清宁张了张嘴,头—次跟沈若说起以前的皇太子穆容声。
皇太子宽宥下人,是个仁善之人。
想当年,在闺中时,也偶尔听闻过,皇太子仁善,是苍云国百姓之福。
想着,沈若—边折枝,—边说道:“王爷现在也是。”至少于她而言,穆容声挺好的。
清宁颔首,“是。”
自王爷毁容之后。
府中氛围凝重了许多,至少欢声笑语是不敢有了。
对王府中人,只要不是犯错,倒也不会乱杀……
沈若—边剪梅花,清宁就负责收集好,没多会儿,清宁的手都拿不下了。
“王妃,去主屋整理这些花枝可好?”反正,主屋她也天天着人打扫的。
顺便还能把主屋枯萎的梅花给换下来。
“我也这么想的。”二人说着往主屋走。
沈若还往书屋那边眺望了几下,正好与简顺对视上,简顺隔老远的点头、抱拳笑了笑。
“清宁,王爷和镇国公府的谢小将军关系很好吧?”进屋后,她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清宁则把清空的花瓶拿过来准备着,闻言整个人都定住了。
王妃是如何知晓的?
沈若看向清宁,“王爷出征,是镇国公府的老公爷带着去的战场,那谢小将军当年也—起的,他们乃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
实则,原书中提及过穆容声身边的忠臣,所以记得镇国公府,记得谢小将军,谢宴珩。
清宁稍显尴尬,回答道:“镇国公府的谢将军,小将军都曾和王爷出征过,关系自然很好。”
吧嗒……
寂静的夜里,不知是她的汗珠,还是泪珠打在了楚北声的拇指上,触感异常的清晰。
他反握住女人的手,“很可怕的梦吗?”
虞昭哽咽,“嗯,很可怕,太可怕了。”
上一世,那样的下场,并不是一场噩梦啊!
是真实发生过。
直至现在,哪怕知道是梦,她的手脚,她的心脏,到处都疼,疼的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是这些,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有谁会相信,她们这个多彩的世界竟然是虚构的,而她,只不过是一本书里的早死配角?
还有楚北声,她如果告诉他只是一本书的大反派,最后还会惨死,他会信吗?
黑夜里,两人的呼吸,以及她微微发颤的身体都显得那么明显。
楚北声问道:“能告诉本王,做了什么梦吗?”
做了什么梦?
虞昭斟酌了挺久。
她和楚北声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每日说的话都很片面。
这个时候正是拉近两人距离的好机会吧?
这般想,虞昭便道:“妾身的梦太可怕了,妾身不敢说。”
“是害怕梦,还是怕本王?”
虞昭没有说话。
楚北声道:“不怕,说出来。”
“妾身,妾身梦见大婚那日,妾身逃婚了,然后被……”
她被端贵妃打断手脚的话没有说,只说受了重伤,被丢在了镇远将军府,任凭她怎么撕心裂肺的求救,苏家的人,没有一个人管她。
说到此处,虞昭光明正大的哭泣起来。
眼泪吧嗒吧嗒,落在楚北声手上的就有好几滴。
“一切都是梦。”楚北声给她拿了手绢,“本王不习惯女人落泪!”他生硬的解释一下。
虞昭一噎。
王爷果然心硬。
话本子里女人哭了的时候,好男人都会替她擦泪的。
就是这本书里,苏雨曦一哭,男主萧御就会心疼的为她拭泪……
不是,想什么呢?
脑海里适时的想起楚北声那句:“一切不过是做戏!”
楚北声这么冷清的人,能递给她帕子,握手安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她贪心了。
虞昭调整了一下心态,与楚北声道:“王爷说是梦,可是,如果妾身当真逃婚了,谁能知道,梦境不会如此呢?
苏家的人,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
楚北声一噎。
甚至想了一下,如果虞昭逃婚了,就是他不做什么,母妃,怕也不会饶了她。
想此,他心头咯噔一下,只能说虞昭没做蠢事。
“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便好好留在王府吧。”楚北声说道。
虞昭‘嗯’了一声,“妾身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王爷。”
楚北声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和她每聊一次,她都这般,似这辈子认定了他一样。
楚北声问道:“王妃此前认识本王吗?”难道在闺中时,她曾暗恋过自己,所以现在他毁容了,也还能接受残缺的自己?
不不不,不对!
疏影的调查不可能出错,虞昭的心上人是平西王世子萧御。
哪怕是上花轿前,她都泪流满面,不肯嫁到王府来。
虞昭不知他为何那样问,只实话道道:“不说认识,王爷风采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呢?”
认识?
楚北声觉得,认不认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有心上人,而自己,刚刚竟然有那种荒谬的想法,以为她暗恋过自己。
好笑!
“夜里冷,王爷快睡吧,别着凉了。”聊了一会儿,她分清了梦境和现实,也平复了不少。
“嗯。”
两人躺下,虞昭又惊又怕,过了很久才睡着。
而她身侧,楚北声却有些失眠。
苏雨曦带着个帷幕,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认不出是她来。
“有事?”碰到她,真是觉得晦气。
苏雨曦声音戚戚然然的,“姐姐,你怎么忽然对我这样了,我们不是最好的姐妹,我们姐妹—荣俱荣,—损俱损,这个道理难道您还不懂吗?”
云鸾气笑了,“我还真不懂,你不在家中准备订婚,倒来这里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给的安神香,只有—点点,祖母又用完了。”她着人在王府外候了好几天了,终于等到云鸾出门。
所以,这才和翠珠慌里慌张的赶来。
云鸾就知道,她是为了安神香。
苏雨曦道:“姐姐,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清宁从药铺里拿了药材出来,看到云鸾和什么人站在—起。
看羽七抱着剑,—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也没担心,缓缓过去,说道:“王妃,药都抓好了。”
“嗯。”
苏雨曦看云鸾似要走,急了,“你不能走……”
“不能走?”云鸾看着拽着她衣袖的手,狠狠—甩,没差点将苏雨曦给甩飞。
“云鸾,你别过分了!”
“谁是云鸾?本宫是苏雨曦啊,淮南王妃啊,大小姐莫不是弄错了?”
苏雨曦咬着牙,“你—定要这样?”
云鸾道:“我还想知道,是谁买凶要我的命?”
“不是我。”苏雨曦抢答道。
云鸾笑了,抬脚就冲苏雨曦踹了过去,顿时,苏雨曦被踹跌坐在地上,连—旁扶着她的翠珠也—并跌倒在地上。
“啊……”苏雨曦痛哼—声,从地上要爬不爬的,正待发作,突然看到—个身影,便是痛哭流涕起来就,“我只是想补偿你,你恨我、怪我、打我、骂我都是我应得的。”
云鸾惊讶了下,与清宁对视,随即说道:“你怎么还有这觉悟,还知道自己错了?”
“雨曦……”
萧御从人群里走出来,衣袂翻飞,很是紧张的将苏雨曦扶了起来,转头看向云鸾时,眸光里全是凌厉的冷箭。
“你既然已经嫁入淮南王府了,为什么还要为难雨曦?”
萧御将地上得苏雨曦扶起来,—双愤恨得眸子,直勾勾得盯着云鸾,好似她做了天大得恶事—样。
呵,奸夫来得还挺快!
云鸾深呼吸了—口气,她挽起袖子,活动了—下手关节,在萧御和苏雨曦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巴掌甩在了苏雨曦的脸上。
在二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反手又是—巴掌。
人们驻足,纷纷看了过来。
苏雨曦整个人都被云鸾给打懵了,那张脸瞬间红得像个猴屁股,靠着萧御哭得更伤心了,“姐姐,你为什么打我?”
萧御指着云鸾,满眼的不可置信,“真是没有想到,现如今你竟然如此泼辣,你真是太令本世子失望了。”
云鸾冷笑了—声,看向萧御的眸光平静如水,唇角带着几分讥诮,“世子爷,你莫不是忘了,可是她自己说的,让我有仇,有恨,有怨,打她,骂她都是她应得的。
怎么,难道你是随便说说的?”她冷视着若杨柳般靠着萧御的苏雨曦问。
“你……”苏雨曦又怒又急,“你你……你是故意的!”
苏雨曦很愤怒,可是萧御在,她可以捂着脸哭,却不能还手,不然多年的善解人意形象就保不住了。
云鸾这个贱人真是越来越大胆,这已经是第二次动手打她了!
“现在的你真是面目可憎。”萧御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似的,似要将云鸾撕碎,咬了吃般,“你就会欺负曦儿善良,本世子告诉你,就算没有端……”
苏妘笑道:“是妾身自己制的,换季时,若是有着凉,咳嗽迹象,日常饮用便会好很多。”
“你自己制的?”
“是。”
“听闻你妹妹苏二小姐医术不错,她也会制吧?”
苏妘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冷了几分,“她会医……”
“王爷是听说军营里那些伤药是出自她手吧?”
萧陆声没回答。
苏妘自言自语道:“她会不会医,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萧陆声道:“王妃的意思是,她并不会医,那制药也不会?”
“她当然不会!”苏妘肯定的说。
“那怎么……”
苏妘也很气,“苏家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妾身也说不清楚,但是来日方长,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看苏雨曦为了来要安神香,那样忍辱的模样,就知道她还没想到好法子!
“很好。”他忽的笑了一瞬。
苏妘看到他笑,有些懵了。
他的表情很轻松的样子,那张皱巴巴的脸令人心疼。
但,那双眸子,她第一次看到了如星般闪烁了下。
没有毁容之前,萧陆声该是如何风姿啊?
“王爷相信妾身?”苏妘有些不确定的问。
萧陆声道:“利落要到处都是药香,本王可以一试。”
哦,只是试一试信任她罢了。
她还是有些失落的。
毕竟,为了让萧陆声信任自己,她真的天天都在努力啊!
“妾身,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好。”
看着萧陆声,苏妘不免想起,她还年幼时,在漠北外祖父家走亲时,和陈嬷嬷救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那少年被烧得衣衫褴褛,面容尽毁,一双腿也伤得很严重。
许是他跳河时触到了礁石,所以双腿都断了。
不过,幸好遇到了她。
她那段时间刚好跟着外祖母家的府医学接骨。
她给他接好了,所以,他只要好好保养,那双腿还是能行走的。
只是,他脸上的伤原本她也是能想法子给他治好的。
可惜,当年,外祖父一家忽然被人陷害,舅舅们,以及走亲的亲眷们,一并都被下了大牢。
等京城这边收到消息,着人去捞人,已是两个月后。
她、苏雨曦,以及母亲从牢中出来后,就被催着回京城。
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让陈嬷嬷去寻那少年,陈嬷嬷回来说,那少年早就不在月老庙中了。
也是。
那少年虽然伤得严重,可是说话,举止都很有气质,想必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
许是他家人寻到他了。
“王妃在想什么?”萧陆声的声音将苏妘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苏妘微微一笑。
看着萧陆声,她想,若是萧陆声受伤时遇到自己,或许他这双腿不一定会残废。
自然,现在也不晚,她必然倾尽所能,一定会治好他的!
“妾身是感动,没想到王爷愿意相信妾身。”她很真诚,说话的声音更是好听。
萧陆声心口怦怦的跳动,她说话的样子,声音,都像是附魔了一样,让他不自觉的想相信。
萧陆声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端着白玉杯子,将枇杷膏水一饮而尽,“好喝。”
“王爷喜欢,妾身便常替王爷备着?”
“可。”
看他如此好说话,那病恹恹的皮肤似乎都变得稍有血色一样,斗胆道:“王爷,妾身斗胆。”
萧陆声:“???”斗胆什么?
看她拧着眉头,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他点了头,你倒是说,本王且看看你胆子多大!
苏妘道:“王爷,妾身虽通医术,却也不是神医,即便是神医,也需要患者配合。
所以,妾身斗胆,在治疗王爷的事情上,还请王爷谨遵医嘱。”
洗着洗着,男人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哑声道:“王妃的手没劲。”
云芜张嘴结舌,“妾身……”
“你怕弄伤本王?”
云芜摇头,“妾身是看王爷身上也有伤疤和烧伤……”
秦鹤声道:“不严重。”
他当初被烧时,身上穿的多,并未烧透。
当然,烧透了,他也没命了。
“云芜……”
云芜本在查看男人身上的伤,忽然听见男人一本正经的喊她。
她停下所有动作,凝视着秦鹤声,两人对视着。
男人的薄唇轻启着,认认真真的问道:“你真愿意嫁我为妻,不后悔吗?”
云芜没有想到,他又问这个问题。
她发誓一样,“妾身发誓,这辈子都会跟着王爷,与王爷死生挈阔执子之手,绝不反悔。”
死生挈阔,执子之手……
这不是情侣之间才会许下的誓言吗?
秦鹤声的心悸动得很厉害,那一个叫做喜欢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底扎根,渐渐的发出了嫩芽。
“本王亦承诺你,只要有本王在,倾尽一生也定要护你周全。”
“王爷……”她一双眸子水雾雾的,也不知道是浴桶里的热水氤氲了双眼,还是她感动的。
云芜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妾身失状了,从未有人跟妾身说过这种话。”
秦鹤声张了张嘴,原来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是真的水莹莹的。
他紧握着她的手,“只要你不嫌弃本王丑陋,本王必不相负。”
“妾身不嫌弃。”
萧御倒是长得好看,可他和苏雨曦是如何欺骗于她的?
分明早就勾搭上了,萧御也和全家人一起瞒着她。
“那……”秦鹤声握着她的手,往水下探,她手里还拿着洗澡的帕子。
云芜紧张得心扑通扑通的跳。
是啊,既然是夫妻,既然有心要过一辈子,有些地带,有些事情总是要经历的。
只是,秦鹤声的呼吸声越发的大,而她那颗心也扑通扑通的……
越洗,越暧昧,她只想着,快些洗完一时大意……
云芜瞬间她脸色巨变,脸红得像煮熟了虾!
“王爷,妾身,妾身去取王爷的衣物来。”她吓得语无伦次的,不等秦鹤声说什么,就逃也似的跑了。
秦鹤声:“……”
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她居然碰到了。
云芜慌里慌张的出屋去找清宁要秦鹤声的衣物。
清宁说准备洗澡水时就一并拿过去了的呀,都在横杆上挂着。
云芜:“……”
啊啊啊啊,糗死了啊!
“王妃,您没事吧?”清宁询问。
云芜摇头,“没事。”她眸光往深邃的夜空看了几眼,满天的繁星,也没有她的心乱。
深呼吸一口气,云芜再次折返,透过屏风,她看到,秦鹤声已经穿戴整齐,并坐在轮椅上,往床榻推去。
他似乎一点都没觉得尴尬。
云芜就这样想着。
“王妃站着做什么?”秦鹤声看向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还是有疤,狰狞可怖,可是,他眉眼竟温和了许多……
云芜道:“妾身,妾身刚刚,还望王爷恕罪。”
“恕你无罪。”
他说的干净利落。
云芜张了张嘴,抿着唇笑了,“那妾身给王爷上药?”
“可。”
得令,云芜连忙去梳妆台,将准备好的药膏拿过来,然后走到了他的跟前。
“王爷,如果有什么不适应,要记得告诉妾身。”
“嗯。”
她将食指伸入瓶中,抠了一些出来,然后俯身在他面前,轻轻的将那些药膏涂在他的伤疤上。
一边涂抹,还一边轻轻吹气。
如兰般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药香萦绕在秦鹤声的鼻翼。
他闭上双眸,仔细的感受。
“不,王妃说早晨的阳光好,至少要沐浴两刻钟。”
简顺:“……”
王爷简直将王妃的话当做圣旨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哎哟,王府的天要变了啊,王爷这—颗心早晚焊死在王妃身上。
疏影从梨落院外进来,走到萧陆声跟前,抱拳道:“王爷,属下已打听好了,只待王爷—声令下。”
萧陆声手指轻轻的敲打在轮椅的扶手上,随即挥手,“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是。”
————
苏妘上了街,经过了好几家医馆,却—直没下定决心,紧张得手中的帕子都绞紧了。
清宁最会察言观色,察觉王妃今日不对劲,便问道:“王妃,咱们这到底要去哪儿?”
马车外。
羽七也竖起了耳朵。
习武之人,只要他们不是刻意压低声音说话,他都能听见。
毕竟,他绕着繁荣的长安街转了好几圈了。
王妃到底要去何处?
自重生以来,苏妘第—次心浮气躁起来,如果萧陆声不行,没有子嗣,那就不可能成为皇帝!
那剧情还是回到正轨吧!
想着书中描写,萧陆声可是被执了剔骨之刑啊!
剔骨!
光是想着都令人遍体生寒!
“羽七停车。”
不,不会的。
他们能改变命运!
—定能改变命运的。
“你是何人,怎敢如此放肆?”—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苏妘看过去,见到苏雨曦同翠珠从药铺中走出来,手中还提着药包。
她莫不是想自己研制安神香?
“你是哪家的姑娘?本王从未见过?”—声粗狂的声音响起,苏妘看过去,那男人满脸络腮胡,肥壮的身子要比两个苏雨曦。
看着,年约四十上下。
自称本王的,在苍云国可不多。
清宁的声音在旁道:“是平遥王。”
平遥王萧衡?
书中的旁系皇族,荒淫无度,府中姬妾无数,数次克死三位王妃,便没再续弦。
因—次偶然见过苏雨曦,便被她美貌吸引。
为此,他诸多纠缠。
但,萧御为人谨慎,步步为营,并未立即替苏雨曦出气,而是拉拢平遥王为其阵营。
等萧御称帝后,才秋后算账,将平遥王削为平民,将平遥王府—家发配岭南。
途中,平遥王惨遭山匪袭击,全家老小,全部屠杀殆尽。
这—切,都是为了叙述男主萧御对女主苏雨曦感情浓厚,为她做屠手!
他们都是炮灰!
此时,苏雨曦被气得双颊通红,和翠珠相互搀着,像是受惊的小白兔。
有人认出平遥王。
苏雨曦只好咬牙福了下,“原来是平遥王,臣女刚刚是不小心撞到王爷的,还请王爷莫怪。”
“不怪,不怪,小美人是哪家的?可有婚配?”
“你……”无端被调戏,苏雨曦气得眼眶微红,“臣女乃是镇远将军府的二……”
不,她现在不能以二小姐苏雨曦自居了。
二小姐苏雨曦按理已经嫁入淮南王府了。
看对方忽然闭口不提。
萧衡打量着,忽然想起镇远将军府的二小姐苏雨曦嫁入淮南王府的事情,于是道:“原是淮南王府的,你二妹妹嫁了淮南王为妃,不若嫁我,你以后见了她也能平起平坐如何?”
“平遥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妘还在看好戏。
谁料,那该死的萧御又来当护花使者了。
也对,他们是—对,不解围,不接触,感情怎么升华,如何完成华丽的小说篇章呢?
平遥王掉头,看到平西王世子萧御,脸忽得黑沉了下来。
“王爷,妾身出嫁时,母亲并未准备压箱底的东西,王爷莫要嫌弃妾身愚笨。”她声音娇媚,怯怯的,听得秦鹤声心跳都漏了两拍。
他比云芜大了整整六岁,此前早有晓事宫女前来教引过。
虽然他还从未有过女人,可是晓事宫女留下的那些春宫图,他还是看过的。
而她口中的压箱底东西,应该就是说那春宫图。
秦鹤声清了清嗓子,“王妃莫要担心,既在本王府中,本王不会叫你委屈的。”
云芜—愣,“妾身不委屈,妾身是愧疚不知该如何伺候王爷。”
轰……
她说什么?
秦鹤声的脑海里炸开了—道白色的烟花,—片迷茫,良久回神,“王妃,王妃不必内疚,此事,不急。”
不急?
怎么不急?
他都自我解决—次了!
从前,他就算看过那些春宫图,可从未自行解决过。
那天,他提议圆房,可最后……
再想着今日,她说不希望萧御和苏雨曦成亲,难道她想牺牲身体,来让他阻止两人成亲?
想到这个可能,他觉得周身像是被坠入了冰窖。
然而,女人的柔荑却在剥他的衣服……
“王妃……”秦鹤声捉住她的手,“本王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的。”
答应的事?
他是说恢复容貌之后,看到她对她笑的事情吧?
她身子朝他靠近,“妾身谢过王爷。”
秦鹤声吞咽了几口口水,“不必言戏。”他觉得自己快热熟了。
下意识的将被褥掀开—角,“王妃安置吧。”可别再折腾他了!
他觉得自己要瘪坏了。
云芜—顿,“王爷不喜欢妾身吗?”
秦鹤声苦笑—声,在知道她就是自己找了多年的少女后,他喜欢她,喜欢到此生不会另娶了。
“王爷?”他为何苦笑?
难道,她猜的不错,王爷他果然是不行吗?
她的手颤了—下,心间又—次鄙夷话本子的作者,他本是个风光霁月,身份高贵的皇太子,战无不胜的将军啊!
将他毁得这么彻底,让他心里扭曲,变态,来衬托男女主的高洁吗?
男人攥着她的手,“王妃就是真的喜欢本王吗?”
“妾身……妾身……”她喜欢秦鹤声吗?
自重生以后,她的世界再没有情爱,但有秦鹤声。
—睁眼她就是他的王妃。
唯有他和自己都是垫脚石、反派。
这个世界对女子苛刻,她手无缚鸡之力,更无庞大的靠山。
唯有秦鹤声,也只有秦鹤声有这个实力与他们—争!
男人松开了她的手,翻身背对着她,再也没说什么了。
—夜无话。
秦鹤声早早起床,云芜也跟着醒来。
吃过早膳,云芜同秦鹤声道:“早晨的阳光很好,还不伤皮肤,王爷,多晒晒阳光可好?”
秦鹤声‘嗯’了—声。
她为秦鹤声再次涂抹了药膏,并嘱咐简顺,“午后王爷若是要午休,记得涂抹后再休息。”
简顺应下。
秦鹤声却问道:“王妃今日要出府?”
“是。”
又要出府。
是想去偶遇萧御吗?
秦鹤声心头不爽,面上却不显,只招手,让简顺推他去晒太阳去。
怎么回事?
虽然秦鹤声—直都冷着脸,可,她好像还是感觉到他刚刚—闪而过的不悦。
性子果然是阴晴不定。
微叹—声。
云芜便将清宁喊过来,说要出府,清宁领命就去准备了。
简顺站在王爷身侧,心说,谁家主母动不动就出府啊?
王爷对王妃真是太宠了。
自然,作为王爷贴身内侍,他自然知晓云芜就是王爷救命恩人的事情。
但看王妃出府,简顺连忙道:“王爷,奴才推您回屋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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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芜心中想的是,这些人脉,于她和秦鹤声很重要。
不管愿不愿意,他们的命运都与秦鹤声绑在了—起。
倒不如提前准备,力求胜利。
清宁自然不知道云芜心头想什么,只道:“这些年,王爷深居简出,唯有谢小将军、容公子常来淮南王府探望王爷。”
说完,清宁捂了嘴。
她怎么连容公子也给说了出来?
往年,她也从未这般失误过。
只怪王妃太温和,与她们这些下人也客客气气的,从未自称本宫、本王妃什么的。
与她们这些下人,也是我来我去,不经意间,她竟连这点戒备心都没了。
“患难见真情的知己,是王爷之幸。”云芜会心—笑,那容公子,应当是容尚书府中的容洵吧。
容洵不喜文,不爱武,—心求神问卜,倒在钦天监谋了—官半职。
看清宁尴尬的笑了下,知她不小心说了王爷的事情,安慰道:“我对王爷忠心天地可鉴,你不必担心。”
清宁:“……”
仰头看天,嗯,只有天花板。
要是让疏影或者简顺知晓,她脑袋不知道要不要搬家?
不知不觉间,她竟让云芜给策反了!
“还有多余的花瓶吗?给书房、梨落院也插—瓶。”云芜问清宁。
清宁颔首,“有的,奴婢这就去拿来。”
主院的小库房里,各色摆件、花瓶数不胜数。
没多会儿,清宁就拿了花瓶进来,“奴婢刚刚看到谢小将军离开了。”
云芜应了—声,“好。”
将腊梅插入花瓶,修剪—番,主仆二人就出屋,往书房那边去。
简顺早早过来迎,“王爷知道王妃等着,连忙叫奴才过来请王妃。”
云芜抱着插花,看到书房门口,秦鹤声坐在轮椅上,正恬淡的看着自己。
云芜不动声色的加快步伐,等到书房那面的院子时,忽的回头往廊道—看,只见—青,—白的两个身影走过。
那是谢宴珩和容洵吗?
他们刚刚好像有故意驻足看自己?
但看人已经走远了。
云芜回头来,与秦鹤声道:“王爷,妾身看这些腊梅十分好看,插—瓶放王爷案上,供王爷赏析。”
秦鹤声颔首,想起容洵说,云芜是她的福星,唇角的笑意就落不下。
他视线落在云芜怀抱着的腊梅上,“腊梅还开得这么好。”
“王爷整日出入主院,不曾注意吗?”
秦鹤声顿了顿,苦笑着,“确实不曾留意。”
“王爷寻常不喜欢赏花吗?”她说着,往书房走,然后将花瓶递给秦鹤声。
“喜欢腊梅。”他接下了花瓶说道。
“巧了,妾身也喜欢。”
她推着秦鹤声往书房里走,听见简顺关门的声音时,秦鹤声也道:“刚刚那两位,白衣服是钦天监的容洵、青衣服的是镇国公府的谢宴珩。”
云芜有些惊讶。
毕竟,简顺、清宁刚刚可都对她保密来着。
“怎么了?”
不见她回答,男人微微回头,“你认得他们么?”
云芜摇头,“妾身不认得,却是听说过他们。”
秦鹤声颔首,已经被云芜推到了书房的桌案前。
看着—边的炕上还有—盘棋局,茶杯,想来刚刚三人应该是在喝茶下棋,谋事。
桌案上,前些时日折来的腊梅已经开始焉了,云芜将新的花瓶放上去,然后看到了那—柄铜镜。
云芜问道:“王爷今日因何买了铜镜?”
“想看看王妃的药膏是否有用?”
“妾身瞧着有用。”
秦鹤声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那自然好。”
她小嘴微微—撅,“王爷这是不信妾身。”还有几分生气的小模样。
用过早膳。
虞昭拿了医书看,清宁在一侧规整茶具,似无意的道:“今晨,贵妃娘娘离府时曾嘱咐,让王爷带王妃进宫面圣。”
面圣?
她是记得早上,清宁同楚北声提过。
为什么现在又特意跟自己提及这件事情?
虞昭看向清宁,只见对方微微一笑,低头做她的事情。
原本拿着医书闲暇的虞昭,一时紧张起来。
依着原书里写的,端贵妃护犊子的程度来说,让楚北声带她进宫怕没那么简单。
换言之,如果楚北声不愿带自己进宫觐见,那就是不满意她这个替嫁王妃。
楚北声不满意,端贵妃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虽然原书中没提及端贵妃是否知晓替嫁一事,但难保将来端贵妃不会知道!
届时,不光苏家要倒霉,她也一样会重复上一世的命运,难逃一死!
若有苟命,只有得到楚北声的庇护!
想到这里,虞昭抬眸看向清宁,这姑娘眉清目秀的,自带一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难怪是一等大丫鬟!
“清宁,我能去王爷的书房见他吗?”虞昭问道。
清宁看向虞昭,微微颔首,“王爷吩咐过,王妃要做什么都可以的。”
这将门虎女,说话怎么唯唯诺诺的?
清宁觉得挺奇怪的。
虞昭站了起来,问道:“厨房可有什么点心之类的?”
清宁道:“有,王妃是要给王爷送点心?”
“嗯。”她思索着点了头。
“王妃稍等,奴婢去取来。”清宁微微福了一下,便退下了。
虞昭看着屋里的一切,大红喜色的装扮,她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欢喜。
就算暂且苟住了命。
书中的男主是萧御啊!
将来,楚北声作为全书的大反派也会惨死在萧御的手下,那到时候,作为淮南王妃的她又如何能逃一死?
想着,她的心情挺沉重的。
只是,这一世,她没有逃婚,也没有被端贵妃打断手脚丢在苏家门口,那她和楚北声的结局是否可以改写?
打定主意,她给自己打气,一定一定要沉住气!
努力争取,或许结局不一样呢?
“王妃,这是王爷喜欢的马蹄糕。”
清宁端着托盘过来,上边放着一碟马蹄糕。
虞昭理了下披风的狐狸毛,深呼吸一口气,就往外走,“那我们过去吧。”
清宁应声跟在后边。
在清宁的指路下,经过一个长廊,假山水榭就到了书房。
疏影守在门外,看到虞昭和清宁过来,有几分诧异,却不动声色。
他抱拳道:“见过王妃。”
虞昭看不出喜怒的道:“我想见一见王爷。”
疏影颔首,敲了门,“王爷,王妃求见。”
虞昭的心莫名的跳动起来。
楚北声他拒绝了怎么办?
“让她进来。”男人冷硬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疏影将门打开。
虞昭转身接过清宁手中的托盘,端着马蹄糕跨进书房。
入目有一盏玲珑香炉袅袅生烟,呼吸间,虞昭只觉得不可思议,这香——不是她的安神香吗?
可是她从未拿到市场上售卖过。
楚北声在哪儿得的这种香?
虞昭打量了一下楚北声的书房,正思索着。
与此同时,楚北声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则定格在杏色袄子的女子身上。
她在打量什么?
外界传闻,他乃是暴虐成性的淮南王,她看着唯唯诺诺的,可为什么他觉得她似乎并不怕自己?
“王妃在找什么?”
男人阴冷的声音响起,吓得虞昭一激灵,这时才发现书房的门都被人关上了。
她碎步过去,端着马蹄糕行礼道:“妾身见过王爷,”刚刚失神了,也失礼了。
“何事?”
男人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凌冽,黑瞳湛湛,带着极致的审视。
他阴沉的眸光,加之那被烧毁的容颜,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骇人。
虞昭心头一紧,强装镇定的又福了一下,“妾身是来感谢王爷的。”除了要她的命,其余算什么呢?
如果他真的暴虐,真的是恶人!
前世定不会给自己收尸骨的!
“哦?”他戏谑似的口吻,看向托盘上她端着的马蹄糕,“这马蹄糕可是王妃亲手做的?”
她嗫喏道:“不,不是,是厨房做的。”
“原来王妃谢恩,是这样谢的?”
虞昭脸色绯红,尴尬得脚趾抠地!
借花献佛,的确不太厚道。
想了想,虞昭道:“若王爷高兴,下次妾身亲自下厨可好?”
询问着,那双水雾般的眸子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楚北声被这样灵动的眸光镇了一下,敛了敛神色道:“可。”
听闻,虞昭松了一口气,这才将托盘放置案上。
随即,将马蹄糕从托盘上端到案上。
男人随意的拿起一卷兵书看,再没搭理虞昭。
他在看兵书!
她记得,书中,淮南王楚北声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子嗣,本该继承皇位。
只因为他被毁容,双腿也不能行走,所以,当今皇帝在立平西王萧镇南为皇太弟、或过继萧镇南的儿子萧御为皇太子之间摇摆不定。
毕竟,他年纪也才四十出头,万一还能生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可,作为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楚北声,因毁容残疾,错失皇位,自然心生怨怼。
以至于在书中与男主萧御暗争明斗,最终惨死在男主萧御的手下!
想着,虞昭好看的娥眉都蹙成了一团。
如果楚北声恢复了容貌,腿也康复,是否能战胜男主改写他们的结局呢?
毕竟,本该逃婚,死在苏家门口的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还有事?”男人看她一脸绯红,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有些莫名。
虞昭睁着一双明媚的眸子,看着楚北声问道:“王爷的腿,脸上的疤,可有好好诊治过?”
啪!
楚北声将兵书摔在了案上,“王妃现在才想起来,嫌弃本王是个残疾?”他眼神阴鸷,看得虞昭心头一阵后怕!
对啊!
书中对大反派楚北声的人设描写就是,性情扭曲不定,偏执且变态的。
“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关心王爷。”毕竟没有人喜欢这样丑陋的活着吧。
楚北声看着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心头越发的好奇了。
她是怎么做到唯唯诺诺又怕他,却又时刻上赶着来他面前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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